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錯覺——他就是郎立!
郎立一向縱容她,也曾以這種莫可奈何的眼神望著她。
她好想好想那一段他們共度的時光,可惜,就只有那個暑假。
“我走了。”他霍地站了起來,再次往門外走去。
“喂——”才一出聲,霍湘連忙咬住自己的唇。
她叫住他做什麼?
和他共進晚餐?還是求他放她一馬?
說什麼好像都顯得彆扭。
他止住腳步,像是明瞭什麼地轉過頭,“我會考慮該不該讓香氣之家永遠屬於你。”
“它本來就是我的。”叛逆的心倏起。
他突而冷笑,不發一語,彷彿在笑她傻。
門再度被開啟,他走了出去,門上的鈴鐺持續作響……又一次的擾亂她的心扉。
他的出現對她真是一次最大的考驗,她需要力量對抗他的“擾亂”!
明天,她也許該去看看郎立……
夕陽西下,霍湘照例帶著鮮花,來到郎立的墓前。
她先將周圍打掃乾淨,再將鮮花插入墓前的花瓶裡,一切就緒後,一身黑衣黑裙的她,孤伶伶地站在墓前喃喃自語。
“郎立,我的心好亂、好亂,你知道嗎?”
除了天空偶爾飛過幾只小鳥的振翅聲,其他什麼聲音也沒有。
她繼續低語:“最近我碰到一個人,他長得很像你,很像很像——看見他,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你。但是,他沒有你溫柔、沒有你體貼,渾身霸氣,讓我——讓我——”她突然說不下去。
偏了一下頭,她看見隔鄰老太太的墓地雜草叢生,也沒有鮮花素果,應該是很久沒有人來看她了吧。
她彎下身子,從獻給郎立的花瓶中,取了幾朵鮮花,“郎立,你一向大方,應該不會介意將部分的花,分給你的鄰居吧。”話畢,她走去隔鄰的墓地,先向老太太的墓碑行了個禮,將花朵插入花瓶後,開始打掃墓園的四周。
突然,她聽見不遠處有人聲,抬頭一望,看見幾名身著黑衣的中東男子,直直地往郎立的墓地走來,她抓在手中的雜草,頓時因緊張而被捏得死緊。
她隱約覺得這幾個人來意不善,她不能輕舉妄動,所以繼續打理老太太的墓園,一邊注意那幾個人的動向。
果然,那四個中東人站在郎立的墓碑前交頭接耳,並且拿出紙筆記下碑文,更離譜的是,還對著墓碑拍起照!
一切都處理好後,這四個人才乘著黑色的BMW房車離開。
霍湘緩緩站起身子,朝那走遠的車子望了望,心忖,八成是那些想得到郎立寶瓶的人追興了!
不成,她得和惜人聯絡一下。
在埃及考古的那一段經歷,讓她對所謂的“寶藏收藏家”及“考古人士”,有了非常深刻的從識。
她知道,有些人對於古物的領迷,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只要他們想要的東西,就算花一輩子的時間、終生的積蓄,甚至是犧牲他人的生命,也—定要弄到手。
像郎立這樣,單純的只是想—窺丫瓶面貌的人,是少之又少。可是,上天還是捉弄人,郎立也是因為寶瓶而失去生命…
看來,自己的身分已經暴露了,既然如此,只好放手一搏,全力保護寶瓶,因為它終究是郎立用生命換來的!
拍了拍手中的泥漬,她折回停在墓邊的座車裡,準備打道回府時,有一輛迎面而來的高階房車,和她的車子緩緩擦身而過。
車中的男子看見她,沒有半點驚訝,也沒有半點笑容,只是以深不可測的波光凝視著她。
她根本沒有料到,會在漢靈頓墓園遇見郎夜君!
他來看誰呢?他有親戚朋友葬在這裡?
她安靜地坐在車裡,目光一直追隨著郎夜君的車身,還透過後視鏡看著他的座車駛往何處,訝然發現,他在郎立墓前的車道上停了五秒鐘後,又往前行駛,一直駛向另一個坡地。
她這才放下緊繃的心絃,啟動車子往回家的路上駛去。
這時,郎夜君的車子又從剛才的坡地轉了出來,重新駛向郎立墓碑前的坡道上,緩緩停下車子,大步跨了出來,而原本
直躲在大樹後方的人員,立即走向他。
“總裁!”兩名身材碩壯的年輕人,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說吧。”眉宇間的英氣倏現。
“今天我們發現有兩組人來到郎立的墓前,一是霍湘小姐。
他的眉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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