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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無論是王捕快還是那柴捕頭,即刻就要翻臉變色,喝斥拿人的。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又常言民不與官鬥,還是莫要與他們違逆頂撞得好。”
楊起見祁恬、黃松微微頷首稱是,只好應承了王捕快的所請相邀,卻不肯收受財物,見黃松似有不甘,便低聲囑咐道:“這黃金燙手,灼傷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黃松喃喃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是省得的,捕快的賄賂扎手的針,你收了他八兩,到頭卻會還上十斤,最是天下不合意、不划算的買賣。”心念一動,又道:“稍時見了郡丞,與他能夠投緣,或是再幫上一些小忙微助,郡侯與他一時高興,再賞賜許多的寶物卻也未定。”攀上箏船將雪石取下,封了飛昇行進的動力。
柴捕頭甚是高興,炫耀道:“這船被吹到樹上來了,下不得水,便與一般的廢物無二。你們若是願意,郡丞大人自然會派遣工匠,挑選最好的十足木頭,替你們重新制做一艘大船,也不知會比這小破船強悍結實得多少倍”。楊起呵呵一笑,忖道:“你又如何知曉我們這紫竹箏船的奇妙玄通?”
四人隨那歡喜不盡的捕快下了天梯大樹,樹脈分明,突兀縱橫,稍有些許的不慎,便要磕絆一個踉蹌,最怕落葉紛紛,倘若躲閃不得,就如百斤的棉被壓身,一時難以動彈,如此走了許久,相互攙和,小心照應,終於踏足泥土,安然到得根地之處。
卻見孫捕快與幾個勞役正看護著一輛馬車和數匹高頭大馬,神情憤然,似乎猶在抱怨,見得眾人下來,心中尚有忌憚難堪,索性噤口不語,自顧上馬待發。
柴捕頭知曉他的小肚雞腸的品性,也願刻意去搭理撫慰,只對楊起、祁恬前後殷勤,與王捕快一左一右,分別撩開馬車艙室的垂暮竹簾,請他四人上去落座安頓,又一聲吆喝,馬鞭一甩,引著眾人絕塵紛沓而去。
青衣看竹簾之上,以丹蘭花漆刷上六個大字,雲曰:“尊貴驂驤之駕。”不覺念道:“驂者,車前兩側的尋常馬匹也;驤者,駿馬昂首奔跑也。合於一處,兩字不過是說道趕車放馬罷了,如何能與尊貴崇敬之意相合相裱?”
待要進得淳州府的城池,天色已然昏黃暗暮,正趕將護城的官兵歸佇列陣、閉門收橋。柴捕頭大聲叫道:“我們是府衙的緝盜差役,快些將城門開啟,放大夥兒進去。”
城上的官兵哈哈大笑,卻不肯將就應承,揶揄道:“你們既然錯失了開關的時刻,怨不得別人,就只好在城外歇息一宿了。明日五更開關驗行之時,你們第一批穿梭城門,搶得頭彩,豈非快哉愜意?”
柴捕頭怒道:“我們今日請得大賢回城,稍時便要受郡侯與郡丞大人的召見接待。若是因此怠慢了客人,被大人責怪,你們這一幫小子又有幾個腦袋能夠擔待得起?那高鬍子受命責罰下來,其時不過是拿板子敲將我們的幾下屁股罷了,對於你們,卻必定是刀斧加身,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個官兵甚是不屑,冷笑道:“高鬍子不過你衙門中的提刑掌堂,權責所限,又如何能夠打得了我們軍營兵寨之人?你少要在此恫嚇威脅,徒然教人笑話而已。”
王捕快拍掌笑道:“好,好,你們既然活膩了,我們自然應該努力成全才是。高鬍子動你不得,郡侯與郡丞難道也會無可奈何、袖手旁觀麼?是了,他們若是派遣高鬍子率人前來捉你問罪,想必他心中畏懼,也只是呆呆地站在兵營之外窺探焦灼,卻是萬萬不敢入內強行抓人的。”
柴捕頭喝道:“不錯,那營中的將軍自然也是對下屬百般呵護、包庇,想來他寧願違抗大人的諭命,也斷然不會提拎你們法辦。”
一揚手,大聲道:“弟兄們,這幾個時辰只好委屈了大家,要在這城外荒郊野地露天安眠、枕地過夜了。四位嬌客麼?還請忍受些無辜委屈,便在車上飲風喝露,明日見了大人,再作道理不遲。”
此言一出,卻驚得城上的官兵魂飛魄散,惴惴不安,急急忙忙地將木筏吊橋放下、洞開城門放行納進,只說你我皆是在官家當差服役,不過是開將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何必耿耿於懷、窮究當真?
柴捕頭冷笑一聲,道:“我也是胡鬧玩笑,未必便能踐行。”楊起與祁恬相顧一視,盡皆訝然,暗道:“聽他雙方的言語攀談,這什麼提刑掌堂的高鬍子果真有好大的能耐,莫非兇殘暴戾,尚有好厲害的手段不成?卻不知又有什麼來歷典故,似乎淳州府中的官兵士民都有些畏懼於他。難不成比那吃人的妖鬼還要可怖陰寒麼?”
捕快縱馬在前開道,行人遊客忙不迭四散躲避,任由後面的馬車踏石碾路,穿越條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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