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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他的頭:“是啊,我們十五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要像大人一樣,等……”
徐明晉鼓起腮幫子:“我不要娶媳婦,”看著弟弟雙頰飛上紅色,曼娘點頭:“嗯,你不娶媳婦,然後等到夜裡就哭。”徐明晉的腮幫子鼓的更厲害了,曼娘收起戲謔:“姐姐上京了,你要好好照顧爹知道嗎?”
看見徐明晉乖乖點頭,曼娘摸摸他的腦袋:“你照顧好了爹,等你過了十五歲,我去和爹說,讓你也學陳家表哥和九哥一樣出外遊歷。”真的?徐明晉的眼頓時瞪大,頭點的更厲害。曼娘輕嘆一聲,看著這漸漸空了的屋子,不知數年之後歸來,這屋子是否還會和現在一樣,而那時心情又將如何?
在陳家過了端午節,陳閣老夫妻看見曼娘姐弟來,都十分高興,陳閣老是拘著徐明晉讀書,還把自己少年時用的一些書給了徐明晉。陳閣老是一甲榜眼,最希望的就是書香能傳下去,曼孃的舅舅成親還不到三個月,陳閣老等孫子還早,只有先指望徐明晉了。
陳夫人拉著曼娘說的就更多了,怎麼管束下人,約束家中子侄,婚後和那些夫人太太怎麼應酬,怎麼和丈夫相處。諸如此類,巴不得把自己近七十年的人生經驗都告訴外孫女,讓她少走彎路。
曼娘細細聽了,有些徐大太太也說過,有些卻和陳夫人說的不一樣,不免要問問陳夫人,陳夫人笑著說:“人性子不一樣,自然所想的也不同。要說我除了生子不如你祖母,還有件事不一樣,我性子內外都是平和的,你祖母呢,外頭雖瞧著和我一樣平和,但畢竟是寧國公府出來的人,內裡有股驕傲,輕易不肯低頭,當初剛嫁過去,和你祖父也鬧過些矛盾。若沒有你曾祖母,只怕你祖父祖母也成了一對怨偶。說到這些,你曾祖母才是最通達世事的一個。窮的時候也好,富貴時候也罷,都是那等待人,我說來遠不如她。”
曾祖母在曼娘心裡,是個永遠笑著拿些糖果點心給孩子們分食的慈愛老太太,至於別的,曼娘接觸也不多。陳夫人已經笑了:“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曼娘,你嫁過去後,是一家主母。一家主母,是不能眼睛只盯在子女丈夫身上的,小家有小家的當法,大家有大家的做法。這些,我就算和你說,你也學不到這麼多,以後,慢慢領悟吧。”
曼娘點頭,陳珍蘭已經掀起簾子走進來:“娘還和曼娘沒說完?娘,有些事,縱然告訴過她,沒經過總是要吃些苦頭的。”陳夫人笑了:“但告訴了總比不告訴好,你說是不是?”陳珍蘭的胳膊已經繞上陳夫人的脖子:“我知道,娘,你看,你不就把我和妹妹都教的這麼好。”陳夫人拍拍陳珍蘭的手滿足地笑了。
五月初八很快到了,前一晚已經把所有的行李都發到船上,只需坐了轎上船就是,曼娘帶了弟弟,和陳珍蘭還有前晚到的徐琴他們一起上了船,揮別故鄉往京城行去。
☆、揚州
雖已近六月盛暑,面前依舊柳綠花紅,不時還能聽到聲聲鶯啼,恰似春|色沒去,曼娘賞了會兒景,和琦玉笑著道:“難怪說揚州鹽商富甲天下,這園子雖不是十分大,景緻之精緻難得一見,更難得是牡丹芍藥這個季節都還開放。”
琦玉尚未答話,旁邊一個少女已經笑出來:“這牡丹芍藥這時節還開放,不過是花匠的矯揉造作罷了,生生讓花兒又多開兩個月,說起來倒是這花不好,不能自由開放,偏生被拘著。”琦玉不由笑了:“秦姐姐兩年不見,這口齒又伶俐多了,只是我們今兒總是借了這園子來做客的,哪能說主人家的是非,傳到外面去,別人猶可,若是秦姐夫聽見了,要說秦姐姐你一張利口,怕就怕日後有季常之患。”
說著琦玉已經捂住嘴笑了,秦姑娘名喚婉柔,是鹽運使的長女,父親和琦玉父親是同科進士,兩家在京城時常有來往,此次陳珍蘭路過揚州,秦家自然要盡主人之責,借了本地張總商的別院請陳珍蘭聽戲喝酒賞玩。
秦婉柔和琦玉是自小的交情,又是兩年不見,見了面自然要攜手逛去趁機說些悄悄話,陳珍蘭見畢竟是在別人家裡,怕兩人走遠丫鬟一時照顧不到,讓曼娘也跟了過來。三人在這園中賞玩一會兒,又來到一處太湖石堆的假山亭上坐坐。
此時聽到琦玉笑話自己,秦婉柔伸手去打琦玉:“呸,兩年不見,你也越發伶俐了,只曉得拿我取笑。”琦玉忙躲到曼娘身後,曼娘順勢握住秦婉柔的手笑著道:“秦家妹子,這就我們三個,方才你說的話自己不會傳出去,難道說我和表妹會傳,如此的話既不敢深交了。”說著曼娘自己崩不住,先笑了,秦婉柔還是過去捏琦玉臉一下才笑著說:“常聽琦玉妹妹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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