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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我有事走先”便溜了。Ferrari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她跑到一邊去接——於是只得讓我一個人與陳田夫的副官假意寒暄。我們說了幾句,正覺得相互間志趣不合、無言相對時,ferrari走過來,抱歉地說:“我有些事要去處理一下,實在是脫不開身。大黃你自己去陳家好不好?我看他們主要也只是想見你。”
她這句話讓我有點如坐針氈的感覺,以為她對我有什麼猜疑。Ferrari立即反應了過來,小聲解釋道:“我沒那個意思,只是確實有重要的事走不開。你一個人去吧,我在旅館裡等你。”
得到她的解釋,我稍稍心安了些,只是不知道她有什麼事那麼忙?陳田夫的副官看來早就感受到與我交流不暢的痛苦,見我們終於下了行動決定,悄悄地鬆了口氣。於是我們同機來到北京的三個人便立即分散開行動了,我給那輛很能讓自己回憶起不堪回首往事的三號辰字牌照車接到了陳家府上。
我來陳府的次數並不算少。雖然當年在紀監委一處乾的時間不長,卻屢屢被陳田夫抓差當司機送喝醉的他回家。但雖然曾經那麼多次到過他家,卻很少見到他的家人,只見過一次陳琪——可見他家人要麼很忙,要麼在我這種地位低下的人進去時會自動隱身。可這次情況明顯不同,陳家樂老元帥和陳老夫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裡等我,陳田夫陪坐在側席,見我來了,招呼得非常殷勤,幾乎讓我以為他已賣身為奴。可一想之下,怎麼也沒有長子給自己家裡做家奴的道理,於是才明白這只是他客氣的表示。我過去給此人取的外號叫“奸臣”,大意就是特別能審時度勢,面對不同的人採取不同的態度。從前後幾年的接觸來看,簡直沒有冤枉他。
當然,雖然我現在已經恢復了階級,也還只是箇中校。北京城裡幾千年如一日地上演著臥虎藏龍,一個無職中校實在算不得什麼。就算我胸前掛滿了勳章,那也等於廢物。地面上不承認三星系統發的個人勳章,他們也不會在意我在一個理應堅守無失的地方立下的戰功。所以他們會這樣隆重地迎接我的理由就很清楚了:為了陳琪。
如果我的父母是這樣關愛我,也許會很幸福吧。
當然,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身份這種東西,多數時候等於羅嗦。我們大家都很清楚,談話的關鍵在於陳琪,可是在談到她之前,我們必須說上兩三個小時的廢話才能顯示出我們凡事有輕有重的姿態。我非常厭惡這種虛偽禮儀,但是卻不能不配合他們。陳老帥與我閒談幾句,開始問我對幻界第一次戰爭的看法。還好,我們在三星幹部培訓班上探討得多了,便把自己的、陳琪的甚至奧維馬斯的見解全都提出來與他閒吹。吹得久了,陳老帥突然眼中精光一閃,直逼問道:
“前幾天,你在GDI特別戰情研究會上的最後總結性發言很有震懾力呀,誰教你那麼說的?”
我苦笑了一下,說:“只要是三星那邊呆過的人,人人都想這麼說。可是,沒有人敢說,甚至連慫恿別人說的勇氣都沒有。這種大炮,除了我,還有誰放得出來?”
“那真是你的想法嗎?”
“毫無疑問。”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老帥直截了當地說:“雖然第一次幻界戰爭失敗了。究竟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現在組織上仍在調查取證,但相信遲早會下一個結論。但無論我是否應當負起失敗的責任,都與幻界的軍事和經濟價值沒有直接關聯。我認為那裡確有佔據的必要,哪怕付出更大的代價,只要能夠取得那塊領土,我方數十年的被動局面將被改寫。”
“嗯,我並非想要求您同意或諒解我的看法,那只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我隨口應付道。
還好,雖然看來老帥的談性已起,而且有將我作為思想上走了錯誤路線的對手並矯正之的企圖,開飯的鈴聲卻及時響起了。
陳家的招待算是不錯。陳夫人連連抱歉說招呼不周——那當然是相比他們家全盛時的規模,以陳老帥現在倒黴到禁足家中的地步,能搞成這個水平也不錯了,起碼遠超過我平時享受的午餐規模。我與陳琪好歹也算做過兩個月的露水夫妻,總有點餘情未了,於是便守住了嘴巴沒有亂冒出嘲諷之言。席間陳田夫發揮他的奸臣特色,揀些他老頭子愛聽的話來說,氣氛也還算比較熱鬧。只是我猜到最晚拖延到這頓飯結束,他們就會問起陳琪的事,不免心中惴惴。
終於午飯用畢。傭人來撤走餐盤時,他們一家卻坐在原地不動,我頓時明白該來的終於來了。陳老帥嘴皮子一動,還沒說出什麼,陳夫人已經先開口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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