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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話音方落,見牆角一陣簌簌抖動,一聲悶響之後,走出一個綠色的大蔓怪,枝條四處亂舞,一步步往花廳逼來。
四人頓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黃松驚道:“快用匕首扎他,快用弓箭射他。”一手拉著青衣往後面退去,楊起與祁恬張惶四顧,眼見得大門被蔓怪封住,一時間也尋不得其他的退路可逃,咬咬牙,只好往前衝去。孰料那蔓怪枝條蒼勁靈活,三兩下將匕首打落地上,被羽箭刺中,也不覺疼痛。
祁恬喝道:“你休要猖狂,再吃我一箭方能知道厲害。”楊起看她唬得嘴唇青紫,又是擔心又是好笑,暗暗忖道:“她心中明明驚惶得要命,卻還要裝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這便是所謂的色厲內荏了。”惟盼她這一箭能起到奇效,救四人於水火當中。
那蔓怪本領果真不小,看祁恬第二箭射來,一根枝條便輕易擋開。祁恬臉色蒼白,心中驚駭之極,竟然動彈不得。楊起叫道:“這是什麼時候,哪裡還能讓你發呆。”拖著她的臂膀就跑。
青衣觀察仔細,道:“這陰鬼附體之物是半枯的藤條,可以用火燒之。”黃松看蔓怪氣勢洶洶,不敢上前,只覺得渾渾噩噩,一味隨著青衣大聲道:“火燒,火燒。”
楊起恍然大悟,看桌上一盞蠟燭,拾起往那蔓怪扔去,便聽它哀號嗚咽不已,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綠衣文士忍耐不得,捨棄了藤條身體,重又顯形,頓足道:“劣兒不教,難有大為,吾之責也。”說完掩面而去。楊起一眾驚魂未定,也不敢肆意追趕,拾起案上的茶杯啜飲,雖是茶葉濃濃,此時喝來只覺得冷而無味。
陳太君看外面太平,引著眾人從地窖魚貫而出,笑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一身的好本領。那惡鬼吃了這番苦頭,幾日裡必定是不敢再來了。”眾家僕婢女也是簇擁恭維,極力稱頌喧揚。獨獨那陳心如神色憂愁,不時往窗外瞥去,似乎在看天上的明月雲霧,有如同替那綠衣文士擔憂,被楊起看在眼裡,心中大是疑惑。
第八章 魔音七焦琴
當晚四人就在這陳家莊留宿,祁恬與青衣受了許多的勞累,不多時便已酣睡。黃松長噓短嘆一番,終究是架不住瞌睡蟲的左右圍攻,一聲長長嘆息之後,也是沉沉睡去。楊起心中困惑,輾轉反側,始終不得入眠,索性披衣而起,推門出去靜心散步。
不知不覺來到了陳家莊的後花園,看一處竹橋甚是雅緻,便在橋欄上倚坐安歇。卻聽得後面一人怯生生道:“這位法師,那……那蔓怪傷得嚴重麼?”楊起猝不及防,幾乎跳將了起來,駭然道:“是誰?”一手便往懷中揣去,回頭一看,原來是陳心如,不覺長噓一起,心中方才安定下來。
陳心如見他反應如此激烈,也是驚得目瞪口呆,支吾半日,說不出話來。楊起忖道:“我大吵大鬧,卻被她笑話了。”頓時滿臉臊紅、渾身燙熱不止,所幸夜色沉濃,不能輕易看出。
藉著一陣清風吹過,楊起咳嗽一聲,訕訕笑道:“陳小姐深夜到此,便不怕那惡鬼又來侵擾麼?”心念一閃,暗自喜道:“二人在此相遇,那也是極大的機緣。既然如此,何不將我心中的疑問一併提出,也免得困惑不已。”
陳心如神情慌張,訝然道:“他又來了麼?”四處張望,未見到綠衣文士的蹤跡,不由微微一笑,低聲道:“楊師父說笑了,他受了驚嚇傷害,此時該在某處安心休養才對,怎會一味的糾纏,回到此地?”
楊起眉頭微蹙,忖道:“我看她神情,似乎對那陰鬼既是害怕,又是擔憂,若非我多心,難道她二人之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干係不成?”思忖再三,還是將心中疑問提出,只驚得陳心如神情惶然,竟然不敢抬頭看他。楊起暗道:“看來的確是有一些事情隱瞞於我了。”
此時二人氣氛未免有些尷尬,楊起等候了一時,見陳心如一語不發,靈光一閃,計上心來,道:“此時天色已晚,陳小姐也早些安歇吧。我也要回房休息了,養足精神,明日才能去追拿惡鬼,叫他原生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楊起說完舉步即走,卻被陳心如喚住,看她滿臉焦急,訝然道:“你說什麼,明日還要去與他為難麼?”楊起暗自好笑,正色道:“不錯,陳太君將話說得甚是明白,一定要斬草除根,從此還小姐一個清靜太平。我最好行俠仗義,自然是義不容辭,一定要用極其厲害的法術將它消滅。”
陳心如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許多,慌道:“可是他並非是什麼惡鬼,法師手下留情才好。”將楊起滿臉疑惑、甚是不解的模樣,跌足道:“也罷,都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要隱瞞一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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