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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俄'尤金·扎米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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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吳澤霖
扎米亞京的《我們》開禁的再思考
長期以來,蘇聯和西方對20世紀著名的反烏托邦三部曲的奠基作……扎米亞京的小說《我們》(1921)有一個一致的認識。這就是說它是一部“針對蘇維埃國家的惡毒諷刺的作品”,其矛頭直指共產主義制度。而在《我們》創作60餘年之後,1988年在蘇聯開禁發表,也是把它作為一面反對蘇聯制度的旗幟祭起來的。為了理解這部反烏托邦小說的奇特命運和歷史價值,我想談談這部小說產生的歷史背景和思想藝術特色的一些側面。
一、《我們》是在烏托邦文學樣式中,對俄羅斯民族的傳統的社會思考的繼續和深化。
烏托邦小說,作為自古以來預想和思考未來社會的一種文學形式,在近代社會得到充分的發展。從16…19世紀約有近千種之多,20世紀上半葉就有300餘種。而其中反烏托邦小說,作為對社會理想的批判思考形式,尤其在工業化最早的英國得到蓬勃的發展。表現出現代人面對工業化社會的美好理想和現實弊病之間的矛盾反差的反思。
而俄國烏托邦小說的特點,則在於它更著眼於思考俄國民族的最迫切的社會問題,對未來社會的理想常常是以夢境的形式來表現(比如從蘇馬羅科夫的《幸福社會之夢》(1759),到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怎麼辦》中維拉的夢)。這不僅是為了對付俄國嚴格的書報檢查制度,而且也由於俄國殘酷的社會現實和理想之間存在著太深的斷裂。
而俄國的第一部反烏托邦小說,奧托耶夫斯基的《無名城》寫於1839年,它反映著俄國人在步入資本主義社會門檻時已經開始對未來建立在功利主義之上的惟利是圖的社會的批判性思考。而值得注意的是20世紀初年的一些反烏托邦小說,如H.Д.費德羅夫的《2217年的一個夜晚》(1906)和B.Я,勃留索夫的《地球》、《南十字架共和國》(1907),都尖銳地提到了現代工業文明和自然、人性的衝突。其中甚至從情節上都有可供扎米亞京的《我們》借鑑之處。
《2217年的一個夜晚》中的城市是罩在透明的罩子裡的,馬路上滾動著“自動行走帶”每一個人的肩上都縫著自己的“工作號”(但是互相間還有稱謂,《我們》中則沒有了),這裡也取消了婚姻,“千人長”逼迫人去報名“為社會服務”……就是去和一個象徵統治者的卡爾波夫博士過夜。一個叛逆者巴維爾嚮往著農夫的生活,他認識到現在人人溫飽的生活中“一切人都是奴隸”,“可怕的沒有意義的‘多數’像石頭一樣壓制著一切自由的運動”。他想“扼死這些沒有靈魂的人們”。
《地球》、《南十字架共和國》裡的故事同樣發生在罩著玻璃罩子的城市裡。這裡有高度發展的科技,有豐富的物質文化生活,而在民主的幌子下實行著專家的專制統治。這裡的人們住著同樣的房子,穿著同樣的衣服,在同一時間吃同樣的飯食。這裡同樣有嚴格的書報檢查制度,以防反對“蘇維埃(假想的當時的政府)”專政的言論發表。而結果,這個城市裡人們都患了一種“矛盾綜合症”:想的一樣,說的另一樣,這個病症終於使這個城市很快毀滅了。
這些反烏托邦文學情節的共同特點就是講,人與大自然的隔裂,高度發展的工業化社會,科技文明的發達,高度的統一性壓抑了人的個性,而富足是以喪失個性自由為代價的。
……
記事一
提要:公告。最英明的線。史詩。
這裡,我僅將登載在今天《國家報》上的公告逐字抄錄如下:“一百二十天後,一統號①宇宙飛船即將竣工。偉大的歷史時刻即將到來——第一艘一統號飛船即將騰空飛入太空。一年前,你們英雄的祖先征服了全球,建立了大一統王國。現在,你們面臨更光榮的任務:你們的玻璃電飛船,將噴射著火焰,騰入宇宙。它將對宇宙的無窮方程式求得積分,大一統。你們面臨的任務是將其他星球上的未知的生物置於理性的良性桎梏之下——他們可能至今仍生活在自由的蠻荒時代。如果他們無法理解我們帶給他們的數學般精確的幸福,我們有責任強制他們成為幸福者。但是在使用武力之前,我們先使用文字語言。
在此,僅以大恩主的名義向大一統王國全體號碼公告如下: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