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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可做成這‘藥人’呢?”被喚作水兒的藍衣女子,在一旁忍不住問道。
“是……”靈兒定了定心神,道:“是那在母體之中尚未滿足月的嬰兒。”
只聽四周一片吸氣之聲,靈兒又道:“‘藥人’其實還在母體那之中時就已被煉製,初時它以中毒的母體骨血親自餵養。十月之後,待到嬰兒出生時,便也是這母體的死期……而這個嬰兒此刻也已成為了半個‘藥人’。”靈兒挑選著字句,一字一句道。
一時間雅室中空氣凝重,圍在一起的五人面色各異。
“這嬰兒一出生……就等於殺死了自己的孃親,而它的孃親則是將它製成‘藥人’而為此存在的‘器皿’!” 一身藍衣的水兒再次忍不住出聲道。
“不錯……”靈兒面容苦澀,點了點頭道。
“我們雖為魔教之人,但這……”水兒面色刷白,忽地倒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乾嘔起來。
“還好已是絕跡……否則真正是殘忍至極……”粉衣的冰兒低聲輕語。
其餘倆人也是面色灰白,她們同是女子,自然明白一個女子若是遇上此種事是何其的殘忍。自己腹中的孩兒還尚未完全成形就註定被人利用,而這個孩子待到一出生,就註定揹負上弒母的罪孽。
“不!這‘藥人’並未絕跡!”御風堯面色一沉,忽地站立起身,盯著手中青瓷茶碗道。
“難道教主曾遇見過?”冰兒神色一動,急急問道。其餘三人,也被這突然一驚緩過神來,紛紛望向自家教主這邊。
察覺出自家教主面色異常,冰兒順著御風堯的視線移至那被握緊在手的青瓷茶碗上,忽地腦中一閃,驚呼道:“難道?!”
“這‘藥人’可有解法?”御風堯猛一抬頭,望向靈兒。
那目中似是一瞬間布上血紅之色,嚇得靈兒倒退一步,方才搖頭道:“不曾聽聞……”靈兒頓了頓,咬唇道,“那‘藥人’自出生之後,每月還要承受鑽心剜骨之痛,只有飲了那死人的毒血方能緩和……且活不過而立之年……”
只聽啪——!的一聲響,御風堯捏碎手中青瓷茶碗,尖利的瓷片劃開那薄薄面板扎出血肉來,而紅紅一片極為刺目駭人。
霧氣終年裊繞的林間,初秋的落葉隨風飄零而落。如非早已熟識此處的人,自是終其一生迷途其中,不得而出。
元穆易憑著記憶尋到一處幽靜山谷,那山間的瀑布高出數丈,沒入雲霧之中。
元穆易足下輕輕一點,人便躍入這急急下落的瀑布之中。
瀑布後是個陰溼的石洞,足可容下五六個人。洞內深處漆黑一片,元穆易自懷中掏出一顆前兩日自某個富裕人家盜來的夜明珠,頓時洞中景象映入眼簾。
潮溼的石壁上長滿嫩綠苔蘚,元穆易沿著石壁往前慢慢步去,終是在一處停下,伸手摸到一側溼滑石壁。
那處石壁雖也溼滑,卻並無苔蘚滋生,且光亮異常,彷彿常被人觸控。
元穆易往這石壁一塊拇指大的凹槽輕按下去,忽地自洞內深處傳來一陣隆隆響聲。
元穆易藉著手中夜明珠的光亮,尋到一個半人多高的洞口,低頭鑽了進去。
這洞口也不知通向何處,元穆易低著身,舉著手內的夜明珠在狹窄甬道內走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
終於,前方一股寒氣迎面襲來,原來是這石洞中藏著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
寒潭周圍的空氣冰寒刺骨,潭壁上卻也長了些適應這種冷寒環境下的草類。
再往那寒潭中瞧去,盡有一女子身著白衣躺在那寒潭潭底之中。女子面容嬌好,神情安然,彷彿熟睡一般。
“娘——!”元穆易口中呼道,目中淚光閃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伸手往前觸上這冰寒刺骨的寒潭之水,那湖藍色的衣袍也跟著浸沒其中。
元穆易用一把小刀割下寒潭邊滋長的草兒,放入口中咀嚼。
草葉被咬碎,流出的黑色汁液滑入食道進入胃中,頓時一股寒氣如針刺一般遍佈元穆易的全身。
元穆易雙唇泛紫,而那眉間髮間均漸漸被一層冰霜覆蓋,握在手中的小刀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人也跟著倒在地上捲縮成團,顫抖著抵抗這一波一波襲上心頭的刺骨寒意。
“娘……娘……娘!”
寒草,冰寒刺骨,卻終是凍不住他體內自幼浸染的百毒。
人來人往之處,只見一人一身湖藍色衣袍已是汙濁不堪,走起路來左搖右晃,引得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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