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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難,卻也留下了脫離之道,只是此道艱難,不過這岩漿之橋,難覓線索。”
祁恬、胡媚娘甚是歡喜,雀躍道:“只要能夠脫離得這等苦地,便是再越過十座橋,又有何妨?”
第二廳中,半月弧洞的門戶,依舊貼附著頗為奪目的一幅楹聯,一側畫著多節硃紅的大筆,筆前一人,高冠白袍,仰頭嘆息,似笑非笑,旁書“醫仙藥方苦思索,難也”;一側卻是漆黑燉缽傳神之作,缽後一人,灰巾赤膊,捧腹俯身,竟如啜泣,題道“毒仙萬惡皆不功,惱也”。
楊起道:“想必這就是那七色先生所說的醫仙、毒仙相鬥相爭的典故了。”
青衣窺看得仔細,定睛打量,愕然道:“這醫仙莫非是真武大帝的下屬不成?我觀其筆,便似傳說之中的懲惡揚善之天黃狼毫,乃是至重寶物。”
黃松奇道:“如何個至重的說法?”
青衣不慌不忙,釋道:“無論三界官司、化外爭拗,但凡放在這天黃狼毫之前,輕輕筆墨一書,便可輕易明斷種種是非善惡,百般抵逆隱藏、遮掩消匿,皆是無功。官司一旦斷定,狼毫就自行書下懲罰之刑,也不需神官魔吏執行,自有一番乾坤造化、玄機天意施將不怠。真武大帝視之珍如性命,妥善貼身保管,便是天帝,也不能借出觀閱賞鑑一二。”
眾人聞言,俱是面面相覷,看著那楹聯良久,方才回神靜心,齊聲道:“既然是如此至重的法寶,為何卻落入醫仙之手,用來開擬鬥毒藥方?”
青衣搖頭不語,喃喃道:“千奇百怪,難以思忖,怪哉,怪哉!”聲音低微,卻被大夥兒聽了個真真切切,不覺喟然長嘆,皆道:“千奇百怪,都在夢界,苦也,苦也!”
樊蒯道:“各位兄弟,那雷暴巨獸不能越過熔岩飄橋,我等自可稍微安定,但休要忘記,那小霸王卻是體裁輕量,迅捷無比,委實難以阻擋隔礙。我等僅憑手中的這些棍棒石器,萬萬不能抵擋得勝。”
老銅道:“大哥之意,便是到得那第二廳的兵器臺前,各自挑選昔日黃巾力士留下的兵刃不成?”樊蒯頷首稱是,道:“不錯,洞外荒蠻,不能尋礦開採,又哪裡去尋鐵料鑄造兵器?今日好容易進得這應鼓洞中,正是天意使然,若不趁此機會索取從此能夠護身的物什,便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
祁恬拍掌笑道:“正合道理。”胡媚娘嫣然一笑,對楊起道:“可惜你我此刻皆是雲霧氣息一般的身體,不能執拿實物,如此一來,反倒有些忐忑不安、最最惶恐了。”話音方落,便聽得身後恍忽傳來吼叫嘶鳴之音。
樊蒯臉色陡變,驚道:“不好,那小霸王果真來了,大家莫要耽擱,快些進到那二廳後室才是。”
樊蒯一步當先,跨開流星大步,探著前面的道路便繼續走去。眾人見他如此氣勢,不敢怠慢,連聲嚷道:“快些尋到兵刃,從此拿取防身,性命無虞。”紛紛跟隨趨從。
楊起愕然,卻被胡媚娘一旁輕輕拉扯衣袖,低聲道:“既然是昔日黃巾力士使將過的物什,算來也是仙家的法寶神器,最能挑人,最能通靈,只怕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未必就能得心應手。”
祁恬冷哼道:“如此說來,我們用那玉月弓和幹莫小匕,也是不能隨心所欲了?”
胡媚娘嫣然一笑,咯咯道:“傻妹妹,你雖然是凡夫俗子,那玉月也不過就是世間尋常的弓弦而已,正好匹配。莫說它有些神通,便是經過多次淬鍊,法力無窮,倘若沒有得到九重天上霓飄工坊的記載入籍,畢竟不能歸入仙器之屬。”說來素描淡寫,又將楊起的幹莫小匕輕輕帶過了。
祁恬看她神色恬然,言語之中,隱約似有揶揄之意,不覺忖道:“先前晦氣,與她同居一室;後四人不幸,夢中失魂陷此,被那應鼓繩捆綁束縛之時,垂吊於裱紋石樑之上,她便不斷以所謂正色端莊之姿,反行一切譏笑嘲諷之作為。想來她與我天生有仇、前世結怨不成?竟然處處計較,事事作對。”
心頭陣陣無名火起,頓時按捺不得,就要發作,卻被楊起阻止,低聲勸慰道:“嘻笑而已,如何能夠作真計較?莫要再耍將小孩子脾性,卻誤了逃脫的行程。”話音方落,聽得後面呱噪再起,動靜不知不覺又近了幾分。
祁恬暗暗凜然,忖道:“若是候得這小些霸王越過熔岩懸橋,委實可是大大的不妙。”想起氣息若失,魂魄即散,不禁寒意陡起,怔愕間,只覺袖袍被楊起輕輕拉扯,驀然回神,遂急忙尾隨眾人追去。
二廳後進,往北不過十餘步,便見得一扇縱橫無數的空鏤內雕圖案、雖有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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