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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旁徵博引卻也十分有趣,大家夥兒都愛聽,跟著長了不少見識。
“嘿嘿,前人撒土,迷後人眼。”,祖父笑笑。
忽然,我多了個心眼,心裡湧起一個莫名的想法,問道:“難道跟曾祖有關?!”,祖父這般問,肯定有他的道理。
“算你小子聰明,確實跟你曾祖有關,還不是一二般的,甚至李蓮英死的時候,你曾祖就在旁邊,是個見證!”祖父神秘地說道,“李蓮英乃是橫死!被人在後海截住,一刀抹了脖子!”
“啊?!被人給宰了?難不成是,是曾祖動的手?!”,我驚詫道。
“那倒不是,卻也擔了不少干係,墓冢所埋不是他的屍身,而是另有其人。”,祖父低頭,吹吹浮沫,呷一口茶,半天不說話,陷入了往事的回憶中。
“你曾祖父所處的時代跟現在可是不一樣,天下混亂,民不聊生,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周遊列國,無論學問,還是眼界氣度那都是一等一,大半輩子獻身革命,拯救民生,胸懷天下。”,話說著,祖父看看我,“那才是真革命,明白嗎?你道是你和永幸這般過家家?”
“一群人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兒命幹,想當初……”
夜客
曾德鴻已經連續三天三夜沒有睡過覺了,革命起義迫在眉睫,這些天他東奔西跑忙著跟各方接洽,密謀策劃,又要清點檢查火器彈藥,防著受潮損壞,腳不粘地,心力交瘁。怎奈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沒錢。檀香山和日本弄來的準備金均已告罄,起義的經費還差一大截,西藥非常短缺,軍餉也成問題,想起中山先生言語叮嚀,至重囑託,深感責任重大,沒法子睡得安穩。
他坐在窗前,止不住的煩燥難耐,夾著香菸,搜腸刮肚地想怎麼搞錢。提著半禿的毛筆,在紙上把認識的有可能出資的人物一一列出來,卻發現寫來寫去,就那麼些個人名兒,再一細想,這些人中又有多半兒靠不住,畢竟造反是殺頭掉腦袋的罪過,搞不好還極大可能滿門抄斬,誅連九族,這樣的渾水沒幾個人願意淌。
寫寫叉叉,叉叉寫寫,攤了一桌子名單,愣是找不到兩個合適的。不禁意間,昏暗的煤油燈“砰”地爆出火花,濺落在手上,手指一哆嗦,菸屁股燙到。曾德鴻無名火起,跳起身來,踹開凳子,抓起紙張,揉成一團,就著煤油燈點燃,扔到地上,負手在狹小的屋子裡來回踱步。
想起自己滿腔熱血東渡扶桑,雄心壯志希望透過學習西方科技,‘師以長技以制夷’,報效國家,改變中國飽受列強欺凌,任人宰割的局面。
幾年來,跟隨中山先生,遠赴海外,四處講演,倡導革命,籌募資金,都是為了拯救國家,救萬民於水火。歷盡艱辛,受盡白眼,千難萬阻,步步磋跌,時至今日,好不容易創開了局面,卻又為孔方兄撓破了頭!自己向來自詡一介書生不愛錢,聞不得銅臭,如今卻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可真真著急死人了!搞得自己肝火熾盛,連著幾次尿血不說,偏又是半點沒著落,辛苦倆月,只盼來杯水車薪,絲毫不頂事,眼見起義在即,怎麼辦吶,怎麼辦吶!
走來走去,越想越上火,接連抽了好幾支菸;反正沒轍,乾脆搭了涼椅在院子裡躺下,閉目養神。
“篤篤篤——”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般夜深,還會有誰來?曾德鴻心裡一緊,趕忙回屋把燈吹滅,沒聲息地摸到門口,也不站在門後,而是躲在一邊藉著月光,從門縫處向外打量。
只見一個黑衣人,臉上蒙著黑布,緊緊貼在門上,時不時地回頭張望。
“誰?!”德鴻警惕地問道,那人躲在屋簷下陰暗處,看不清楚。
“國破家亡,在下流落四鄉,路過貴寶地,想借宿一宿。”黑衣人低聲答道。
“哦?夜黑風高,不知明月何處有?”
“雲深不知處!”
“敢問貴客,一江春水向東流!”
“萬民歸心成一統!”
“天下大吉!”
“歲在辛亥!”
對完切口無誤,曾德鴻解開門閂,把來人拉進來。
“你是?”
“琪麟兄!是我!”來人拉下黑布,月光照耀下,只見滿臉虯髯,雙目炯炯有神。
“海山!”德鴻興奮地伸出雙手,用力扳住對方肩膀,緊緊擁抱。
“來!快進屋裡說,這裡不是說話地兒,來的時候觀察了麼?”德鴻高興之餘,不忘關照。
黑衣人拍拍腰裡的匕首笑道:“瞧好了,剛出門那會兒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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