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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一時手足無措,動彈不得。楊起笑道:“是是,你們醫術高超,有鬼神莫測之能,那什麼黑葖髯再是頑固,也敵不得這回春妙手。”
紅孩兒甚是得意,道:“你如此說來,也算得上是一個識英雄、重英雄的伯樂。”青衣眉頭微蹙,輕聲道:“莫非是這黑葖髯外,尚有其他的隱疾麼?”
清風咦道:“你年歲比那紅孩兒還要少上幾年,但這見識卻不比他淺薄。不錯,他們體內除了黑葖髯邪氣,還有一股惡毒,但我二人一時不能辨識,是以治療不得。”
紅孩兒哼道:“你與我一般窺破得其中的奧妙,這見識比清風委實又要高上了幾分。昔日他窮思苦索,若非我道出病外之毒,只怕此刻尚陷於黑葖髯中不能自拔。”
黃松對楊起笑道:“他二人何時方能心平氣和,再不爭吵?”楊起不假思索,脫口道:“便在一歸天庭,一返陰司之時。”
他看清風、紅孩兒猶自爭執,覷眾人如若無物,心中不由暗暗苦道:“那莫名惡毒一日不解,黑葖髯之人就一日不治,如此一來,此地村民便一日不肯給他們診費。他二人都是急切需要錢財償債,若是一日不得黃金,自然一日不肯情願離去。雙方糾纏,又皆與我四人相識,難保不求我們的公道仲裁,想必是一日不能決斷心服,便一日不肯放我們離去。那輝照山迢迢無限,何時才能到得?”
惶然躊躇之下,問道:“你二人果真辨識不得那惡毒麼?”清風與紅孩兒齊聲道:“辨識不得。”卻聽見有人盈盈笑道:“你們不能識破其中的奧妙,我倒是知曉了內裡的究竟。”正是祁恬。
楊起看她將青竹細哨握在手裡,不覺恍然大悟,忖道:“是了,各種禽獸蟲蟄或能知道一二真相,如何竟將這等有用的訊息諮探的法子給漠視忽略了?”
祁恬道:“我方才聽那門前的土蟲說道,清風與紅孩兒聯袂治病期間,每每到得深夜,便有一個妖怪潛入五家門戶,偷偷施毒下藥。回去之時,往往順手稍帶上幾隻雞鴨,說道什麼不可空手而返,否則大不吉利云云。又說道此藥來之飛來峰,本是一個什麼千年樹妖的走卒。”
稽不康臉色大變,駭然道:“那飛來峰的確住著一個千年的樹妖,但甚少害人為惡,亦不喜與山中的鄉人為難。”眾村民神色慌張,心道:“她們初來乍到,不識得此處方圓的風土人情,如何能夠編織謊話?莫非真能聽懂那禽獸之言不成?”不覺間竟是三分懷疑、七分稱羨、十分的畏懼了。
清風與那紅孩兒便要楊起替他除妖,也好得了解藥,又將那黑葖髯治好,從此拿了黃金安然離去。看他猶豫,二人互換眼色,竟要算將那培元定心丸與冬蟲夏草散的舊帳,看楊起無奈應允,方才作罷,笑道:“你今日替我們解難排惑,他日我們自然會有一番報答。”
祁恬哼道:“即是說以後還要緊緊跟隨,發展這大主顧麼?只是你們一路下來,可曾賺得我們黃管家的一錢銀子?”清風不以為然,道:“放將長線才能捕獲大魚,我們的耐性好得很,不勞你老人家操心勞神。”
紅孩兒卻對黃松笑道:“此刻方知,你才是他們一家子的管家?既然他們都是不曾做主,以後的藥事買賣,你我二人再細細商議便是。”黃松嘴角一撇,頗是無奈,連道好說,心中忖道:“你要他們便罷,何必要將我陷沒下來?”
稽不康聽說楊起的能耐,又驚又喜,囑咐村民備好一輛上等的驢車,載著楊起、祁恬四人一併前往。楊起看村人眉飛色舞,暗道:“他二人邀我們降妖除魔,自然是口泛蓮花,將我們的本領極盡膨脹,你們如何當真?”
看黃松也一併跟將過來,不由詫異,便叮囑他留下等候。黃松不肯,輕聲道:“他二人與村民有怨,倘若稍有不慎,彼此又爭鬧打鬥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青衣窺得他的心意,見楊起頗為茫然,便道:“莫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村民氣惱之下,反將那二人的熟人相識一併訓責斥教。”
楊起與祁恬恍然大悟,皆道:“如此說來,你們與我們一起尋那妖巢,反倒比留在了此地要安全許多。”黃松連連點頭稱是。
飛來峰是極其顯目的一處山峰,巍巍群山、巒巒層疊之間,俱是荒土硬石,惟有它能草木叢生、納綠引翠,好一番生機盎然的情景。
黃松引著驢車走了多時,眼看漸漸到得峰下,笑道:“不想這妖怪竟有著好品性!既然是通情達理之人,我們好生說上幾句話,想必它便會乖乖地將解藥相送。”他這話說得突兀,眾人皆是不解。
楊起道:“你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