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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商分離……官督民營、豪商包稅、以商養河……循序漸進,逐次恢復鴻溝、邗溝舊觀,復兩漢南北一體之厚利……”
越往下看,楊堅心中愈發對這些方略有了認同。雖然一開始乍一看的時候,那種不知節儉的市儈盤算令他有過一絲不喜,但是隻要全盤看完,便覺得比那些“恩威並舉、輕徭薄賦減免錢糧為主;諸軍警戒剿除匪患為輔”的無用老生常談要有意義得多。
這個時代,沒有gdp的概念,任何官僚的發展思想都是省,自然不可能有人寫出蕭銑那番言論。就算有人事實上想大興土木,而且知道其中某些大興土木專案的好處,也說不分明道理。而蕭銑不僅條分縷析,還頗為悲天憫人地拿《孟子》中那番“有恆產者有恆心”、“若無恆產,放辟邪侈無不為焉”的臺詞大段大段論述與民營生的重要性。這種絲毫不諱言利、不避忌因勢利導之法的措辭,在這個讀書人普遍“君子言義不言利”的時代,自然可以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再看蕭銑相關高麗的方略,乃至另外兩篇打醬油的文章,也頗有可圈可點之處,尤其是諸多細則雖然沒有盡言,已經頗為可觀了,最難得的是沒有少年人的銳意冒進,每一篇都有未慮勝先慮敗的基調,但又不是追求四平八穩一團和氣。
楊堅放下硃筆,抬頭問道:“牛卿,蘇卿,這個蕭銑,你們今科本是擬取在第幾名?”
“回稟陛下,臣與蘇尚書合計了,當時是取在第七名。”
楊廣對面站著兩個都已經五旬開外的老臣,鬚髯都有些花白了。其中回話的那個自然是牛弘了,他這個吏部尚書是去年下半年才任命的,當時楊堅已經有了來年開科舉的籌劃,但是又對原來的吏部尚書蘇威不太放心,便提前做了這個調動。
牛弘在開皇初年時就當了禮部尚書,後來開皇九年改任太常卿,在太常卿的位子上又做了八年,素有輕貴廉潔之名。
而另外一個大臣蘇威,則是開皇初年時就做了吏部尚書,後來還升到過尚書右僕射,在那個位子上的資歷比如今的尚書右僕射楊素還老一些;可惜的是,吏部尚書這個位子掌握著天下官員升遷,自然是**的高發崗位,蘇威也沒能防腐。在開皇十二年時,蘇威因為在那年的九品中正制例行考官中大面積受賄舞弊,被查出後遭到楊堅怒斥罷官。雖然風頭過去後因為楊堅惜才念舊、又把蘇威逐步提拔了回來,但是楊堅對蘇威在掄才大事上的不信任已經種下。
自從決定開皇十八年要再開一次貢舉之後,楊堅便開始佈局,把蘇威挪到了別的位子上,使他只能在此次貢舉中擔任副職,免得他再受賄舞弊。
楊廣不置可否,又問道:“牛卿,蘇卿,你們可看過這個蕭銑的履歷?”
“回稟陛下,臣等看過。”兩人齊聲答應之後,牛弘便惜字如金地閉嘴,不肯再多言一句。倒是蘇威揣摩了一下聖意,續道,“陛下,臣以為,這蕭銑不過才十四歲,縱然文章可取,然則方略終究太過躁進虛浮,不知世道持重之法。取在第七位,著實有些忽略了這方面的因素。”
在蘇威的挑釁下,牛弘此前問一句答一句的低調終於無法憋下去了。面對蘇威的指責,他必須抗辯:“陛下!蘇尚書著實對微臣說過該降低一些蕭銑的名次之言。但是臣以為國家取士,便該不問身世,只看文章方略。若是今日能夠因為貢舉之士年少便黜落一些名次,豈不是下次還能因為某些貢舉之士出生寒微、‘缺乏官場見識’也黜落?那樣,豈非違背了陛下開貢舉取士的本意,和九品中正制又有什麼區別?”
楊堅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牛弘的愛惜清名正是楊堅最欣賞也最信任的一點。不過蕭銑這件事情上,他倒不純是因為年紀門第才想要特事特辦,而是因為蕭銑畢竟是被朝廷處死的蕭巖嫡孫,其內心還沒法徹底琢磨透徹。
當然了,蕭銑那番出於至誠為朝廷獻策籠絡南朝故地的方略,楊堅已經看在眼裡,那文筆之間的嚮往南北融合的意態,便如同蕭銑當初在楊廣面前提出“吾聞出於幽谷遷於喬木者,未聞下喬木而入幽谷者”時一般。楊堅至少已經願意給蕭銑一個機會為朝廷效力,只是不希望他一下子暴得盛名,起點高了。
念及此處,楊堅重新抬起硃筆,一邊圈點,一邊對牛弘說道:“牛愛卿,蕭銑這事兒,便算是朕特事特辦,朕以為他著實太過年少,乃是本科取中20人中最年幼的,而且策論方略中確有想當然的成分。一下子取得太高,縱然不論他的策論是否持重,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