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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兩下,一扭腰就要轉入屋裡去。
那師爺彷彿這才發現那女人似的,用他那又癟又瘦的身子一攔,涎笑著說:“這女人是您媳婦兒吧?”
那男子氣沖沖地道:“你要怎的?”
師爺一聳肩嗤笑道:“沒什麼怎的,”轉過頭去問生壽老爹:“要納一頭牛還是一口豬的稅,要看我手上的筆了。”
生壽老爹一聲聲地哀求:“求師爺秉直上報,秉直上報。”
師爺推了推生壽老爹,男子忙過去扶住,怒目看他,師爺冷笑說:“什麼麼秉直上報!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河塘底下收養七八頭牛。”
男子橫前一步,說:“你想怎樣?”
師爺斜乜著眼,反問一句:“你媳婦兒?”
男子護在女人面前,還未說話,那粗壯的衙差一已掌摑在男子身上,男子漲紅了臉要說理,衙差一腳把他喘倒在地。
生壽老爹叫了起來:“這,這是幹什麼呀——”
師爺冷哼道:“你兒子勾結匪黨,罪有應得,來人呀——”
兩個差役一齊呼喝一聲,師爺得意洋洋慢滋滋他說下去:“鎖他回去!”
女人和生壽老爹都一起跪了下來,兩個衙差早已不必吩咐便對地上的男子拳打腳踢,帥爺歪著嘴笑道:“生壽,你老糊塗了,我王師爺有個什麼嗜好,你不是不知——”他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著衙差吆喝著踢打:“有時候,保得了兒子保不了媳婦唷!”
說完這句話,王命君師爺打從心底裡竊笑:這婦人面板白得就似花結的水飄的,一點也沒有農婦人家粗糙,看來,他就有甜頭可嚐了……突然間,眼前來了兩個人。
這兩人毫無來由的出現,令他震了震。
年青的問:“你是吃公門飯的?”一雙冷眼像瞧進他的骨髓裡。
王師爺隨即想起他的身份是這地方的“師爺”,壓根兒沒理由會去怕兩個陌生來客,挺一挺胸,道:“你是什麼東西?!”暗底裡招招手,把一個衙差招到身邊來。
冷血道:“我也是吃公門飯的。”
師爺見衙差在側,膽壯起來,嘿地一聲乾笑道:“你也是?你吃的是我吐的,也配與我相提並論!”
冷血道:“官衙裡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所以才沒有當它是個除暴安良的所在。”
師爺怒道;“巴拉媽子!我是魯大人近前首席師爺,我要怎樣就怎樣,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
冷血搖首,搖得很用力,說:“我不想殺你。”
師爺一愕,瘦子衙差上前揚著拳頭道:“你說什麼?”
另一個粗壯衙差也舍了倒在地上的男子,攏了過去。
冷血仍是搖頭:“我本不想殺你的。”一說完,瘦子衙差只見電光般寒了一寒,已閃到了師爺的眉心!
按照情形,師爺是死定了,但在一旁那毫不起眼的老者忽然一揚手。
劍光閃了三次,老者也揚了三次手。
瘦子衙差擋在中間,但冷血出劍,他完全接不下、躲不了,甚至到現在還弄不清楚倒底是劍光還是電光,是刺向他還是刺向師爺?
冷血卻很清楚,要不是老者接了他三劍,師爺至少已死了九次!
冷血倏然收劍,問:“為什麼不讓我殺他?”
老者搖搖首,彷彿他這一搖首不是獨對一個人搖的,而是對整個人情世態搖的:“他罪不致死。”
冷血冷冷地道:“這種人,欺壓了多少百姓良民,還不該死?這個人,叫王命君,就是當年背棄‘白髮狂人’的兄弟之一,以致使聶千愁步入魔道,還不可殺?!”
老者嘆道:“就算要處死,也得有上級命令,不然,也要依法處置,你我只是捕快,沒有資格定人生死,否則與民同罪!”
冷血眼睛一亮,沒有說話。
師爺聽出來人身份亦非同小可,既道破他的來歷,而且出手更連招架也無從,於是使出了他當師爺的看家本領,道:“兩位,不打不相識,大水衝著了龍王廟,原是自家人,不如……”
老者截道:“沒有用的,他不會受這一套的。”
師爺小心翼翼地打探道:“那位大哥是——?”
老者咳著笑道:“御封‘天下四大名捕’,江湖上人稱‘武林四大名捕’之一,冷凌棄,外號人稱‘冷血’二字,便是他。”
師爺一聽,幾乎暈倒。
那兩個衙差因沒聽人說過,倒不覺怎麼,但見師爺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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