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第2/2 頁)
能入目的東西。
杜雲安見他停下,悄悄瞥一眼書稿,神色如常,果像如杜仲所想不懂。杜仲忙掩飾過去,卻不知他妹妹正想:這位南酌堂主人是個老不正經,他原文寫的是“夜御兩妾,甚美”。
可惜這位的心血卻無人看重,和些話本、戲折被亂七八糟丟在個爛木箱裡,虧得那箱子是樟木的,這才沒全黴爛掉。也怪這日記主人什麼都記錄,和美妾的畫眉之樂、試酒方失敗時狎妓散心、連解鎖新姿勢都要記一筆……
杜雲安抄錄時,只挑了其中有用的散方流程摘下,許多露骨的點評也省略掉,要不然她哥哥見了,只怕也和王家人似的,將這些日記視為偷香竊玉話本之流了。
“哥哥不妨挑幾個簡單的試試,泡出來再請郎中瞧瞧,倘若果真無害有益,就常備下。我看裡面有好幾個活血通筋的,豈不正合適。”杜雲安看那南酌堂主人經常自吹什麼‘攜十兩金求,不與’、‘極北地商人慾訂百缸蛇酒,但餘新得美姬,無暇釀製新酒’,或許按他的方兒浸出的藥酒,效果比從鋪子裡買的還強些。
杜仲卻更知道這些摘抄的珍貴,他自小練武,也喝過不少藥酒,用一兩味藥材或蛇蟲泡酒不稀奇,莊戶人家也會弄,可安安抄的這些未免過於繁瑣了,怕是真如這手札的主人自述的那樣,是經他改良的良方。
比起杜雲安想著給哥哥和他一眾師兄弟們用,杜仲想的更長遠:他在鏢局武行混跡了十年,最知這裡治跌打損傷、風溼骨痛的好藥油好藥酒有錢難求;而作為即將及冠的小郎君,杜仲雖沒像師兄們那樣早早開葷,但也瞭然——藥酒千類、良方百種,對男人來說,壯陽助陽者最戳肚腸,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這些記錄和法子需得一一驗證,那裡頭殘方且先擱下,且把最詳備的拿出來。”杜仲說。
“先試幾種,若有效,咱們不僅可以自家用,還可貨給商鋪,我走鏢時也能帶些在船上,銷往各地……”杜仲走水路,鏢局自己的船歷來許鏢頭活計攜帶些私貨,只要不出格就行。
兄妹倆相似一笑,這興許就是杜家起家的基石了。
杜雲安這晚睡得極好:從十來本雜七雜八的手札裡挑揀出這薄薄一冊匯抄本來,著實耗費心神,但古人誠不欺我,書中果有黃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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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騰府上,王仁拜見了李夫人,又與妹妹王熙鳳泣笑敘闊,盡訴家中父母牽掛之心,惹得鳳姐掩面流淚,把因嫁妝以次充好一事生出的怨懟盡數消散了。
回房后王仁且冷笑:“若果真牽掛父母長兄,怎麼只管自己享福,卻不為我們考慮?嬸孃那麼疼她,她但凡肯幫腔助勢,我的事早成了四五分了!”
“不過她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花架子,如今這千金小姐的範兒作給誰看,到最後還不是叫人治死了,一卷草蓆就打發了。白廢那千金萬金的嫁妝,還不如給我用作大事,倘若我成了二叔的嗣子,不也能給她撐腰?”
“大爺?”
王仁停下自語,故作正經:“進來。”
卻原來這王仁自從夢見那些事,苦無個能商量大計的人,便不知怎的養成這等自言自語、神神叨叨的毛病。
“那人家不肯賣狗,說多少錢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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