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利,喜愛在樹幹和岩石上打磨前爪,比之尋常野狼要兇悍數倍。如果碰上大狼群,多有麻煩。”
瀛臺合看了看周圍伴當馬鞍上掛著的不多幾隻貉子和野狐狸:“前面確定能碰上狼群嗎?”
“這可難說。”
“那就繼續前進。”瀛臺合喝道,“三百名武士還對付不了幾隻餓狼嗎?離天黑還有半個時辰,大夥兒急速前進,趕上了羊群再歇息。”
他們順著羊蹄印踏出的小路繼續前進,溫泉河邊的草藉著熱氣,長得高高細細,草底下多年來堆積的陳草厚達數尺,又松又軟,馬蹄踏在上面發不出半點聲息。賀拔離使了個顏色,賀拔原伸手從鞍鉤上取下長槍,縱馬衝到前面去帶隊。那幾名放出去的斥候在前面高高的草裡若隱若現。風好像小了,路越來越泥濘難走,隊伍拖成了長長的一條斷續的線。賀拔離看到谷畔坡地上,四處的茅草都在動。他順著風聞到了一股臭味。
“快意侯,”他急道,“快招他們回來,此處地勢不對。”
風從北側的峭壁上灌了下來,馬群不安地騷動,倒著蹄子,幾匹兒馬人立而起,不停嘶叫。我三哥瀛臺合猛然醒悟,此刻他們地處谷底,分成一線長隊,極易被伏兵打斷成數截分割包圍。只是,狼也懂得行軍佈陣,依地形伏獵嗎?
兩側高地上傳來了隱約的沙沙聲。瀛臺合跳上馬鞍向四周看去,他彷彿看到不計其數的黃色脊樑露在草尖上,像魚穿梭在渾濁的水裡,正向著他的騎隊快速彙集而來。這些動物不管是什麼,它們必定高過了馬腹,而且必定生性狡詐隱忍。
瀛臺合急急喊道:“吹收兵號,後軍變前軍,喝令大夥快退回黑草丘上。”
前頭的葉護賀拔原也早發現情勢不對,聞得警號,立即喝令前隊越過路邊的深草,斜著折返向左後方的黑草丘上奔去。三百人騎隊的一字長蛇捲縮成一個疏散的佝形陣,他們不顧馬力已疲,抽打坐下的馬兒,快跑了起來。
散在前面的斥候聽到了號聲,他們驚慌地向兩側張望,也打馬向回跑來,卻有兩名側出在小河北岸的輕騎,猛然間被什麼重物拖倒在地,消失在高高的草裡,只傳出了兩聲嘎然止住的慘叫聲。
騎隊離了路,在高草裡奔得吃力,速度慢了下來,隊形更見散亂。賀拔原挺著長槍斷後,猛地裡聽到了兩邊草叢裡都有瀰漫的沙沙聲。那草裡的野獸,不論是什麼東西,竟分兩路包抄了過來,速度驚人,快過了疾奔中的駿馬。
三十多里外的龍牙河畔,瀛臺彼跨在馬上向著落日而望。他一身青衣青甲,穿戴得齊齊整整,雖然瘦削,下巴突兀,但神色鎮定,看上去已然是統兵多年的少年將軍。他的坐騎是一匹上好的小黑馬,配著他的青甲,精神得緊。只是這會兒,他騎在馬上的姿態有幾分猶猶豫豫,顯得心神不定,似乎什麼重大決定拿不下,這種神態寫在十歲小孩的臉上,頗有幾分有趣。
他已依約到達了宿營地,卻不見其他隊伍的蹤跡。北邊被夕陽染得一片金紅的雪原上,冒出了一片黑點,亂哄哄地奔了過來。瀛臺彼身畔的國剴之雖然老了,目光卻很銳利,他看著旗號說:“那是五王子的隊伍,他們碰到什麼事了罷。”
瀛臺彼拍馬迎了上去,見到奔過來當先一匹馬上正是老將軍長孫宏,懷裡抱著他五弟瀛臺樂,不由得吁了一口氣。
長孫宏騎在馬上吐了口痰,痰跡在夕陽裡畫出了一道弧線。他年紀老邁,倒依舊是粗門大嗓的:“孃的,碰上狼群了。倒了兩匹馬,折損了十幾個人,沒大損傷。”
瀛臺彼看到他的肩甲上沾染了一大片血跡,掛在鞍鉤上的長矛斷了槍頭,卻是一副若無其事情的模樣。五王子瀛臺樂縮在長孫宏的馬鞍上,臉色慘白慘白的,見了他四哥,張了張嘴,卻沒喊出聲來。長孫宏大聲說道:“五王子沒事,就是嚇著了。那群狼數量多得驚人,向著西一路奔了過去,毫不戀戰,倒像是被什麼東西招過去似的。”
國剴之嘿了一聲,臉色登時就變了:“長孫大人,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長孫宏一瞪眼睛,喝道:“放屁,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我還不知道嗎?老子跟你打賭,這些獸群,就是被人驅趕的啊。”
國剴之冷冷地問:“你有什麼證據?”
那顏長孫宏嘿嘿冷笑:“我知道你這個老東西就喜歡和我抬槓。你自己看看,”他一旋身,將馬背後馱著的一大坨毛髮濃密騷臭異常的動物扔在了地上,“這就是證據。”
他們目瞪口呆地瞪著地上那隻邪惡的猛獸,獸背之上居然有個黑色的銘印,瀛臺彼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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