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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好幾年不管我了。”渚煙喃喃地說:“要能再早幾年多好。”
好在,這時酒菜已如流水般送了上來,封住了我們的悠悠之口。我們大吃大喝,不一會氣氛熱烈起來,便把菜都丟到一邊,頻頻對敬起來。小淫賊有一點不好,就是喝出狀態後敵友不分,見人就咬。渚煙微微煽動了他兩句就把他拉了過去,倆人瘋狂向ferrari猛灌。
不一會,ferrari就給灌倒得不行了,我被迫頂上去幫她喝。喝酒這種沒有硝煙的戰鬥,突擊非常見效,可惜這種效果發生在我們兩口子身上。給渚煙和郭光倆瘋子這樣一陣輪番突擊,我們倆都算挺能喝的也給灌得動彈不得了。我強瞪著眼睛,想看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惜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落。只約略聽到郭光說:
“哎喲,下手太重,這麼大倆人怎麼挪動啊?”
渚煙:“我爸不在家,搬我家去。”
過了一會,我們終於給弄到了渚煙家。我似乎是給郭光拖上她家樓梯的,簡直敷衍了事。安置了我們,郭光還想賴著不走,給渚煙幾句話罵走了。這些事情雖然就發生在我身邊,可是因為一陣陣地發暈,根本搞不清這些是否發生過,或者只是我個人的錯覺?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半睡半醒之間,我忽然看到了渚煙走了過來,坐在我的身邊。她輕撫著我的頭髮,忽然輕聲說:
“我好想殺了她。”
我頓時渾身毛骨悚然,酒醒了一半。但是酒喝得太麻木了,身體根本動彈不得。渚煙繼續說著:“你還記得在成都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我言語不能,只得靜靜地等待著。過了一會,她說:
“你就會知道那句話的含義,你會因此痛不欲生的。”
然後,她就象突然消失在了空氣中一般。我試圖清醒自己的頭腦,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陣倦意襲來,止不住地又沉入了夢鄉。
醒來時,我一感到陽光刺眼,頓時猛地彈跳了起來。渾身大汗淋漓,生恐再也找不到ferrari。可是回頭一看,她正安靜地躺在我身邊,還沒有醒,頓時放下心來。那麼晚上渚煙對我說的這些是怎麼回事?我走到門邊一看,上面有郭光離開時順手做的機關。此人雖然行事放蕩,卻知道事情深淺,順手做了個從外面除非砸門、不然絕對打不開的機關。這個機關並沒有被破壞,也就是說,在小淫賊離開之後,絕對不可能有人進入過這件客房,對我說什麼話——那麼就奇怪了!
我用力搖了搖頭,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太累了造成的錯覺。身後的ferrari發出了初醒的聲音,睡眼惺忪地問:“怎麼了?”
“沒事,一切都很正常。”我按下心中越來越強烈的不安感,對她展開了騙子的微笑。
匆匆梳洗後,我們向渚煙告辭了。她表現得很若無其事,含著牙刷勸我們多留兩日,假打了好一會我們才告別成功。小淫賊早在高幹住宅區外守候,見我們出來,鬆了口氣。隨即號稱自己是通宵守候在此以防意外發生的——雖然我看他西裝革履精神飽滿,絕對是找了個好地方睡覺而非通宵守夜的模樣。Ferrari隨口誇了他兩句“乖”,許下了給他提工資的空頭支票,然後我們一行便往北京去。
天氣真是奇怪,從渚煙家出來時,天邊還有太陽。可是剛剛抵達機場,便下起了大雨,班機幾乎起飛不能。不知為何,ferrari顯得心事重重,而我也為昨晚那麼清晰地感受到渚煙的話而感到非常不安。我真的想知道,究竟什麼東西在我們之間作梗,使得我們會如此長時間地不再說話。雖然以前也曾經想過,婚姻時間長了後,會有目光不再交流、習慣地去忍受冷淡相處的時候,但……我們這才是新婚哪。
只是為了害怕遭到笑嘻嘻的渚煙的報復嗎?帶著這樣的疑問,我們在傾盆大雨和狂風雷電中各懷心事地飛往了北京。
第六卷 徘徊 第05章 風雨之斷章
抵達北京時,風雨愈發猛烈了,機場已經發出了關閉跑道的訊號,還好我們運氣好趕在執行之前降落了。陳田夫的副官到場迎接,如同見黑幫老大一般孝敬地給ferrari舉雨傘。其實我才是真資格的黑幫老大,只是這個副官是三十來歲的中校,我也只有忍了。
郭光雖然號稱陪我們到北京並做全程跑腿,可很明顯他的實際目的不在於此。他已經快給嵐丫頭管瘋了,或者已經被管瘋了,好容易有了這樣一個如魚得水的機會,怎能不好好到外面飄上一飄。他根本無視我和ferrari兩級領導的存在,對著空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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