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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頭髮包得高高地站在床前。此時此景,她仍戴在臉上的面具便顯得特別刺眼而滑稽。雖然我心情沮喪,看到她的這種打扮也不禁一笑,隨即邪念頓起。往床頭一看時間,此時是半夜兩點鐘。她來幹什麼,難道是想重圓阿拉斯加那場半途中斷的鴛夢?哎呀,這可真是有點挑戰我的道德底線呢……
沒等我的淫笑集結完畢,她一句冷冰冰的話就打破了我地幻想:
“別往歪裡想,我只是剛剛洗了澡沒來得及換衣服而已。洋子的電話。
要你親自來接。”
真是汗顏無地。我十分沒趣地爬起床來,跑到外面的會客廳去接那個公用電話。時值冬夜,超大的客廳裡小風嗖嗖地吹著,令我感到背上冒冷汗。接起電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憋了好一會還是手足無措,正在奇怪自己怎麼尷尬緊張得尤如重返處男時代時,電話那邊傳來了洋子有些沙啞的聲音:“喂,你已經在那邊了嗎?”
“啊……嗯……其實我想說自己不在的。可是……”
“你不要說了,不要……不要說什麼。我現在很亂。”洋子地呼吸急促了起來。
眼看她就要放下電話了,我卻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洋子頓時激動了起來,幾乎是用叫喊地嚷道:“那你出來,我就在你家門外的池塘邊上。把話說清楚!”
說完,一把便把電話掛了。
我在客廳裡呆坐了五分鐘,終於下定決心出門去找她。下決心的過程固然痛苦而充滿掙扎,走出門後卻不一樣。走出大門,身上的重負便似乎瞬時便輕了下來,我越走越是腳步輕快,一溜煙地來到了池塘邊上。
洋子正端坐在塘邊地長椅上,適才高高束起的頭髮又放了下來,柔順地從肩膀一直披散到椅背上。路邊微弱的燈光透過池塘邊灌木的重重彌葉,在她臉上身上映出些斑駁的光點。也許是為夜色所迷,忽然間,我覺得她的模樣格外動人。
剛才打電話給我時,她的口氣比奧維馬斯還要強硬,此時卻一聲也不吭地坐在那裡,對我的到來置若罔聞。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不想讓場面變得如此冷清,便主動開口問:“有點回心轉意了嗎?”
“我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洋子轉過頭來,可是她的視線卻明顯聚焦在我身後兩米的地方,顯出一種很無神的狀態。
過了好一會,她才下定了決心說:“我搞不清楚你的想法。只想聽你親口對我說,你對這件事是認真的嗎?只要你給我肯定的答案,我就跟你去。”
我跟她的交往進行得就是如此的簡單快捷。乾乾脆脆,完全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我給了她肯定的答案,她便默不作聲地站起來跟著我回了家。進了家門後,卻顯出一點不自在來——畢竟現在正是深夜時分,容易發生一些難以讓人很快接受的家庭事件。
好在我還不至於笨得或者飢渴得故意看不出她的這種敏感情緒,叫來靜唯把她安排到了客房休息。畢竟咱的小屋有一千六百多平方米,多住下幾口人不成問題。
安排好一切,已經凌晨三點半鐘了,一大早還要開會。可我毫無睡意,跑到閣樓拿了瓶陳年紅酒。回到臥室慢慢地獨斟獨飲。此時似乎最適合作的事情就是寫寫日記,望天吟詩。可惜我一如自己管轄的雷隆多天空一般庸俗無趣。從來作不來這些事。正在傷感自己幼時學藝不精時,門忽然被輕輕地推開了一線,靜唯站在那裡,臥室透出的光線與走廊裡徹底的黑暗正在她面具和身體地正中央處分界,精準得一毫也不差。她經常在我面前出演這種需要高超測繪能力和漫畫企劃功底的橋段,我也習慣了。只是每次遇到還是禁不住心裡要嘆上一句:“深更半夜地又來扮鬼嚇人了。”
儘管對這個扮鬼屢犯有一定的意見,卻不能表露出來。我壓下心頭的不滿,乾咳了一聲,問:“有什麼事嗎?”
“一晚上給你的事折騰得沒法睡覺。所以睡前過來看看你。”
“哦,儘管看。”我抬起頭來擺了幾個比較酷的POSE,揚揚手裡的酒瓶說:“看完看夠看爽了的話,過來喝酒吧?”
“我不喝了,以後有專人陪你喝,我只用負責你的安全就可以了。
走了,我也要去睡了。”靜唯略略轉過身。忽然又側過臉來問:“你是不是個認真負責地男人?”
我面露迷人的笑容,坦然應對道:“相處了有那麼久了,你認為呢?”
“看不出來。”
“這種問題也沒有問當事人的道理,要憑自己的感受。”我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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