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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得,暗道:“所謂‘老小’,以為年紀越大,實則童心更重,想必就是如此了。”凝神靜息,安心譯經,聽不見洞外翠柳搖曳,微鳥啼鳴,不覺又是幾個時辰過去。
那外面大床之上,眾女妖昏昏噩噩,嘆道:“也不知胡姑娘譯出了多少經文,如果能分章截段地修練,何不請藍長老辛苦一番,背上幾句,再來口授於我等,也好先行修練,稍稍減輕一些苦楚?”大家腦中翻來覆去,皆是如此的一個念頭,想得多了,盼得切了,不覺一陣眩暈,突然紛紛搖晃跌倒。
藍長老驚道:“你們沒有什麼事罷?”苦於束手無策,便小心翼翼地挪到內室之中,支吾不定,欲言又止。
胡媚娘早在裡面聽得動靜,好不躊躇,忖道:“若是這譯文無誤,我寫得幾句,你們練上一些,本也無妨。只是這內容是否真切,委實不敢保證。我……我怎敢……”執筆依舊,筆耕不輟,卻是頭也不敢抬起,胸中鬱悶無從渲洩,憋得慌了,不覺雙眼通紅,幾乎就要落淚。
那鵲堂主默默坐立一旁,窺破得她的心思,柔聲道:“胡姑娘,此情此景,唯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你也不用顧慮太多。”胡媚娘也無主意,從粉袖下面抽出一張紙札,朱唇緊抿,神色閃爍,一咬牙關,遞於藍長老,繼而說道:“緩緩修練,吐納氣息不可著急,稍有異常,身體四肢難受,便是遇到偏頗了,定然要停歇下來,徐徐圖之。”
藍長老大喜過望,連聲應道:“我省得了。”匆匆走出室去,多時回來,傳訊道:“姐妹們俱是誠心感激,言道‘胡姑娘盡心竭力,鞠躬盡瘁,我們都是看見了的,這譯文便是不對,我們也不敢又半句抱怨’。修練多時,尚未有所異樣。”
胡媚娘長抒一氣,笑道:“辛苦您老人家了,只是還懈怠不得。”鵲堂主道:“可見你那幾句字句還是頗為準確得。”胡媚娘道:“僥倖而已,委實當不得如此的誇讚呀!”字字斟酌,反倒更加謹慎。
那木長老在另一側內室遙遙叫道:“什麼譯文?藍婆子,你為何不拿來給我看看?”藍長老大聲道:“這譯文出自胡姑娘之筆,你不是說她乳臭未乾,當不得數麼?既然如此抵逆,我哪裡還敢給你品鑑?”
木長老哼道:“我讀上幾句,也好替她把關。”分明就是按捺不得身上的種種苦楚,聽得大廳之中,群妖修練無恙,不覺心甚癢癢,也想糾正以往偏差一番,但老臉矯情,不好開口央求罷了。
鵲堂主撲哧一笑,美侖美奐,道:“藍長老,你還是不要玩笑了。”藍長老會意,促狹心起,嚷嚷道:“好,好,我這便誦與你聽,若有什麼金貴的意見,就提出來好了。”搖頭晃腦,三踱六步,嘻嘻過去。
胡媚娘耳尖,聽得木長老道:“年輕人皆有浮躁之心,往往胡吹亂擂,說的話萬萬不可全信。”
藍長老大怒,喝道:“你說胡姑娘在肆意編造了?”木長老哼道:“但這幾句還稱得上合情合理,可惜不知道是真本事呢,還是湊巧而已?”藍長老呸道:“老妹子,能夠湊巧那也是真本領呀!你為何就不能瞎貓碰上死耗子一回呢?”
如此翻譯極其費神,胡媚娘漸漸困頓難耐,堅持不得,不覺趴在案上小憩一番,卻沉沉睡去。鵲堂主與藍長老看她花容憔悴,大為憐惜,相顧一笑,便將之悄悄移到一張柔軟的小床之上,待醒來之時,已是晌午。
先前木長老入魔最深,此刻修練了正確的法訣,體內陰陽調和,乾坤互濟,經絡不斷暢通,其見效也最好最快,自以為再無暴躁摔鬧之弊,遂嚷嚷早要將身上四肢的粗重黑鐵鏈悉數除去,走上幾步,活動筋骨,又與鵲堂主、藍長老、胡媚娘三人一併圍在廳央石臺用飯。
她甚是歡喜其中的一盤珍珠豆腐羹,見胡媚娘也對其讚不絕口,冷哼道:“既然從東往西一路遊歷,為何見識還如此淺薄,這湯物尋常之極,又有什麼好吃的?”竹箸點揚,夾菜如飛,只是不碰這珍珠豆腐羹。
胡媚娘頗為尷尬,卻看藍長老端起盤子,一通撥弄,將整盤菜到入自己的碗中,不由急道:“夠了,夠了,我吃不得這許多。”鵲堂主笑道:“你不要客氣,翻譯經文極耗腦力,多吃些才是。”
藍長老一瞥木長老,似笑非笑,道:“叫你吃,你就吃,若是不吃,我這老妹子又要生氣了,以為你罵她品位低下。”胡媚娘聞言,愕然不已,聽她又道:“稍時再給她補上一盤就是了,此地原料素材十分豐富,做得珍珠豆腐羹,還不是輕而易舉麼?”
大床之上,女妖們輕輕敲打飯盤,笑道:“木長老心中感激,卻偏偏不肯當面言謝,於是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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