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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對中國發動戰爭。1894年12月,當日本在中日甲午海戰中已佔上風時,福澤諭吉就迫不及待地寫了一篇文章,題為《強令割讓臺灣的理由》,提出日本接受中國投降的條件是同意“朝鮮獨立”、賠款、割讓土地。關於割讓土地,福澤說,有人也許認為日本一打勝了馬上就讓中國割讓土地,似乎是“非君子所為”,所以在割地這個問題上可能有所猶豫。對此福澤認為,“這畢竟是忘掉了軍國大事的迂腐之論”,“以我所見,分割〔中國的〕土地不但有理由,而且在國防上是不得已的必要”。因為中國東北的土地從地理上說是對朝鮮的一種掩護,而分割臺灣也是為了日本南部沖繩縣的安全。所以首先必須割讓臺灣。他接著在《眼中無清國》(1894年12月)一文中又稱,讓清朝割地賠款,不要怕它來日報復,因為它腐敗透頂,完全不足畏懼;現在割讓臺灣只是一個開頭,“待他日分割四百餘州的時機一到,就必須向它的中原地區大力挺進,選擇立足之地”,並認為這是“今後的大勢所趨”。
懷著對中國的領土及財富的貪婪的慾望,本著這種“打仗是好事”的想法,福澤諭吉一直密切關注中國動勢,一直在尋找與中國“打仗”的機會。當清政府應朝鮮政府的請求,派兵赴朝平定朝鮮###時,福澤諭吉認為時機到來了。作為一個民間人士,福澤諭吉一直以強硬的霸道的態度,煽動輿論,慫恿日本政府把朝鮮國內的###與中國的干預作為一個良機,趁機把朝鮮從中國的藩屬中拉出,並納入日本的勢力範圍中,聲稱如果中國干預朝鮮事務,即與中國開戰。他在《日支韓三國的關係》(1882年)一文中說:
如果虛妄自大的滿清不知自己的空虛而以強大自居,以此次事變為藉口干預朝鮮的內政外交,如果它說什麼朝鮮國是我屬國,朝鮮政府是北京政府的別府,屬國別府發生的事本國本府加以處分是理所當然的事,而朝鮮亦敢甘於從屬地位,支朝串通一氣敵視我日本……如果###傲慢無理,使我日本人在世界上喪失體面,那我日本就應該勇敢應對,開啟戰端,將東洋的老大朽木一舉摧毀。(《福澤諭吉全集》第8卷第304~305頁)
在此後的幾年時間裡,福澤諭吉密切地關注著中國和朝鮮的動向,並不斷寫文章煽風點火。當時的清政府應朝鮮政府的合法要求,以兩國既定的關係為依據,派兵前往朝鮮幫助平定國內叛亂,日本卻蓄意趁火打劫,也派兵侵入朝鮮,遭到中朝兩國的抵制。訊息傳來,福澤諭吉惱羞成怒,反咬一口,說什麼:“在今次的朝鮮事件中,我日本國的名譽、權力、利益蒙受了大侮辱、大損害。其主謀是###人,其教唆者是###人,其實際行動者,又是###人……###人的罪行不遑列舉。”他還宣揚中國兵虐殺日本婦女兒童,肆意煽動日本國內民眾的反華情緒(《###士兵罪責難逃》,1884年12月);還說什麼在這次事件中,“日本是被害者,###和朝鮮是加害者”,日本應當向這兩個國家興師問罪,尤其是對中國,光讓他“謝罪”遠遠不夠,“事已至此,必須拋棄以口舌論是非,而必須斷然訴諸兵力,儘快了結局面,雖然這對兩國人民都是一個不幸,但國恥難消,此事必須斷然實行。”接著,福澤在《一旦開戰,勝券在握》一文中還提出了更狂妄的作戰計劃:
我國一旦向###朝鮮兩國興師問罪,朝鮮固不足論,我們的對手就是###,首先應派一支軍隊赴朝鮮京城與###兵鏖戰,讓朝鮮政府答應我正當的要求;同時,我軍從陸海大舉進入###,直搗北京城,皇帝若退到熱河,那就跟著進攻熱河。這樣一來,無論怎樣剛愎自用的###人也不得不答應我正當要求,低頭謝罪。(《福澤諭吉全集》第10卷第159~160頁)
他認為,日本直搗北京的行動是有勝利把握的。原因是,“###軍隊腐敗,八旗、綠旗、勇兵、蒙古兵,合在一起號稱百萬,其實能夠使用西式武器的不過五六萬人。又號稱軍艦百餘艘,有相當於我海軍四倍的兵力,其實不過是紙糊的炮銃船艦,實在不過是太平的虛飾物。就是說,船艦炮銃是鐵製的,而使用它的人不過是木偶一般。”在1894年9月發表的題為《###龐大,但不足懼》一文中,福澤認為日本有些人擔心要使中國那樣的大國屈服並非那麼容易,他表示反對這種看法。他說:“以我的看法,以上的說法只是皮相之見。###雖號稱大國,但其政治組織已從根本上腐敗,國民的團結不鞏固,表面上屬於大清帝國皇帝治下的大部分版圖,其實是半獨立狀態,政治法律因地而異,幾乎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從一般的地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