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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屋殘垣,好不兇狠可怖。我兄弟四人雖然是竭力抵擋,但這巨獸銅頭鐵額、八肱八趾、偏偏又生得人身牛蹄、四目六手,最是天下厲害暴戾之物,又哪裡能夠抗禦得住。
危急時刻,便是應龍趕來行助施援,噴出滾滾的江水、無盡的浪濤,三日三夜,風雲不止,終於將之溺斃淹亡。我們既然受得恩惠,便該銘記於心,聽聞他有劫難,自然是要竭力搭救,以為回報才是。”
楊起舉目四望,見周圍白雪皚皚、冰層累累,莫不晶瑩透澈、銀光縱橫,忖道:“原來這裡本是有壘石築城的,卻在神魔大戰、帝蚩爭銳之時,被戰火毀滅殆盡、人口消亡無數。想必此後百姓有意另覓合宜居所,盼風求雨,氣息潮動,於是撇下這永冬之郡,遷徙無怠,只留下了四賢半仙在此居棲。”
無息之電笑道:“我們救得公主,一者因為正是黃帝之女,不敢袖手旁觀;二者也是誠惶誠恐,又要事相求。”女魃嘆道:“先生若有什麼吩咐,隨意支使招喚便是,妾身但凡能力所及,莫敢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無息之電臉色一變,暗道:“那黃帝乃是五帝之首,地位何等的尊崇高貴?便是死後亦然乘坐黃龍逍遙昇天,安居於天界太醇宮內,莫說不受群神眾仙三日朝禮、五日觀覲的規矩限制,便是天帝本人,也時常攜著王母娘娘去他居處探視,把酒言歡、肆意談笑,竟是以兄弟手足相稱。
女魃為金枝玉葉之身、九五紫薇的血脈,如此恭敬殷勤於我,倘若教南天門的千里眼、順風耳一個看見,一個聽見,在靈霄寶殿告上一狀,那可如何是好?”遂不敢託大,正色道:“公主折殺老夫了。”
祁恬憶起先前雪駝破土出世之時,雪林四賢張皇失措、落荒而逃的狼狽情景,不覺心念一動,笑道:“是了,莫非四公看得雪駝身體龐大,在地下攪和翻滾,稍不留神,便能將忠州顛覆傾頹,所以寢食難安,必欲除之而後快不成?”雪駝能識人語,聞言不禁大怒,便要起身踩踏,卻被女魃厲聲阻喝。
無息之風只唬得心驚肉跳,慌忙拱手道:“神獸且莫要氣惱羞恨,你倘若真要在這聖淨之地居住,我們自然是千般的歡喜、萬般的快活,只是這冰雪門城本是靈霄寶殿欽定御封的敬仰之所,你稍有作賤,便是受不得天帝的責罰。
這公主卻是三界神仙中人,又豈能輕易逃脫眾神群仙的喝責哧罵、天規責罰?你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舊日陳年的故主思忖度量一二才是,如此方能盡顯忠義,更勝你那單峰兄弟百倍。”此言一出,雪駝神情緩和,一時周遭的氣氛也漸漸鬆懈了下來。
青衣奇道:“這忠州門城既然不是神仙凡人的居住所在,為何四位先生卻能安然在此?”
黃松囁嚅道:“正是!你們便是半仙,難不成便能忍憋得吃喝拉撒麼?有了汙穢黃白之物排出,沾染白雪淨地,不也是褻瀆天規、漠視天條嗎?”
無息四公面面相覷,旋即莞爾,俱是撫須笑道:“這話雖然在理,卻偏偏用不得我們的身上。”黃松默然不語,暗道:“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不成?”
胡思亂想之間,卻被女魃窺破得其中的心思,輕聲道:“昔日女媧捏土造人之時,朝南而扔變為男,朝北而扔變為女,至此陰陽雌雄分隔,相吸相引。
初始之人孕生之後,她手中多餘得一塊泥土,便隨意掰作五份,放於裙旁,受其氣息薰陶,漸漸都有了一些仙氣,能夠採納日月精華,自我修煉。後來共工為祝融所敗,羞惱之下觸不周山,頓時天崩地裂,生靈塗炭,猛獸出山食捕,惡蛟上岸掠人,娘娘便攜帶了其中的一份,飛昇補天遏禍,卻留下其餘四份。”
無息之風嘆道:“這四份泥土被女媧娘娘遺忘之後,雖然傷心欲絕、不知所以,但從未放棄修煉求道之念,過得千百年,終於可以幻化人形,有些許的法術神通,是為半仙之體。偶爾妙妙大士、緲緲真人路經此處,吟詩弄詞,被四泥聽見,大感文字的奧妙所在,便羨慕不已,從此自號雪林四賢,盡行附庸風雅之事。”
無息之雨連連點頭,道:“我們天生此地,不用飲食,當然合宜居留的。”祁恬啊呀一聲,急忙掩口而止,心道:“我只道才學之士,即便是那種種精靈的變化,也該是青松翠竹、長柏嬌花得來,如何四塊泥巴,不過得了女媧娘娘的一些氣息,累世修行之下,也能求清消濁,成為秀才舉人之流?”
至此便是一番無窮的煩惱,雪林四賢語氣恭敬殷勤,卻是暗中軟硬兼施、憊懶無賴,恨不得女魃即刻便將雪駝肩扛手提一般,速速帶離忠州。女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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