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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極大的風險,甚是不易。”
第十五章
她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如何真能知道其中的道理。走不幾步,嫌楊起走得遲緩,身去便要推搡,卻被一根竹枝落下,正掉在手腕之上。祁恬甩袖摔蕩,那竹枝反倒活轉過來,一吐紅色小信,順著她的手便臂望頸脖攀爬,赫然就是一條青蛇。
祁恬只唬得魂飛魄散,怪叫連連,忙不迭跳躍躲閃。楊起也是極其怕蛇之人,只是此番卻無從退卻,只好硬著頭皮衝將上去,一把扯住蛇尾,用力往遠處扔去。二人綿綿相覷,俱是臉色慘淡,用手擦拭額頭,盡皆冷汗涔涔、惶然不已,所幸未曾被其噬咬。
楊起心神稍定,奇道:“此處是白冥駐兵之所,如何果真會有毒蛇?平陽郡離此地尚遠,爬蟲鳥獸都早早躲避逃命,它們竟然泰然若之,對這一片竹林依舊不離不棄。”
祁恬心中怦怦亂跳,低聲道:“這些毒蛇與陰鬼魂魄本是一家,都能害人唬人,彼此正該親密才是。你說話小心些,莫要再被它們聽到。”更是謹小慎微,過了許久,看眼前豁然開朗,終究穿出了竹林,到了封頂的開闊平地。舉目張望之下,山野杳杳、草木深深,瘴氣瀰漫之處,如帷遮幕掩,哪裡能夠看見白冥軍營的蹤影?
楊起嘆道:“可惜你我出來匆忙,竟將那青竹哨子留在了屋內,若是此刻聽聽禽獸之語,或能探聽得白冥的下落或也不定。”祁恬佯嗔道:“此刻這滿山遍野,除了毒物留存,那些善獸好鳥皆已逃難,便是有了哨子也無從傾聽。難不成你還想回到那毒蛇出沒的竹林去麼?”楊起喟然一嘆,苦道:“聽你如此一說,也真是叫人為難得緊了。”
去聽得後面有人哼道:“你們鬼鬼祟祟,莫非是有意與那白冥為難不成?”二人大驚,慌忙轉過身來,卻見一個頂盔束甲的將軍,神威凜凜,教人不敢仰覷窺看。
祁恬看他月下無影,不由驚惶失措,忙不迭摘下背上的玉月弓,挺箭相迎,喝道:“你莫非就是那鬼太子的大將白冥,躲在我二人之後肆意竊看,反倒怪我們偷摸陰祟。也罷,不妨就在此地將話語挑明,你若是肯將寒石與鬼元燈交納出來,乖乖回到地府安息,我便饒你一條性命。不然此箭一出,定然叫你元神悉滅,魂魄散盡之時,再要悔悟依然不及。”
那鬼將軍咦道:“你們要與那武安君白起作戰麼?”略一思忖,竟是忍俊不住,捧腹大笑不止。楊起忖道:“聽他口氣,不似白冥本人。”心中稍安,故作睥睨之態,朗聲道:“我也知道他的厲害,不過凡事有勝有敗,有輸有贏,便讓他多敗一場又能怎樣?”
鬼將軍搖頭嘆道:“少年郎說話果然是無所顧忌,大言不慚。何謂‘多’敗得一場?由此觀之,你還是不能知曉白起的可怖。”楊起與祁恬相視一顧,俱是驚疑不定。
那鬼將軍道:“白起本是軍中行伍出身,能夠一路擢升,成為秦國名將,封候爺爵,豈會是運氣使然。他縱橫殺場三十七年,一生領兵打仗無數,又何曾敗過一陣?可謂之名副其實的無敵將軍。細細算來,此人與六國軍隊輪番作戰,前後共殲敵約有一百六十五萬,所下城池大小共計七十餘座,此等戰績,你們兩個小小的娃娃哪裡能夠通曉?”
楊起看他不似惡意恫嚇,抱拳道:“不知老將軍高姓大名?”鬼將軍撫須頷首,應道:“老夫李牧,本是當年趙國的一個冤死將軍罷了。”楊起大驚失色,顫聲道:“你……你便是大將軍李牧?”
李牧微微一笑,道:“只是到了陰司,這以往塵世的姓名都已不用,只喚作李瑟了。我也不再是什麼將軍,目下在五殿閻王處擔任典獄書記一職,不過尋常的陰司官吏而已。”
祁恬凝眉道:“李牧麼?似乎是戰國的四大名將之一,據說軍功卓絕、偉業赫然。”努力思忖,要說上一兩件流傳典故,卻不得絲毫的詳盡,不禁有些尷尬難堪。
楊起喜道:“我在鐵雞鎮時,有個說書的先生喚作李寶,自稱是李牧後人,且因此為容為幸,是以他最愛講述先祖的故事。我們聽得多了,自然也就熟諳於心。”看李牧笑而不答,又道:“趙孝成王時,李將軍為趙北部邊境重將,以御匈奴。初時堅壁壘防,自守不出,數年不肯與匈奴作戰,胡人皆以為將軍無能。但所謂‘鳳棲岐山,三年不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其實暗地裡卻在積糧練兵,養精蓄銳,李將軍又能厚待士卒,一種部下皆有同赴生死的氣概。”
祁恬哦道:“莫非便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李牧笑道:“這話說得不甚準確,倒也有幾分相似。都是明裡一套,暗地裡又是另外一套。”祁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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