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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有義的拳勢指不折、腕不曲、臂不彎、膊不動,是失傳已久的正宗言家殭屍拳法。
等到第四輪快拳開始的時候,高風亮知道自己再不反擊,只怕沒有機會再反擊的了。
高風亮長吸一口氣。
他吸氣的時候,猛脹紅了臉,血水自在胸膛創口猛標出來。
然後他就出了刀。
言有義全身骨節,格格作響,就像一具木偶,忽然給人拆散了線一般。
在這剎那之間,他整隻手,軟得像棉一般,竟蛇一樣的纏住了刀身。
刀鋒何等銳利,卻切不入言有義雙臂。
高風亮猝然棄刀,拔草,茅草飛斫而出!
言有義大驚,捲住大刀的雙手一架,奇怪的是,那一記“茅草刀”並沒有經過他的雙手,卻已攻到了他胸前!
言有義驟然吐氣,整個人似突然癟了下去。
但他的胸膛還是標出一道血箭。
高風亮一擊得手,抄回大刀,再砍。
言有義急退,言有信看在眼裡,登時舍了丁裳衣,迎擊高風亮。
忽聽一人道:“以無厚入有間,庖丁刀法,名不虛傳。”
只聽他淡淡地接下去說:“昔時庖丁解牛,把刀法融為一體,舉手投足皆成韻律,你雖已舉輕若重,刀隨心易,但可惜——”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只聽一陣緩慢的馬蹄聲,馬蹄聲中,隱有一兩聲悽心的狼嗥,似有似無。
高風亮的臉色變了。
開始闖入菊紅院救人的時候他蒙著臉,但眼神炯炯,元氣充沛,精銳逼人。
後來與魯問張互拼受傷,眼中那一股逼人的神采卻顯著地消失了。
在擊退言有義之際,他剛又回覆那一股神氣。卻聽到那鈴聲話語,整個人都變得緊張,甚至有些恐懼。
丁裳衣也是。
只不過她不是恐懼,而是不再從容淡定了,誰都看得出來她已不寄存任何希望。
——究竟來的是什麼人呢?
只聽那野獸般的長嗥漸來,但馬蹄聲也得落落,得落落的緩緩逼近……
馬蹄愈漸慢了——
得落落,得拓拓……
蹄聲漸近——
一匹馬。
一個人。
唐肯一看見那匹馬,就忍不住大叫了一聲,“袁飛呢?”
那匹馬是袁飛騎去的。
現在馬回來,馬上的人已不是袁飛。
唐肯在叫了一聲後,才看清楚那坐在馬上的人。
這人一頭黑髮披肩上,臉無表情,但整個看去令人有一種倦乏的感覺,這人整張臉都是皺紋積聚在一起,可是又不是給人老弱的感覺,就像他的皺紋是五官之上,理應在臉上的。
馬蹄聲終於停了。那人腰畔繫了三個葫蘆,他開啟一個的塞子,仰首喝酒。
人卻非常熟悉。
唐肯左看右看,就想不起在何時何地見過這個人——不過這個人,他一定見過。
——他是誰呢?
高風亮一看見這個人,就出現了一種“既生瑜,何先亮”的悲憤神色,他問:“是你?”
披髮人道:“是我。”
高風亮道:“你剛才的話,沒說完。”
披髮人道:“我說可惜。”
高風亮道:“可惜什麼?”
披髮人道:“你刀法已臻巔峰,卻未入化境,但摘葉飛花流水行雲皆可成刀,雖是如此,你卻不能無刀!”
高風亮怔了一怔,長嘆道:“是。以無刀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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