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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不上班,工資照扣,弄得他們莫名其妙。老闆這樣做的用意,是警告店員,如果他們參加工會,就要大吃苦頭。1934年劉易斯號召賓夕法尼亞七萬礦工全體罷工,三十年代的大工潮從此開始,延及阿勒格尼盆地各處。杜肯鎮鎮長髮表談話,竟把罷工工人當作是造反的印第安人,要在關口對他們迎頭痛擊。他說:“我們要守住橋頭,這些傢伙一來到,我們就把他們的狗頭全都砸爛。”
1934年罷工案共有一千八百五十六起,多數是為了爭取資方承認工會的。這是犧牲慘重的年代,資方的恐怖手段使這一年的勞工史血跡斑斑。在弗立克礦區,公司派出的兇手守在井口,參加工會的礦工一走出來就被槍殺。在威斯康星州的科勒鎮(整個鎮是資方私產),破壞罷工的暴徒向勞聯糾察隊開槍,死兩人,傷三十五人。剛組織成立的聯合汽車工會跟託列多車燈公司談判,資方氣焰囂張,國民警衛隊槍殺了二十七個工人,因罷工而慘遭殺害的,還有舊金山市的若干碼頭工人,明尼阿波利斯市的若干卡車司機,以及新英格蘭和南方各州的紡織工人(多達十五個)。在明尼阿波利斯市,資方有兩個特派代表,其中之一是商人,也被誤殺了。埃裡克·塞瓦賴德當時是《明尼阿波利斯明星報》採訪罷工訊息的記者,他目睹尋仇報復的保衛團事前不出一聲,就向赤手空拳的群眾連發霰彈槍,打傷六十七人,二人傷重不救。他觸目驚心,後來寫道:“在一剎那間,我打心眼裡明白什麼叫法西斯主義了。”劉易斯也感嘆說:“美國的工人象古代的以色列人一樣,心裡有說不盡的悲哀。他們家裡的婦女為死者守靈,為生者的前途放聲慟哭。”
其實,比之古代以色列人,美國工人心中還要更悲哀,哭聲也更悽切,因為有那麼多人好象竟然白白地犧牲了。託利多市、舊金山市和明尼阿波利斯市的工會總算已得資方承認,可是在大企業中,如鋼鐵、紡織、汽車、橡膠工廠等等,拒不承認工會的廠主卻佔了上風。國會決議成立全國勞工關係委員會,可是全國製造商協會馬上硬要會員們不去睬它,在一次考驗性的爭執中,廠商果然違抗委員會的命令,結果僅僅是禁止廠商掛蘭鷹徽就算了事。羅斯福政府還是三心二意,舉棋不定。1935年11月底,某區級聯邦法院判決《全國復興法》第七條第一款違反憲法。這時瓦格納參議員和馬薩諸塞州威廉·P。小康納裡眾議員立即提出法案,要設一個全國勞工關係委員會,確定工人有權選出某些工會作為代表(選舉時由聯邦政府派人監選),跟資方集體談判,並規定什麼樣的勞動操作規程是不公平合理的。瓦格納對羅斯福說,除非提高工資,讓工人們買得起自己所生產的商品,大蕭條的慘狀就不會消失,羅斯福給他打動了心,7月5日把這個法案簽署了。可是資方態度強硬如故。自由聯盟散發了一個由五十八位著名律師簽名的宣告,說《瓦格納法》也跟《全國復興法》第七條第一款一樣,是違反憲法的。顯而易見,勞工運動距離自己的目標還遠著呢。老闆們仍然頑抗,1935年又有三十二個正在罷工的和贊成罷工的工人被殺。南達科他、伊利諾斯、內布拉斯加、肯塔基、佐治亞和俄亥俄各州紛紛出動國民警衛隊鎮壓罷工。工人運動進展緩慢,在許多工廠裡,還有大量工人沒參加工會,沒得到應有的工資,沒獲得合理的勞動條件。
從格林的行動看來,好象他從沒有看過瓦格納提出的那個法案似的。可是劉易斯是看過了。遠在國會專門委員會開會討論時,他已經把這個法案仔細研究一番,懂得工人可以仰賴政府的庇護,建立起一個新型的全國性工會來。勞聯是個舊式的全國性工會,缺點太明顯了。它是一個鬆鬆垮垮的聯盟,所屬工會都由一些互相猜忌的小頭頭把持,這些大多數是美洲早期移民的後裔。除礦工和紡織工會外,勞聯所有下屬工會都按手藝組織起來,其中有什麼鍋爐製造工會、木工會、機工會、傢俱工會、衝床操作工會、油漆工會等等。俄亥俄橡膠工廠工人想成立工會,勞聯派了個代表去,馬上把他們分成十九個工會,因為橡膠製造有十九種技藝。格林覺得,聯合汽車工會是個怪物,只能讓它暫時存在,將來要分為一百個手藝工會才行。
劉易斯那個“救救馬其頓人”的呼聲是在1935年10月在大西洋城召開的勞聯代表大會上發出的。他要求按產業成立工會。把從事大規模生產的工人按產品性質連成一氣。比方鋼鐵工人共同組織一個工會,建築工人又聯合成立一個工會等等。他堅持說,只有這樣,在大企業裡舉行罷工才有成功的希望。可是這話人家當是耳邊風。提案被代表大會否決了。隨後大會進行議會式的舌戰,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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