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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纓連連稱諾,道:“以後姐姐若是成了落焰廟的主人,成為三界之中赫赫有名的妖國女皇,那手下爭相為你辦事效命之人必定是多不勝數,哪裡還能輪到我這妹妹來攪亂折騰?”
金尾雉妖愕然一怔,旋即笑道:“落焰廟麼?不錯,我得了這座山頭,便要將山名重新喚回落焰山,府邸自然也要叫作落焰廟了。其時妹妹便是我的一字並肩王,從此與我共同享受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後宮美男,盡皆唾手可得。”
楊起心中大驚,忖道:“果然是有天大的盤算,莫非還想謀逆造反,對那虎王候有所不利麼?”
秦纓從懷中掏出兩個小小的紙包,輕輕磨搓道:“晚宴之時,姐姐想法子將這白紙裡的毒藥放入虎王的餐飲之中,自然便能大功告成。黃紙另外還有一粒藥丸,喚做美人香,上面已刻有姐姐的生辰八字和造化符文,被虎公子服下之後,你在它惡眼中便是一位千嬌百媚的無限可人兒。姐姐尚懂得許多的魅惑之術,隨意使將幾招厲害的,想必就可將它調教得俯首貼耳,從此恭敬從命。”
她教金尾雉妖接過,又囑咐道:“只是此毒千萬不可與美人香混淆,否則反生大禍。”金尾雉妖雙手顫抖,既是興奮,又是畏懼,囁嚅道:“這毒物驗不出來麼?”
秦纓頗為自信,哼道:“只要不受美人香的薰染,便可安然地隱形匿跡,無人能夠發覺。”祁恬附耳道:“用毒害人,謀權篡位,實在是卑鄙無恥之極的行徑,卻不知這惡毒的主意是她想出來的,還是那黎錦的詭計?”
楊起心中寒意陡起,滿眼俱是櫥外一妖一魔的猙獰可怖,不覺低聲道:“若是被她們得逞,必然又是一場無邊的浩劫,我們先前三番四次破毀了那三眼魔君的惡事,今日就是再多上一樁,又有何妨?”
金尾雉妖嘆道:“事已至此,也不能回頭了。妹妹不妨與我見見新來的小相公如何?”雙手合擊數下,大聲道:“不嫌多!多不嫌!你這兩個奴才若想吃飽飯食,在這廟中長久立足,便該極盡用心地幹活、努力揣摩主子的心思才是,聽我說話怎不帶人進來?如何就不能機伶巧活一些?”
話音方落,便聽得有人訕訕應道:“夫人,你責怪我們不更巧事,那委實是天大的冤枉、無窮的委屈。究其根本,正是此人驚惶之下,竟然腸腹盪漾,響屁不斷,實在是奇臭無比,大失禮儀。我二人尚且掩鼻難耐,夫人冰清玉潔,又如何能夠忍受,因此唯恐玷汙了夫人的芬芳氣息,困惑嘔吐,所以才猶豫不已、躊躇萬分,不敢貿然進來。”
楊起聽得它二人的名號,頗為熟忒,不覺疑竇叢生,暗道:“這稱呼雖然有些胡鬧,卻頗有似曾相識之感?只是一時卻記不得了。”祁恬抿唇竊笑,喃喃道:“臭屁不斷?莫非是個被它看中的鼬妖,情急之下,便以這看家的本領自保?”偷眼望櫥外探去,見兩個頭戴氈帽的漢子拖著一個布袋進來,俱是體微裁薄,比那青衣長大不了多少。手中的袋子猶自抽搐不已,嗚咽含糊,竟聽不得裡面說將些什麼?
金尾雉妖不以為然,哼道:“是麼?我閱歷倒也豐厚,自恃見識過不少的奇異男人,有那畏縮顫抖的,有那破口大罵的,也有呆若木雞的,卻沒有看過什麼最愛清腸打屁的。”
卻聽見袋中傳來撲哧一聲,有悠揚之動,如鼓浪之氣,不嫌多與嫌不多兩個漢子不覺大驚失色,慌忙往後退卻幾步,以手作扇,橫豎搖晃、左右搖擺不斷,呸道:“了不得,了不得,此屁只該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秦纓眉頭微蹙,撩起下襬,躲到塔梯之上,聽得腳步聲響,想必是猶恐避臭不及,索性下到第五層去了。金尾雉妖臉色青白不定,甚是難堪,方要張口怒罵,陡然之間竟聞嗅得一股極其怪異的氣息,抑制不得,憋悶不能,慌忙奔出房門。
好半日方才喝道:“你二人將他關到塔牢之中,與那銀瓶一併看押,稍時我用那淡濁丹給他服下,看看小相公還能否屁息翻滾,滔滔不絕?”言罷大聲叫道:“妹妹,我再陪你到別的好去處玩耍。”攜了秦纓離去。
不嫌多與嫌不多看她二人走遠,相視哈哈大笑,伸手拎起袋子,便去解開上面的束扎,口中猶自嚷嚷道:“當日若非你們肆意破壞,我兄弟二人便早已將少主公請回了蟻州莊,如何還會被風雨大士趕將出來,貶將到地上風餐露宿、日曬雨淋,受了這許多的苦,遭了這許多的罪?
如此說來,你也算得上是我們的仇人,可我們非但不念舊惡,反倒出了這個絕妙的主意助你脫身,正是大仁大義的以德報怨之舉,三界方圓、化外魔山,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