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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爸爸,不過我訂的票已是最後的票了。好像是上帝專為我保留的一樣。”
戈爾德曼先生嘆了口氣。就在那一刻,他看上去非常老,瑞琪兒突然想到自己的父親多麼像查德啊。
“你要想帶個包的話,還有時間去整理一下。”戈爾德曼先生說,“我們可以在40分鐘內到達機場,只要我開車走我和你媽媽結婚時走過的那條路就行。老太婆,你去給女兒找一下你的包去。”
“媽媽。”艾麗叫道。瑞琪兒轉向女兒,發現艾麗的臉上閃著一層汗珠。
“怎麼了,寶貝。”
“小心點兒,媽媽。”艾麗說道。
四十九
那天晚上天空佈滿了陰雲,在不遠處飛機場的燈光映照下,樹影婆娑。路易斯把洪達車停在了梅森街上。這條街剛好臨著悅目墓地的南端。路易斯下了車,風大得使他幾乎關不上車門了。他不得不用力把門推嚴。他走到車的後備箱,取出防水帆布,把工具包了起來,然後拿著這個包裹沿著人行道上的陰影向墳地走去。過馬路時他小心地看了一下街道的左右側,想看看是否有人和車輛。他根本不願被人看到,即使是那種無意瞥到他又會馬上忘掉他的人也不行。上帝,他害怕極了。這可不是什麼不切實際的工作,而是一種瘋狂的工作。
路上沒車。“蓋基。”路易斯輕聲低語著。蓋基就在那邊墓地裡,在那些鐵柵欄裡面,在一層泥土下囚禁著。路易斯想,我要把你救出來,蓋基,把你救出來,小夥子。路易斯走過馬路,拿著沉甸甸的工具走上另一端的人行道,一邊又警覺地掃視著周圍,然後走到鐵柵欄下,把工具包扔了進去。工具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路易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走開了。他在腦子中記下了這個地方。即使忘了這個地方的話,他也可以沿著鐵柵欄走到這邊來,找到這些工具。
但是這麼晚了,門還會開著嗎?
他沿著梅森街走到了一個請止步的標牌下面,風吹著他,使他腳步匆匆地轉身沿柵欄走向另一條街。街上有一輛車的前燈閃亮著。路易斯漫不經心地走到一棵樹下,他看到那車不是警車,只是向哈蒙德街開去的一輛運貨車。車剛開過他身邊後,路易斯就又接著向前走去。他邊走邊想著:當然,墓地門不會鎖的。一定沒鎖。他走到門前,伸手推了一下。
門是鎖著的。
路易斯心裡又想著,你這個大傻瓜,當然門是要鎖上的……你真的以為晚上11點以後人們還會讓一個市內墓地大敞著鐵門嗎?沒人會這麼信任別人的,沒人了。那你現在該怎麼做呢?
現在他必須翻過鐵柵欄了,但願街上沒人會注意到他爬柵欄的情景。也許會有人向警察報告說:嗨,警官!我剛看到了一個世界上最大最笨的孩子爬進了悅目墓地。看上去他好像拼命似地想進去。是的,我覺得可能跟死有關。開玩笑?噢,不,我是極認真的,也許您該去調查一下。
路易斯繼續沿街走著,在第二個十字路口外向右轉了一下,高高的鐵柵欄無休止地擋在他面前,風變冷了,吹乾了他額頭上的汗珠。他的身影在路燈下忽隱忽現。他不時地掃一眼柵欄,終幹停下腳步,強迫自己真正地仔細看著。
他想,你想要爬過那柵欄,別逗了。
路易斯個子相當高,有6英尺2英寸,但柵欄有9英尺高,每根鐵棍上面都有一個裝飾性的尖頭。說是裝飾性的,實際上人們想要爬上去邁腿翻越時,身體很可能落在這些尖頭上,扎進腹股溝、刺破睪丸;會像插在烤肉叉上的乳豬一樣痛苦地叫喊著,直到有人叫來警察把他揪下來,送到醫院裡去。
路易斯想著,渾身繼續在冒汗,都把襯衫粘在背上了。除了遠處街上有模糊的車輛的響聲外,一切都靜悄悄的。
一定得找個辦法進去,必須得進去。
路易斯腦中彷彿響起了一個聲音,這聲音在說:“得了,路易斯,面對事實吧。你可能發瘋了,但還不至於那麼瘋狂。也許你能爬上柵欄,但只有受過訓練的體操運動員才能不被扎傷地躍過那些尖頭。而且即使你能進去,你又怎麼把兒子弄出來,自己怎麼再出來呢?”
路易斯繼續走著,模糊地意識到自己正在繞著墓地走,但還毫無辦法。
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好吧,這樣來解決這個問題。我今晚先回路德樓鎮,明天再來,明天下午晚些時候來,在大約4點鐘左右從大門走進去,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到半夜或半夜以後再動手。換句話說,我將把計劃推遲到明天。好主意。噢,偉大的路易斯,但是,我那堆扔進柵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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