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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在手,說這麼些時候也渴了,不再看那對婆媳一眼。四太太被一個小輩說的灰頭土臉,哪裡能忍得住,只覺得胸口有些疼,眼一翻竟暈過去。九奶奶忙跪下去伸手搖著,嘴裡喊著婆婆,見喊不醒,對陳珍蘭淚漣漣地道:“五姨奶奶,您說的雖是好話,也該和軟些。”
陳珍蘭蹲下,用手摸一下四太太的脈,又翻開她的眼皮瞧瞧,這才道:“和軟些?九奶奶,你們家就是說的太和軟了。”說著陳珍蘭從發上拔下根一丈青,瞅準了就往四太太人中上一刺,這一刺四太太就睜開眼,看見陳珍蘭眼一翻,憤憤地不理她。
陳珍蘭把一丈青重新插到頭上:“好了,你給她喝杯水,再扶她起來,歇息一會兒送回去吧。”軟的硬的裝暈都不成,四太太這會兒是真的要被氣的暈過去,但想到方才陳珍蘭那毫不留情的一刺又覺得疼,只得被九奶奶扶了起來,就著她的手喝了杯水,這才被扶出去。
只是四太太雖走出去,那神色還是不好看,九奶奶還記得轉頭對陳珍蘭說一聲,眼裡也有感激神色。畢竟媳婦伺候婆婆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可誰也受不了婆婆成日尋是非出來?能看見婆婆被陳珍蘭狠狠說了一頓,九奶奶心中是快意的,這種快意甚至能抵消四太太不久之後對九奶奶的發怒。
四太太婆媳出去很久之後,那簾子才重新被掀起,曼孃的小臉出現在門口,臉上還有些許驚詫。陳珍蘭知道外甥女一定是在外面偷聽了,不過並不準備責罵她,畢竟她已漸漸長大,將要面對自己的人生。再說徐琴才華盡有,但說到持家能說句平平還是看在她總算獨立支撐了這麼多年。
當年徐尚書定下俞家這門親事,只怕也是想著家裡嫁過去的,從小調|教著,能持家也能待徐琴好。徐尚書對徐琴這個長女,雖嘴裡不說,其實心裡比對徐大爺還好。
俞家現在是靠著徐琴在宮中當供奉所得的俸祿和賞賜過日子,但供奉總不能當一輩子,還是要有個能持家料理裡外的人才能把這日子過的井井有條。既如此曼娘嫁過去就要能當家,比起別的女子要辛苦些,可再一仔細想,早當家雖然累了些也自在。
此時見著曼孃的笑,陳珍蘭招手讓曼娘過來,曼娘走過來後陳珍蘭用手摸摸她的發:“方才你覺得,是不是我不該那樣對你四祖母?”曼娘先點頭後又搖頭,陳珍蘭笑了:“我們這樣人家,從小就是要守禮的,可是有些時候,總是會遇到不知禮的人。若是無關緊要的,也就走開不理。可那緊纏著不放的,那就要讓她知道些厲害免得她以為好欺負。”
這些道理曼娘都明白,但還是遲疑地說:“可是像今日四祖母這樣,畢竟……”陳珍蘭笑了:“有些話你不能說,但我能說,對你四祖母,我雖是小輩卻也是客人,又是難哥兒的親姨母,有些話自然只能我去說。”說著陳珍蘭的眉微微皺一下,自言自語地道:“只怕你曾祖父也是這樣想的,我呢,不過將計就計,也不怕他會惱怒。”
陳珍蘭聲音有些小,曼娘沒聽清,正要問時陳珍蘭已經拍了拍她:“好了,別想那麼多了,難哥兒過繼這事,以後再不會有人提起,你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別到京了才發現沒有把禮物帶齊,難道要臨時出去買?”
作者有話要說:五姨母真是軟硬都不吃啊。
☆、嫁妝
這話說的曼娘低頭羞澀一笑,陳珍蘭摸摸她的臉,語重心長地說:“曼娘,姨母也好,你娘還在世時候也好,畢竟也只能幫得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你明白嗎?”曼娘已經點頭:“是,姨母是為我好,我明白的。”
說著曼娘抬起頭,滿眼孺慕之思:“姨母,我要像娘說的一樣,像姨母您一樣,做一個什麼都能拿得起的人。”她眼裡的孺慕之思讓陳珍蘭看的心裡有些酸澀,這回回來,不也有多陪陪自己母親的意思?畢竟陳夫人年近七旬,陡遭喪女之痛,偏偏這種痛當了別人又不能說出來,陳珍蘭壓下心中的酸澀摸著曼孃的發:“這回進京之前,你從這邊過去,在你外祖家住上幾日再進京可好?”
曼娘乖巧點頭,站起身道:“姨母,我去收拾東西了。”見她宛若風中楊柳一樣的身姿,不知不覺間,這個外甥女已經長大。
四太太從這邊回去,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聽說她生病了,九奶奶命人去請醫生呢。此時徐大太太正和陳珍蘭在那說話,聽到柳嫂來報就哦了一聲,對徐大奶奶道:“你四嬸子既病了,我這裡還有上回剩下的木香順氣丸,你拿兩丸給你四嬸子送去,順便代我致意,說家裡有客人,我就不便過去了。”
徐大奶奶應是起身後拿了丫鬟尋出來的藥丸帶著人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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