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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星期一”),跟著又確認《瓦格納法》有效,而使政府感到極其寬慰的,是宣佈社會保險法也有效。後來範德萬特法官宣佈退休,S。1392號法案也就失去意義。接著總統委任雨果·佈菜克補範德萬特的缺,新政派在最高法院已佔了明顯的多數。可是法案涉及到羅斯福的個人威信,所以他拒絕撤回原案,反而加緊利用他的人事控制大權,威逼著民主黨參議院領袖喬·魯賓遜非幹不可。結果很慘:7月14日,魯賓遜心勝病突發,手裡還拿著一本《國會會議記錄》就一命嗚呼。
那些平時聽話的民主黨人,這會兒也起來造反。羅期福挑選了肯塔基州參議員艾爾本·巴克利來接替魯賓遜的遺缺,他僅以三十八對三十七票一票的多數擊敗對手密西西比州參議員帕特·哈里森。副總統迦納也策劃反對S。1392號法案,他在乘火車送殯時公然對總統說,“你失敗了,你的票數不夠。”迦納的話說得對,不過這麼一造反,就意味著他再也不當羅斯福的競選夥伴了。司法委員會舉行了秘密會議,後來上報參議院反對這法案。接著參議院召開全體會議,以七十對二十票否決此案,而且一時性起,又一次透過已被總統否決了的農村貸款法。羅斯福執政五年來,在立法方面這是頭一回在參議院遭受重大挫折。接著就亂了套,他的多數別的重要法案,如規定工資工時案、改組行政機構案、內容廣泛的農業計劃,建立某些小的地區性水利管理局的法案等,本屆國會已無望透過。民主黨人競然違抗總統之命,這在1936年是不可想像的,現在竟已只得忍受卻不足為奇了。
改組最高法院的法案通不過,長遠後果如何,確實難以估計。不過總統眼前的目標算是達到了。對於有關州際貿易的憲法條文,已經在解釋上極大地放寬;“九個老頭子”年事確實已高,不久相續去世或退休,羅斯福也就另外指派了首席法官和他的八位同僚。但是他所付的代價是極高的,這一點當時新任的青年眾議員林登·約翰遜也能作出正確的估計。約翰遜認為,由於羅斯福一時失算,南部的民主黨人竟然跟共和黨人攜手合作起來,以後歷任民主黨總統,包括約翰遜自己,都為此大吃其苦頭。
1937年2月4日,就在羅斯福向國會提出改組最高法院法案的前一天,他打長途電話到底特律市給約翰·劉易斯。他也像千千萬萬的中產階級美國人一樣,一聽到通用汽車公司的工人靜坐罷工,弄得生產癱瘓,公司每天損失達一百萬元,惱火極了。二十世紀曆任美國總統,包括羅斯福,都是贊成集體談判的,但是佔據廠房,侵犯產權,誰也不曾認可。羅斯福還告訴劉易斯,美國已開始走向繁榮,這是政府引以自豪的,工人一罷工,繁榮就難保。1934年3月,在勞聯正想把汽車工人組織起來的時候,羅斯福就提出過這一點,勞聯乖乖地取消,原定要舉行的罷工,使得七萬五幹名會員因此憤而退出勞聯或者乾脆把會員證撕掉。現在基層會員又要罷工了。總統據說是對他們深抱同情,可是罷工不是時候。劉易斯一百個同意,他本來就覺得汽車工人不聽勸告,舉行罷工,丟了他的臉。產聯把煤礦工會搞起來之後,就把人力財力全都投入鋼鐵工會的組織工作,沒打算在別的工業部門再跟僱主們較量,所以劉易斯不惜搖唇鼓舌,勸說汽車工人們暫時維持生產運轉。
可是這樣還不夠。勞工領導人對群眾的情緒沒有摸準。甚至西德尼·希爾曼這位激進的立陶宛血統的工會領袖也沒看出最高法院以九對零票廢止《全國復興法》會有多麼重要的意義,他只因布蘭代斯法官也投票反對而感到喪氣。他憤憤不平地說,布蘭代斯先前不是力主關閉一切血汗工廠的嗎?而今他卻為“重開血汗工廠開闢途徑”。其實,撤消《復興法》的結果是為造反開了門。工人們受夠了,現在真的是寧可豁出一條性命也不願忍受下去了,在爭論未休之時,一些工人確是這樣幹了。但是社會上贊成罷工的不多。通用汽車公司頗得一般人的好感,他們那些汽車很受歡迎,而且不知怎的,人們還說老闆待工人滿不錯。其實並非如此。“通用”那二十位經理、協理年薪高達二十萬,工人全年所得可還不到一千。在控制工人的密探制度方面,其惡毒也在全國首屈一指。工人一有意見,公司就藉故開除;工頭們控制著流水裝配線的速度,一條條輸送帶把車架送到跟前,工人就把螺絲釘、胎環、擋板、引擎、車門、軸心什麼的裝上擰緊,天天如此,片刻難停,而工頭們則毫不留情。有個工人一肚子氣地對記者說:“說我是赤色分子?我不高興死命趕上這鬼機器,這就成了赤色分子啦?我下班回家,累得要死,連跟老婆睡覺也沒有力氣了。”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