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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然道,“反正他們不知道這兒的事,我先把他們押入班房。”
李玄衣笑問他:“這裡狼狽為好,蛇鼠一窩,你一個人押著兩大高手,同時也是他們的要將,你不怕嗎?”
關小趣眼中閃著做然的光來:“你知道我哥哥怎麼教我?——我們關家的兄弟,沒有怕做的事。甚至不敢做的事,也只有該不該做、想不想做、愛不愛做罷了。”他拍拍胸膛,大聲說“我比不上我哥哥英雄好漢,但我要學他,我是他的弟弟!”
冷血本想問他哥哥是誰,但覺沒有時間,就不問了;李玄衣笑著說:“好好幹,六扇門的下一代,要靠你們了。。如果我有個孩子像你……”忽咳嗽起來,輕輕重重。
關小趣也振奮地道:“能力你們做事,我很高興,我很榮幸。”
李玄衣道:“小心看著,這兩個人證,很重要……”嗆咳嚴重了起來,抽心裂肺的咳著,咳得五官四肢都擠在一團,全身的精神氣力都咳成了瘂風逼了出來,體內已蕩然無存?
冷血皺起了眉心。
他覺得李玄衣的咳嗽越來越嚴重了,簡直不咳則已,一咳起來,整個人就像北風裡枝頭上一張枯葉,隨時都要跟生命切斷,兩無相干。
他不知如何勸解他。
因為他看得出,這咳嗽已咳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了。
冷血和李玄衣一走出去,眼簾一下子都被白色鎮住;只見枝頭、渡橋、瓦簷、庭階都鋪上了白雪,白得竟有一種輕柔的溫暖,而忘了著著實實徹骨的寒。
他倆在白茫茫中感覺人世間變遷之大,真是無法逆料的,他們才進去一段時間,再出來灰蒼的雨景已成了白色世界。
遠處的小河開始結冰,但水還是微著,流動著上層的碎冰,發出一些碰擊的聲音,像用小手指敲在箏弦上,很是好聽。
河邊的獲花,白了頭與雪映顏色,都分不開來哪一朵是雪,哪一朵是花了,只有岸上橋頭幾枝修竹間挑出一株無心種下的老梅,開出幾朵陡峭的梅,這嫣紅才映得茫茫大地有了雪的悽豔,雪的孤清。
橋墩上,坐著一個老人,在垂釣。
釣上有鉤、無絲。
可是老人垂釣下去,魚就在鉤上,他每鉤上了魚,就抹了一抹鼻子。
看起來,他只是一個專心釣魚的老人。
但是冷血和李玄衣一看見這個人,臉色都微微有些發青。
冷血能在江湖上有這樣的地位,主要是因為他狠辣絕勇、堅忍不拔。他在黑森林裡,殺掉了武林第一號神秘人物“那人”;連當時名聲比他還響的血魔傳人“捕神”柳激煙,也敗在他手上;在重傷之下,依然能格殺九幽神君的高徒“人在千里、槍在眼前”獨孤威;獨鬥“十二單衣劍”並盡殺“三十八狙擊手”,在淡家村前擊殺十五兇徒,就連有五十四個師父的趙燕俠,也一樣被他重創。
沒有聽說冷血怕過誰來。
但他卻畏懼那個在皚皚的雪橋上,盈盈的梅蕊旁的人。
那個在快結冰的溪上不用鉤絲的釣魚老人。
因為他知道那老人是誰。
這老人遠在他還沒有練武前,已比他現在還出名。
俟他學成之後,他聽見前輩們提起這三個可怕人物,曾問過諸葛先生。
“遇見‘老不死’怎麼辦?”
“別跟他交手,你還不是他的敵手。”
“遇到‘中間人’怎麼辦?”
“逃。”諸葛先生的回答更簡單。
“要是遇見‘青梅竹’呢?”
“沒有辦法了。”諸葛先生嘆了一口氣,道,“一個普通人看到腳上纏著條響尾蛇,最好就是不動。”
“你見到他,跟一個殘廢人脖子上纏了條毒蛇的處境沒什麼兩樣。”這是諸葛先生的結論。
諸葛先生說話,從來不好誇大,冷血相信諸葛先生的判斷,因為他自己也是諸葛先生一手調教出來的。
不相信諸葛先生只等於是不信任自己。
李玄衣的想法,恐怕跟冷血此際所想也沒有什麼不同,他只是輕如飄雪的說了一句:
“老不死?”
冷血點點頭。
李玄衣道:“二對一,或許能勝。”
冷血想說:要是“中間人”和“青梅竹”也來了呢……話還未問出口,忽然,冰天雪地中,一人飄行而來。
來的人身穿蓑衣,在唱著一首歌。
歌聲低柔裡隱透一種豪邁之風。
蓑衣人頭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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