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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阿瑟是全國唯一的四星將軍,下邊也沒有三星將軍。他是參謀長,年俸一萬零四百元,在邁爾堡有一座公館,軍隊裡唯一的一輛高階臥車供他專用。在他的副官看來,參謀長的地位真是高不可攀;那時艾森豪威爾少校的年俸是三千元,由於替參謀長在國會里遊說,他經常跑國會山;但他的長官從來不讓他借用車子。坐出租汽車的錢也不給,因為當時整個華盛頓官場都還沒有零用費這個開支專案呢。艾森豪威爾日後常說當時他要走到門口,填一張申請表,才能領到兩張電車代金幣,然後站在賓夕法尼亞大道上,等候從普萊森特山開來的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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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是不消久等。華盛頓電車道縱橫交錯,有近七百輛電車載客執行。除了冬天因為電流短路容易發生故障以外,電車效能良好,交通阻滯的現象還是三十年後才有的。要是開小汽車上班(時速限二十二英里),停放在辦公樓前面就可以了,街邊幾乎總有停車的地方。當時那些汽車都是方方正正的,種類繁多,有“帕卡德”牌,“史蒂倍克”牌,“格雷厄姆”牌,“皮爾士亞羅”牌,“特拉撲蘭”牌,“施圖茨”牌等等。比之後來的巨型汽車廠,當時的小廠可說只是家庭工業罷了。
所有各階層的人們,包括文職人員在內,星期六上午都照例上班。夏季的時裝是:白麻布(“棕櫚灘絹”)或棉布衣服,平頂寬頻的硬草帽或是巴拿馬帽,“軟”領襯衣,薄內衣(那時暖氣還是新鮮事,不是處處都有,所以薄內衣只能在熱天穿)。1932年,首都的五家日報滿版都是鬧事斷聞,卻沒有一件是黑人鬧的。儘管首都居民有百分之二十六是黑人(在全國城市中比率最高),可是他們卻一律默然忍著痛苦,這可是奇事。有一個官方導遊人員解釋說,“黑面板的南方小子”只能當用人使喚,乾乾“粗活”。百貨店、電影院,政府機關自助食堂都不許黑人進去。黑種工人在賓夕法尼亞大道為司法部新樓挖地基都自帶午飯,否則就得捱餓;那怕要一杯水喝,也得走上兩英里路,過了第七街,才能找到一家小食店肯賣給他們。霍華德大學是一所黑人大學,可是校長先生卻是一位白人。胡佛總統派船送“金星母親”【陣亡將士的母親。——譯者】到法國去,指定黑人的母親另坐一條次等的船。當時全國最著名的廣播節目是《阿莫斯和安迪》,每晚盡是演唱種族上汙辱人的東西:出場人物是黑人,卻由白人扮演,他們學著黑人歌手的土腔,唱得怪聲怪氣的。
黑人住在華盛頓西南區的霧谷和整個喬治鎮裡。也許由於首都其他地方當時仍然秀麗如畫,那些喜歡往日風光的人還沒有看中這塊地方。那時華盛頓一片青蔥,比現在好看得多了;市內有一個居民,就有六棵遮陽樹。最富有異國情調的地區是卡洛拉馬高地和馬薩諸塞大道,很有些富麗的宅邸,不過猶太人誰都知道那是“閒人免進”的地方。那時排斥猶太人風氣之盛,不下於排斥黑人。因為還沒有以色列這個國家,所以排猶也沒有驚動外交界。今天設在馬薩諸塞大道的使館區,當年坐落在第十六街,走幾步就到白宮。那時大使們個個穿著條紋褲和燕尾禮服。由於主要商業區有許多地方還是鵝卵石鋪的路,所以他們如果想去逛街就得小心翼翼地舉步。這時,超級市場只是加利福尼亞州才有,在首都買食品要到食雜商店去,到兩洋茶葉公司的紅漆門面分銷處去,到露天市場去,或者乾脆到馬路上去。在街上,人們可以聽到討賞錢的手搖風琴師的琴聲,守著手推車的小販的叫賣聲,推著帶輪石磨、到處向家庭主婦兜攬生意的磨剪子磨刀的吆喝聲。鬧市區的街頭是賣花賣水果的攤攤,五色繽紛。碼頭附近,有一排排賣牡蠣的,生意十分興隆。特區市場設在賓夕法尼亞大道,即現在國家檔案館大樓所在地。農產品市場在馳名遠近的K街,熙熙攘攘,一片叫賣鮮魚聲,還擺著一架架宰好的野兔。還有一家馬具店,門前擺著一匹大木馬,跟真馬一樣大。1932年時,首都還有幾千匹拉車幹活的馬,在K街的鵝卵石路上著實留下不少遺澤,臭氣熏天,跟大市場和街角貨攤的香味混在一起。不過,不久柏油馬路這一偉大事物出現了,這種種氣味便都消失了。
即使在大蕭條時期,華盛頓也是遊客如雲的。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