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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修行,便是這絕妙的法門。”
白骨將軍嘆道:“可惜世人功利,專攻兵刃法力,成妖成魔、半仙散真,終究不能印證大道。”又道:“你只拿得其中的綱要回來,無妨,無妨,莫不知這太學孔廟的師尊,便是當初的老子?後面無數典籍寶藏之中,自然會有五千真言。”
心中竊喜,暗道:“那三隻潑頭窮費心機,便是惦念著結界至寶,以後便強迫它們修習,又能落得順水推舟的美名,豈非妙哉?”不覺哈哈大笑,卻唬嚇得紅衣小猴、黃衣小猴、綠衣小猴神情陡變,委實是後悔不迭。
此段故事便告一段落,楊起四人依舊歡歡喜喜地西行遊歷,待上得箏船,卻不知何時被狐媚娘跟了過來,好說歹說,偏要一併同去。四人無奈,又不擅推托之詞,只好應允,但定下“凡事不可違逆天地公道大義”的規矩,以遏制其妖性。
狐媚娘笑道:“我是善妖,不曾害人。”盡皆答允了下來。黃松問起青衣《道德經》洋洋五千言之事,聽其淡然道:“地裂之界,我便早有抄寫,不過無人願意觀看,唯有束之高閣罷了。”
從懷中掏出兩份,道:“一份足矣!另外一份,便傳流世間,觀其緣分而已。”話音方落,一陣風起,將其中一份輕輕捲到空中,不知去往何處?後來被人拾起,翻刻校對,堪為紅塵極重法律,卻只可自律,不能他律。
這老子《道德經》五千言何也?曰:“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淡泊者不用觀看,好事者閒來無事,不妨略讀一二,他日功德圓滿,或能為神成仙,不亦快哉?笑矣!笑矣……!
箏船載著五人踏風而行,這一日,破開前面的雲霧,只看得前面水氣繚繞,天上地下皆不能仔細視物,細細打探,卻是來到了三難國的上空。
胡媚娘嘆道:“你我奔波得幾日,昨日又被一陣氣息逆流阻礙,勉力保持進勢,好不勞累睏乏。此刻身上粘乎乎地委實難受,何不就在這裡打尖安歇?”
祁恬冷笑一聲,哼道:“你怎生得這般地嬌氣?一路西去,離那輝照山尚有近半的路程,動輒停歇,何時才能見到赤足大仙?”
胡媚娘聽她責怪,倒也不生氣,嫣然一笑,柔聲道:“祁妹妹說的是哪裡的話來著?倘若到得荒山野水、杳無人煙之處,棲鴉蟄蟲,蚊蠅跳蚤,那時萬萬不能在林間草叢安歇的,便是硬著頭皮,再不情願,也只好往前趕路了,委實是無可奈何之舉。
此刻既然見得人家的城池、小的小社稷,各種香甜飯菜、熱水漱洗必然是一應俱全,自然該好好調養整備一般,養足了精神,方可氣力充沛,以抖擻歡愉之狀再續西遊征途。”
二人鬥嘴,有些犀利,有些計較,不過是少女小性罷了。那胡媚娘未必便要去三難國中一探,祁恬也惦記著溫暖澡水的好處。
楊起微微一笑,朝黃松暗暗使將一個眼色,便看其悉數會意,圓場道:“船上的備用物什漸漸也要用盡,不妨就下去走上一遭,只是時間緊迫,未必就能如胡姑娘所說的酒樓流連、桶蒸香浴一番。”
狐媚娘眼波流轉,卻向楊起看去,笑道:“還是楊公子體貼,還是黃公子殷勤。”黃松何曾受過如此的誇讚,只羞臊得滿臉通紅,忖道:“都是他的唆使罷了,其實我又何嘗願意降落?所謂男人斂財,女子洩錢,你們若是果真在那大街小巷、布鋪飾店閒逛,看著歡喜的香囊,瞥見中意的花綢,少不得又要向我伸手,索取開銷用度的銀兩。
苦也,苦也,一位女子已然叫我畏懼擔憂,莫名間加上一個雌妖,應付下來,只怕不上半年,便是滿頭的青絲也要變成白髮了。”心念如是,不覺間偷眼往楊起看去,不便明言,便一手暗指懷中納囊之處,眉目之間頗有抱怨。
楊起悄悄拱手作揖,卻被祁恬看得真切,略一思忖,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機巧,暗暗哼道:“你若是出於調解之意,那倒也罷了,可是因此一味地偏袒與她,被其美貌迷惑,卻教我受了委屈,那可是萬萬饒你不得的。”
朱顏變色,神情陡改,正被那冤家覷在眼中,胸中不禁砰然心跳,慌忙扭轉頭去,暗道:“莫非又招惹得她不成?鬧將開來,後面豈有安寧?”忐忑惴惴之下,不知祁恬心中竊喜,忖道:“也好,到得那三難國中,倒要見識這國民究竟何等的含義。”
眾人在城外密林挑著一棵蒼勁挺拔的大樹,待箏船輕輕落下,被二段樹杈穩穩支撐,便垂下藤梯,一個個攀爬了下來。辨識得方向,便沿著腳下的黃土淨道往東北走去,不過二里地,眼見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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