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的劣勢。他寫道:
今天的情況是國土擁擠,一個六鋪席的房間要住兩個人,而每年增加的人口都在四十萬人以上,像這樣累加起來勢必會發展到人摞人的程度,要想保持我國目前的人口與面積的比例,那就要增加二百五十三平方公里的版圖,即等於新增加一個近江國(日本的一個縣——引者注)的土地面積。如果不能增加,那就等於一個近江國被他人奪走。而新版圖增加的比例,必須年年超過人口增加的比例。即在今後六十年中,如果不能把日本國土的面積增加到兩倍,則今日的人口與國土的比例就難以保持。
水滿則溢,溢則流,人口的執行亦如此。何況我國正位於四通八達的世界通衢之上,佔盡天時地利,怎能作繭自縛,不讓人口向四方膨脹呢?
德富蘇峰進一步認為,西方白人就像冰塊,是一種怕熱的人種,對氣候的適應性不強;而日本能夠適應各種冷熱氣候,在這方面西方人不足以成為日本的對手。所以,今後日本在“膨脹”的過程中,最大的敵人不是西方人,而是###人——
說起人種,不要忘了###人種,###人種在某種意義上說,和我國國民一樣,甚至比我國國民更能忍受多種氣候的考驗,在能夠保持其固有性格的同時,也能夠適應不同的境遇。如今,無論在朝鮮,還是在布哇,還是在香港,還是在浦鹽斯德,還是在澳洲,###人都是我國的頑強的敵人。在薩哈林島,###人為了一條鮭魚,也與日本的漁民相爭;在澳洲,###人為了一盒火柴,也與日本商人搶生意。……或許今後的歷史,就是日清兩國國民、兩種人種,在世界各地的膨脹及其衝突史。……
德富蘇峰認為,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機會難得,機會易失”;“何為好機會?毫無疑問,就是日本和清國開戰的機會。換言之,就是膨脹的日本,進行膨脹活動的好機會”。他提醒日本當權的政治家不要錯過良機,“要利用這個好機會,使國家有一個超越的飛躍,同時將自己的英名永遠地鐫刻在國民膨脹史的第一頁”。他更提出,“日清戰爭”是日本國運消長的一個契機,開戰勝利後,日本“可促使朝鮮改革,可訂立北京城下之盟,可獲得幾個億的賠款,我日本確立在世界上的地位,這些豈不都是在此一舉嗎?”“三百年來收縮的日本,一躍而為膨脹的日本,其機遇就存乎此一剎那間”。德富蘇峰認為日本開戰必勝,他列舉了日本必勝的幾個條件。“一、軍備上我們遠遠超過它;二、財政上有餘裕,即使不發行國債也有一億餘萬元的作戰費用;三、他國處在旁觀的位置;四、我國在朝鮮已經佔據了有利地位;五、國民一體化,萬眾一心,在政府面前有忠勇的部隊,在政府之後有剛健的富有殉國之心的四千萬國民。”他強調,在這種條件下假如不開戰,那就有很多禍害。他提出“不開戰的害處”有五:
日本近代化的設計師福澤(7)
第一,我國將在清國面前甘拜下風;第二,在朝鮮人面前的威信全部喪失;第三,在東洋不用說,在世界各國,誰都不會把我國放在眼裡,我國完全不足為他們的對手;第四,國民會有反應,而且是激烈的反應,甚至輿論沸騰;第五,全國輿論沸騰,全國反對尚可忍受,清國、俄國、英國,還有其他國家都趁機插手插腳,擴張勢力,日本除了幽閉於自國之外,在其他地方完全失去立足之地。
當日軍在甲午海戰中取勝,並佔領中國的旅順口後,德富蘇峰欣喜若狂。他在《戰後餘言》一文中,進一步表達了其戰爭與侵略的狂熱。他稱日軍佔領旅順口“是大日本膨脹史上值得大書特書的大事”,他提出要趕緊“把旅順劃歸我大日本帝國的版圖”,然後要把朝鮮首都遷往平壤,把清國的首都遷往南京。不過,“朝鮮遷都是為了確保獨立,是方便之計;而清國的遷都,是維持其苟延性命,是外界逼迫,是強制”。他認為這些僅僅是一個開始,對“大日本膨脹”來說遠遠不夠,接下來要推進“南方的經營”。他認為“南方經營”對於日本來說極為重要:“防禦於北方,展開於南方,是大日本膨脹的大方針。這個方針不是我們隨便制定的,而是三百年前的祖先就已創下先例(這裡的所謂“先例”顯然是指倭寇對我東南沿海的侵略——引者注)。這個先例,就是適應膨脹的自然,順應膨脹的大勢,遵從膨脹的情理的先例。”德富蘇峰解釋說,所謂“南方的經營,就意味著佔領臺灣”,因為——臺灣地處太平洋關口,與我國九州島相隔,與琉球本島、宮古、八重山諸島相接……佔據了臺灣並將它作為殖民地,使其成為自由港,進而成為我國國防之要衝,乃與英國佔領的香港形成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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