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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道:“你那體內的封制此刻也不能輕易解除,也免得你氣力恢復、翅膀硬了,便要想方設法地逃跑。”驀然想起一念,不覺喜道:“費了好的周折方才偷得的寶貝,也不知能夠稱心如意地使用,正好借你一用,以觀效驗。”
一手執定銀瓶,一手從懷中掏出條黑不溜丟的繩索,口中唸唸有詞,喝道:“天涯遙遙,海角迢迢,綁縛萬仙,灑脫無極。”便看繩索頓時卸去了邋遢暗淡的偽裝,變得金光閃閃,風景大是不同。此物聽得息鬥和尚的口令,繞著銀瓶團團捆綁,就如同編織了一個碩大的蠶繭一般,只露出一個頭顱和腳踝。
吳九道嘆道:“好歹你與那錢丫頭先成親拜堂,以後夫妻之間如何吵鬧,卻再與我二人無干。”銀瓶聞言,不由唬嚇得魂飛魄散,身形扭動,做勢便欲抗爭。
息鬥和尚此時反倒鬆懈,嘻嘻笑道:“你若是能夠掙脫得這縛仙金繩,就不會被那金尾雉妖囚禁在地府中宮之內。好,好,你再多用上一些能耐,倘若這繩子無甚大用,我便將它還於三眼魔君就是,也免得他到時索要,橫豎糾纏不清。”
楊起與祁恬不禁面面相覷,愕然不已,忖道:“他如何會有這等神鬼莫測的本領?秦纓將這縛仙金繩看待得極其重要,必定使隨身攜帶、細心守護,不想還是被他偷偷竊取了出來。”便看吳九道與息鬥和尚架起銀瓶,辭了眾人,一向騰雲東去。
楊起惦念西天之行,也是不敢怠慢,只盼早日完成楊江託付,及早啟程,於是恭敬拜謝虎王淬鍊兵刃的恩德,引著祁恬、黃松徑直出了山門,尋著箏船原路返回。至於那楊彪,虎王允諾自會派人相送,勿用擔憂受怕。
三人回到那才情谷中,祁恬嘴快,便將虎王山之行娓娓道來,或是錦上添花,或是增油加醋,說到開心之處,不覺眉飛色舞,手舞足蹈不已。青衣微微一笑,不甚為意,捧著奇談異說、百家經史的書籍細細觀看體玩,始終是心無旁騖,依舊是神色平復、淡然恬靜,卻聽得一旁的楊大舉人暗暗乍舌不已,以為山中的神奇不能親見,既是遺憾不已,又是羨慕甚然。
祁恬每每說將得幾分風土人情,他便嘖嘖稱奇誇讚一番,一個有了聽眾便不眠不息,一個聞得故事就興致盎然,木屋之內一時好不熱鬧。
黃松頗有顧忌,咳嗽一聲,躲在一旁,暗道:“我被擄掠男寵,又依著不嫌多與嫌不多二人教授的奇異法門自保,畢竟不是光彩炫耀之事,如何能夠宣揚?”
過不多時,虎王遣人送來一頭昏睡不醒的猙獰熊怪,細細看究,正是半妖楊彪的變身。青衣道:“此厄早解早善。”將驅妖引急急入藥救治,眾人又忙乎了整整一日一夜,便看楊彪熊毛褪盡,果真還復人心人性,楊江自號高人隱士,也不禁大呼恩德、感激不盡。
議起地圖的來歷,楊江道:“我有兩本寶書,一本喚作《黃帝史記》,一本喚作《黃帝內經》,後者聞者甚眾,但前者卻是極少傳世,可謂密錄瑰寶。《黃帝史記》記載,當年三眼魔君與三眼神君激鬥,三界化外皆是驚駭不已。
一者二人的本事不相上下,拳來腳往,也說不上誰的氣力大上一些,誰的氣息喘將急切。二者各種的畫戟都是神魔寶器,神通本就介於伯仲之間。所以當時馮翊大才倉頡被選為黃帝史官之後,先是在天降雨慄、鬼夜號哭之間,破結繩風俗,依照鳥跡創造出文字筆劃。
繼而便在史書中寫道‘神魔正邪相生相滅,卻是各有能耐和本領,三眼魔君黎錦為魔界領軍人物,能翻山倒海、搖動乾坤,眾神皆難與之力敵。後三眼神君出世,正逢對手,堪能匹敵’。那魔槍吳九道也是一條好漢,只是此人素來低調,不似黎錦一般肆意張揚,自然也就沒有他那般風光炫耀的了。”
楊起奇道:“這與那地圖有何干系?”
楊彪痊癒之後,精神抖擻,笑道:“蚩尤八十一個兄弟俱是好利貪財之人,如何肯輕易便為四大魔山十二魔峰唆將,造車驅獸,抗戈執槍地與黃帝、天庭抗衡分禮?究其根本,便是因為他們得了魔帝的一番允諾,以為大戰勝利之後,荒蠻一族就可以獨佔華夏土地、炎黃疆域,從此登基傳嗣,享盡無限的榮華富貴。
那青龍山的中峰魔帝最懂冶煉金丹之術,又答應賜他們每人一粒長壽金丹,雖然不能不死,但卻可延年益壽,個個都能活到八百餘歲。黎錦酒後狂言,卻道‘八十一個濁夫,如何能替代魔山統治紅塵人間?本爵德高望重、文武雙全,若是被立為大地之主,定然國勢強盛,自有一番不同的光景’。
他無意胡說,卻被蚩尤的一個兄弟孟尤聽得真切,回來與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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