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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先封住她的陽魄靈臺,保住清明意識,莫要教那鬼氣侵襲才是。”
說著撇了胖子,從腰間一個小布袋中掏出幾支金針,識別了方位,分別紮在女子的額頭與頸脖之處,紮了三次方才扎入針灸,便聽她呻吟一聲,雙目似張微張,手腳就要扭動抽搐,似乎頗為痛苦。
吳大夫嘆道:“厲害,厲害。”教馬伕與那胖子一併按住她的雙足,只覺這女子昏迷之中,也是好大的力氣。
待牢固嚴實了,便小心翼翼一針往足三里刺去,左右膝眼之上各貼上一塊還魂膏藥,又在湧泉穴上紮上兩針,道:“這足三陽和足三陰我都已替她開啟,前者可以驅保住陽氣不混不濁,後者能夠以陰誘陰,將鬼氣從湧泉匯出體外。”那女子突然抬足一踢,又沉沉睡去,這一腳正踹在那胖子肚腹,果真是疼痛難耐。
吳大夫慌忙將他攙起,見他無恙方才安心,頷首笑道:“情勢緊迫,卻叫萬掌櫃的吃了這一腳的虧,還請你多多見諒才是。你的病好生休養即可,勿需擔憂,我這便叫夥計來引你去抓藥。”
萬胖子不以為然,揉揉肚子搖頭道:“我不過是些小恙小病,吃上幾副藥材便好了。只是這位姑娘若是中了鬼傷,且是那個大惡鬼所為,醫治起來想必是極其艱難。”長嘆一聲,撩開簾子出去。
馬伕驚道:“他如何知曉這是鬼傷,難不成以前這裡也有人遇害不成?”
吳大夫探看女子舌脈,又將一針紮在她的手腕之上,便看她手足額頭皆是針灸,聽馬伕詢問,不由苦笑道:“我看你是外鄉人,不知曉我們這個地方的厲害。此鎮前面有一座七郎祠,本是為了紀念當年的一個護國大將軍所建,年年供奉祭祀,以保一方平安。數十年來,倒也風調雨順,妖魔不侵,鎮上的百姓安居樂業,四季都是怡然自得,可說是一方淨土。
只是一年之前,此處卻來了一個甚是厲害的陰鬼,性情兇暴殘虐,不俱日光,白天黑夜皆能自由行走。它妖法頗強,竟然能夠將祠堂中的護佑神靈趕走,奪下了這方圓數十里三鎮七村的地盤,從此肆意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當地百姓實在苦不堪言、怨聲載天。
各鎮各村的居民籌資累金,四處去尋訪能人異士,請了許多的道士、和尚前去驅鬼,輕者被他趕回,唬得瘋瘋癲癲、神志不清,重者便丟失了性命,曝屍荒野,有的還缺胳膊少腿,顯然已被那惡鬼吞噬果腹。等到了最後,好容易來了一個有本事的劍俠,用飛劍之術將那陰鬼定住,卻偏偏不能滅它的元神,白天雖然不能動彈,但一到黑夜,便出來作祟,危害依舊。”
馬伕聞言,唬出了一身的冷汗,訝然道:“原來如此,不想這個鎮子竟是如此的不太平,鬧鬼鬧妖的。昨日在縣城之中,這位女子僱了我的馬車,說要到前方的傅厚崗尋親,又憂慮時候緊迫,情願多加銀子,要我星夜兼程地趕路。不想到了一個祠堂,我那馬車卻怎樣也動不了了。我看一個輪軸有壞,便到林中砍伐木頭,重新做了一個,回來時便看她人事不省。想必那就是七郎祠了。幸好我在林中未曾遇上惡鬼,否則豈不早已喪命?”他一陣後怕,不時向那女子看去,又是憐憫,又是慶幸。
吳大夫卻是不信,奇道:“這便怪了,聽說那惡鬼最喜食用年輕貌美的女子,但凡見著,便不會輕易放過。如何對她卻是意外,只在身上手臂處留下一些抓擾的傷痕?”
馬伕甚是不解,搔首撓頭道:“哪裡會只是抓傷?當時地上留了好大的一攤鮮血,想來受傷不輕呀。大夫你明明眼神,仔細看看才是,若是傷口太深,便多用些金創藥罷。”
吳大夫驚道:“這女子雖然受了鬼抓,但不曾流血,不過是陰寒鬼氣侵入經絡之中,欲奪陽魂罷了。那一攤鮮血莫非是惡鬼流出的不成?她區區一介弱女子,如何會有這等法力?”
馬伕一拍手掌,大聲道:“聽你一說,我倒想起來,那鮮血雖是紅色,但在月光照映之下,隱隱泛綠,竟是說不出的詭異。”二人盡皆愕然,面面相覷,不覺又往那女子看去,心中俱是一片驚疑,暗道:“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如此的蹊蹺古怪。”
如此過得兩日,吳大夫無暇替旁人應診,便喚夥計掛出免醫牌,一心替女子醫治。鎮上眾人得了萬胖子的訊息,知曉有人受了鬼害,皆是惋惜同情,但凡有人過來抓藥,都要詢問一番。那馬伕隨在一旁伺候,燒水煎藥,好不忙碌,一會兒配製甚麼清心丸、一會兒又要調煮動神丹,前前後後十幾味方子,一併都用得齊了。
眼看著那女子每過一個時辰,氣色便要好上一分,馬伕甚是訝然,暗道:“人人都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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