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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他喜歡睡覺,又總是睡不足一般。”老關嘆道:“偏偏奇怪的是,每次他入睡不久,便被一陣莫名奇妙地聲音驚擾,醒覺過來,卻是那隻哨子附在了嘴唇之上。他分明是將其放在口袋之中,不知怎麼會自己跑將了出來。”
老張哈哈大笑,道:“你最常作弄於他,莫非是你乘他熟睡,便故意將哨子放在他的嘴上,於是外面的禽獸語言盡皆聽得,再是困頓也不能安歇。”
老關呸道:“我再要揶揄戲弄,也不會這般無休無止。再說他不可忍耐,便將哨子鎖在了櫃裡,我如何能夠拿出玩耍?只是即便如此,那哨子還是會不時回到老劉的嘴裡,教他好不煩惱,睡眠不足,自然也是苦不堪言。”
老張聽得目瞪口呆,訝然道:“如此說來,這個哨子的確有些詭異。”雙掌一拍,大聲道:“那就將它拋到遠遠的一處所在,難不成這哨子還會伸出手腳,自己爬將回來麼?”
第十三章 鬼域殘城(4)
老關喟然嘆道:“它還的確自己又回來了,只是未曾看到上面生長了什麼手腳。”老張頓覺匪夷所思,朝昴日神像瞥看幾眼,越看越覺得靈顯,心中頓時有些惴惴不安,慌忙站起,躬身就是三禮。
老關奇道:“你做什麼?”老張不言不語,口中默默唸誦一番,方才回身道:“莫非是你我三人以往經常在此深夜吃喝、品茗賞月,竟然惹惱了這位大神仙,於是他便有意懲戒不成?你也來叩拜,便算是誠心陪罪。”
老關甚是不屑,哼道:“一直在此宣揚鼓譟的只有你我,老劉不過是偶爾來之。若是報應,也該你我承擔才是,如何會莫名落到他的身上?這昴日神像不過是個泥塑的神人罷了,怎會是那天上真正的星君?再說此處荒涼破落,怎能入得他老人家的無邊法眼,便是心血來潮,在這平陽地界跑上一趟,只怕還踩得滿地的灰塵。”
老張臉色微變,道:“昴日大仙,這些不敬之話皆是他老關一人所說,與我無干,您老人家倘若生氣,只責罰他一人即可,休要看多了物件,害得小人吃上苦頭。”
看老關目瞪口呆,不覺有些羞臊,又道:“老關平日為人倒也不錯,請您也休要太過為難於他。”老關呸道:“你還算是有些良心,只是這滿滿的酒菜再無興致下筷,還是回去好了。”收拾整齊妥當,拍拍身上的灰塵,結伴而去。
楊起心念一動,忖道:“他們若是城裡的人家,這城門緊閉,如何能夠回去?莫非還有其他進城的道路不成?”慌忙從匾上跳將下來,追到廟門往外探望,見關張二人搖搖晃晃走在前面,於是偷偷尾隨。
幾人一前一後沿著城牆行走,到了一處鼓樓之下,便看護城河上還有一座極其簡陋的竹木浮橋。老關道:“以往要說拆橋,只是光聞雷動,不見雨滴,這反倒給了你我好大的便利。”
老張笑道:“這浮橋的主人便是郡王妃的孃家管事,他有主子撐腰,也算得上是一個紅人。護城的官兵都與他頗為熟悉,也受了他的許多好處,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肆意為難的。”
楊起大是詫異,暗道:“這裡沒有差人看護收費,那管事搭座浮橋供人往來便利,又平白無故給護城兵卒送些好處,不知究竟有何用意?”看他二人大搖大擺地過去,索性不再躲藏,只覺得浮橋雖然粗陋,但頗為結實,便是有著車馬經過,也能輕鬆承載。
聽得後面有人叫道:“此處小心一些,莫要磕絆摔著了老爺。”回頭觀看,見四個漢子抬著一頂大轎急匆匆趕將過來,旁邊一個家丁提著燈籠,不斷吆喝提醒。
老張嘆道:“若是這門這橋都不能使用,這些財主晚上如何能夠去那怡粉閣,更莫說什麼偷香竊玉了。”
老關道:“所以人家管事正是生財有道,將青樓開在城外偏僻之地,方便了不知多少官吏員外。”楊起恍然大悟,忖道:“原來如此,他建這小橋不過是要賺大錢罷了。”再看那轎子後面尚有其餘的轎子或是輕車跟隨,絡繹不絕,楊起隨意點算一下,竟有十數戶之多。
城牆的角落裡開了一個門戶,楊起隨著眾人進去,見裡面甚是開闊,心中暗暗驚道:“這不是城裡用作防護的藏兵洞麼?本是官家的極其隱秘重要之地,如何竟與外牆打通,成了好大的一條通道?若是有敵人入侵,發現了此處地要,四門緊護也是形同虛設,盡皆從這裡侵入便是了。”
看大家神情平然,何曾有過一絲慌亂的神色,不禁微微訕笑,自語道:“我這又是杞人憂天了,只看他們如此的坦然無憂,哪裡會有什麼敵人攻打過來?先前的官兵說到城裡正在宵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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