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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
田嬈的唇齒間,沾染了九音的血液,她在品嚐到這腥甜之後,突然鬆了口。九音剛好推了她一把,田嬈的身體一個不穩,搖搖欲墜的翻過了低矮的欄杆,直直的掉了下去。
“嬈嬈!”
耳朵裡只剩下了田爾嘉的嘶吼,還有撞擊在欄杆上的聲音,呼呼風聲,最後是田嬈摔在地上的悶響。
九音揮了揮手,向前走了一步,摸索著,“姐,你在哪裡?你應我一聲,姐,你在哪裡?姐……”
20
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無休止的沉睡,不想醒過來,害怕醒過來要面對的事情,所以選擇逃避,這是鴕鳥的本性。
有些時候,九音還真的就希望,自己是個鴕鳥,是某種動物,是某個物品,是什麼都好,只要不是人。
腦海中殘破的記憶全部回來,是去孤兒院之前的記憶,她記得小時候的田嬈,喜歡看著她笑,那時候,她就覺得田嬈好看,而她那種愛美的心理作祟,她就越來越喜歡粘著田嬈。可後來的那一場驚變,讓她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因為這個,田嬈才在十六歲的那一年,領養了自己嗎?或許並不是的,田嬈或許也不記得兒時的記憶了,她只是想要個玩具,剛好挑中了自己而已。
九音開始做夢,大段大段的噩夢,夢裡面一直重複著田嬈猙獰的樣子,夢裡面,她可以看見了,她看到田嬈拉著另外的一個自己上頂樓,然後是爭吵,再然後是田嬈咬了自己,再然後是自己將她退下去。九音想要阻止另一個自己,可是夢裡面並沒有實體,她跑過去拉住田嬈,可是抓空了,田嬈還是掉了下去。最後看到另外的一個自己,站在頂樓上不斷的哭喊,昏倒。
她甚至看到,田嬈躺在樓下,血從她的身體下流出來,地面上小小的一灘,卻是刺眼的紅。
這些真實的夢境,不斷的糾纏著她,讓她時刻的恐懼著,更加的不敢醒過來,她不知道怎麼面對田嬈,也在刻意的忽略一個問題,從八樓掉下去的人,還能不能夠存活,還能不能夠健康的活著。
大概還是在病房,她問道消毒水的味道,隱約還有些嘈雜。
“還沒醒嗎?”
“二少爺,九小姐她沒醒。”
“是不願意醒?”
“這個……”
“拿盆冷水來。最好加冰塊的!”
緊接著,九音渾身一個激靈,一盆冰水潑了過來,刺骨的寒冷,她渾身溼透,房間裡的窗戶還開著,風灌進來,即使是暖風,也讓她一陣的發抖。
“給她拆掉包紮。”
九音不得不醒過來,在還高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到有人這樣說,然後有醫生和護士過來,將她按住,強行的拆掉了她眼睛是纏繞著的紗布。有細心的護士,在進行這些之前,已經將窗簾拉上,讓房間裡暗一些,阻擋了並不算猛烈的陽光。
紗布被人一點點的拆下去,九音沒有掙扎,這一過程他們做的緩慢,像是怕傷了她。她緊閉著雙眼,感覺到眼睛有些疼痛。
醫生和護士散開了,識趣的出去。
“睜開眼睛!”
有人命令著。
九音愣愣的,並沒有聽從,抱緊了自己,縮在床上。
那人不耐煩了,走過去,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睜開眼睛!”
他的手極其用力,九音似乎聽到她的骨頭咯吱咯吱的響了,好似他再用幾分力,這肩膀就會斷掉一樣。
“瞎了眼睛,難道也變成聾子了嗎?我叫你睜開眼睛!你有什麼不敢的?!”男人暴怒一聲,火氣十足,還帶了憤恨。
九音緩緩地睜開眼睛,咬緊牙關,忍受著肩膀上的疼痛,眼前還是有些模糊,卻不像是以往那樣朦朧的感覺,有些發紅,她的眼睛輕微的疼,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眸子裡有了焦距,她辨認出,面前這張憤怒的臉,來自她的二哥,田爾嘉。她竟然,看見了?
“看見了?看見了的話,就把這衣服給我換上!然後跟我走!”田爾嘉像丟棄垃圾一樣的放開她的肩膀,將一套黑色的衣服扔在她的頭上。
田爾嘉那雙犀利的眼睛,瞬間定住九音的臉,恨不得吃人一樣的目光,從墨鏡裡透出來,“怎麼?你不想去?”
“二哥,去……”九音頓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田爾嘉的手臂,黑色的衣服外,套了一截黑色的布,明明不是刺眼的顏色,還是刺痛了九音的眼睛。她一把抓住田爾嘉的胳臂,急切的問他:“二哥,你這是幹什麼?你戴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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