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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額自視甚高,聞言臉色一變,冷然道:“這便是說大帥尚未到來之時,我統兵無方,你們眾人都看不得城破之景麼?”眾蟻兵要拍馬屁卻誤中馬腿,不由面面相覷,頓時不敢言語。
鐵額心中鬱悶,大喝一聲,道:“躲在這石頭後面的傢伙,你若是在不出來,休怪本將不念戰場上的規矩,便是少了你的姓名也無妨,一槍便要將你刺穿。”楊起看躲閃不過,咬咬牙,縱身跳出,大聲叫道:“我乃新任豆兵將軍,也是此陣的主人。這陣法的厲害你想必知曉才是,若是儘早投降,我自然能饒你一條性命。”他聲音雖是響亮,卻隱隱有些震顫,也就是所謂的色厲內荏了。
鐵額看得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奇道:“你不是本地人氏,難不成是外界居民?”也不待楊起答應,又道:“但凡與我蟻軍作對者,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你既然想要來送死,我成全你便是了,一個死人,還要問他姓名做甚?”驅動蟻虎獸過來踩踏,到了楊起面前,看見它一雙前爪撲來,便如兩個小磨盤一般,好不駭人。
楊起不及細想,一挺手中的長槍,徑直往前刺去,心中暗暗苦道:“若是不中,我一條小命休矣。”卻見蟻虎獸狂鳴不已,陡然站立,險些將鐵額掀將下來。楊起大是詫異,原來不知何時,手中的一條長槍變得通體晶瑩透徹,果真有亮銀之彩。
鐵額大驚失色,勒著韁繩往後退了幾步,勉力將坐騎穩住,訝然道:“這是穿山甲之槍,如其利齒鋼爪一般,銳不可當。你卻是從哪裡得來的?”定睛再看楊起的一身裝束,雖是不甚合體,倒也識得不是凡品,赫然便是穿山甲盔甲,便如其堅硬外皮,為防禦極品之物。
鐵額故不敢怠慢,圍著楊起轉了幾個圈,一時間心中疑竇叢生,不敢上前單挑。眾蟻兵為陣法所惑,看不見楊起的蹤跡,彼此面面相覷,暗道:“這先鋒將軍平日裡行事便有些怪異,只是他素來之大,也沒有人敢去說上他兩句。今日一個人引著獸騎繞著圓圈打轉,卻是更加叫人匪夷所思了。”楊起也是唬得臉色蒼白,卻故作鎮定,擺出一副睥睨桀驁之色,所謂故作聲勢、惑敵無常,便是這個道理了。
第十一章
秦纓在城牆之上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大是焦急,慌道:“茶齋,再要這樣下去,他豈不要喪命於陣中,你快些想想法子救他才是。”茶齋被她催促得無可奈何,只好默唸口訣,便見陣中風起,先前隱匿起來的豆兵紛紛衝著鐵額將軍圍殺過來。有那順手牽羊的,朝著鐵額身後的蟻兵攻伐過去,瞬間便放倒下了一大片。
鐵額怒道:“不知是誰竟用這等卑鄙的伎倆?實在可惡。”見眾蟻兵魂飛魄散,胡亂揮舞著兵刃四處抵擋,不覺喊道:“你們看敵人不得,還留在陣中作甚,快快往後退去才是。本將一人便足以挑動乾坤,你們休要拖了我的後退。”眾蟻兵得他號令,盡皆歡喜不盡,霎時逃了個乾乾淨淨。
眾豆兵失了對手,便齊聲吶喊,紛紛舉到往鐵額將軍劈來。楊起喜道:“雙拳難敵四手,這許多兵卒打你一個,看你怎樣抵擋?”他每說得一句,便看鐵額將軍能手起槍落,將一個豆兵打出原形,不多時已然遍地的殘破黃豆,不由驚道:“這可是羊入虎口,飛蛾撲火了。”漸漸看得心頭火起,一時也顧忌不得什麼害怕,口中大吼一聲,一杆長槍便向鐵額扎去。
那蟻虎獸見著槍芒害怕,用力騰跳蹦躂,鐵額將軍坐在上面,就如浮萍漂於洶湧大郎之上,稍不留神,便聞得哎喲一聲,從它身上跌落了下來。蟻虎獸也不停留,一路跑出了陣外,轉瞬不見了蹤影。
楊起心中大喜,暗道:“以前在鎮裡聽評書先生說道,敵我雙陣的將軍如果單挑,那便往往都是兩馬齊出,雙槍兵舉,好不威風。我雖然少了馬匹,自然也從未騎過戰馬,今日卻將這風雨大士的鐵額將軍驚嚇了下來,那也是大大的威風。|Qī|shu|ωang|茶齋老兒給的這杆亮銀槍果然厲害,便是回到地上去了那七郎祠,也不用害怕那惡鬼了。”精神一振,引著豆兵呼喝吶喊,將鐵額圍在中央。
鐵額怒道:“你們依靠這穿山甲之槍的威力與我作戰,已然大大的不公平,此刻還有群毆圍攻,豈不害臊。”楊起不以為然,笑道:“得罪得罪,因為我急著要了結戰事,只待解了紅鼠長老的府邸之圍,便要快快趕回地上殺鬼救人,自然沒有時間與你在這裡窮耗。你若是要化干戈為玉帛,我也是歡喜得緊,親自送你出鎮如何?”
鐵額大吼一聲,一槍磕開身旁飛來的大刀,喝道:“實在是欺人太甚,今日便是死在這裡,本將軍也決不出去。”楊起跌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