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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在關小趣引領之下,到了衙門,才掠入了大堂,魯問張就捏著鬍子走了進來,後面跟了個小官文張,冷血他們不想在這種情形下跟這些官員打交道,便各覓地伏著,不料卻聽了這詭雲乍起的一段話,只是,李氏兄弟猝襲魯問張,冷血和捕王也始料不及,所以來不及出手阻止,關小趣後來想躍出去,冷血也一把拉住,他覺得魯問張死不足惜,重要的是要知道還有什麼秘密。“結果,文張陡然殺死魯問張,這一下,也使冷血、李玄衣出手攔阻無及。官場的黑暗鬥爭,政治的陰謀變化,連冷血和李玄衣都難以判斷。
冷血道:“這些人全是罪犯,也是證人;”他是越過李氏兄弟,向捕王說,“你要怎樣處置?”
他是在試探李玄衣的意思。要是李玄衣為了升官晉位,倒過去幫“福慧雙修”,冷血不以為自己能有辦法制得住他們。
捕王咳嗽,咳著,咯了一口血,倒是輕鬆了一些,臉上塗血似的豬肝般紅,只說了兩個字:“拿下。”
“福慧雙修”發現冷血和那病人一前一後,已塞死自己所有的退路和去處,但是李福、李慧並不因此感到害怕,因為他們原就想殺了冷血,立個大功。
他們根本就視那個病者為無物。
李福向文張下令道:“殺了!”
文張沒有動。他的武功比不上“福慧雙修”,也不及魯問張,但他從里長做起,到現在當官己二十八年,他的鬥爭經驗比任何人都豐富。
他苦著臉道:“我受傷了。”
李慧冷笑道:“見鬼!受什麼傷?!”
文張慘兮兮他說:“我在殺魯問張之時給他震傷了!”
李氏兄弟心知文張說的是假話,心中氣得恨不得一劍殺了他,但眼前還是要先除冷血這樣的首號大敵再說:
錚錚兩聲,李氏兄弟已拔劍在手。
冷血神色冷然,手按劍鍔,走了過去。
李氏兄弟心意相通,肩膀一聳,就要出手,倏地背後那病人叱道:“看打!”
李福李慧霍然回身,一時間,魂散魂飛,也不知怎麼招架是好。
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大的武器。
那匾牌足有二十尺長,那咳得要死病人隨手一掄,“呼”地迎面橫掃過來!
李福、李慧百忙中急退,但匾牌追拍,已逼入牆角!
李氏兄弟藉此緩得一口氣,雙劍齊出,釘在匾牌上,撐住橫掃之勢!
不料李氏兄弟雙劍剛剛刺住匾牌,李玄衣也就在這一殺間鬆手,“啪啪”兩聲,雙手擊破匾牌,穿了出去,右手閃電般抓住李福左掌手腕,左手扣住李慧右邊肩膀,這兩處都是兩人的傷口,閃躲不便,給李玄衣齊齊拿住。
李氏兄弟還待掙扎,但一經扣住,全身發麻,捕王雙腿連踢,兩人穴道都被踢中,軟倒地上,動彈不得。
捕王這才鬆了手,丟棄匾牌,向冷血笑道:“我怕你的劍,一出劍命便難留。”
“冷血心中暗自震驚,這李玄衣隨手拿著事物,便作為兵器出手,兩招間便生擒兩人,氣勢大而出手快、但毫不傷人,這點冷血自問遠莫能及。
關小趣兀自在氣:“這些人……居然劫鏢……逼無辜百姓交兩次重稅!”
李玄衣卻在皺眉苦思。
冷血忽問:“你是在想什麼叫做骷髏畫是不是?”
李玄衣道:“我們何不問他們。”三人這才發現文張竟然不見了。
關小趣驚道:“他溜了!”
李玄衣露出深思的神情:“他的武功原來要比‘福慧雙修,高……”
冷血道:“我們還可以問李氏兄弟!”
他們問到的結果,只是證實了李鱷淚授意魯問張:第一,要奪骷髏畫;第二,要毀掉“神威鏢局”;第三,劫稅餉而逼農民再交一次;同時也道出了神威鏢局裡外的伏兵;至於什麼是“骷髏畫”,他們也不明白。
冷血和李玄衣知道他們講的是實話,因為這對李氏兄弟從來沒有受過什麼苦,當冷血叫關小趣先斬掉他們一隻尾趾時,兩兄弟已嚇得褲子都溼了一大片。
在這種情形下,李氏兄弟還沒有理由不說實話。
關小趣還在擔心文張的溜走,“他會不會去通知李鱷淚?”
冷血道:“當然會。我們先趕去神威鏢局,通知他們再說。”
李玄衣問:“帶他們兩人一。起去,不方便罷?”神威鏢局附近還有李鱷淚的人馬,他們都不想打草驚蛇。
“交給我好了。”關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