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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端的是非正常人所為。與此相對而言,滿清酷刑之中的剝皮、腰斬、車裂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就算其中類似的俱五刑,也只在人死後方才將那屍身大卸八塊。
驚訝之餘,關海山定了定神,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人彘並不回答,反問道:“你們是何人,此處地牢,未逢得令,任人不得進出,是誰派你們來的!”
隆泰正欲張口說道,卻被關海山擺手打住,說道:“在下二人被迷了蒙汗藥,投入此處,一路摸索,不知此間何地?”
關海山心念轉動極快,暗忖此人必是遭遇迫害,活生生忍受無間地獄地折磨。如此酷刑,世所罕見,饒是鐵石心腸也難免動容,不過轉念想想,若此人是李蓮英的故交好友,自不會受這般待遇,指不定便是老頭子伎倆陰謀,倒不妨虛與委蛇,探探路數,激發對方敵愾之心。
“未知仁兄所遇何事,緣何受此等大難??”,隆泰試探道。
“哼!我不過是太相信人,佞臣賊子,鼠輩小人!不得好死!”,人彘情緒激動,鐵鎖晃盪,嘩啦一陣亂響。
隆泰連忙附和道:“我們也是受人欺騙,被人陷害!”
“哼——,那看來咱們還是同病相憐了?!”,人彘冷言嘲諷道。
“在下交友不慎,誤入賊窩。”,關海山心中盤算:不妨買把大小,賭賭此人跟李蓮英有仇,“我們本是辦事,孰料著了李蓮英的道!喝了兌麻沸散的酒水,暈暈沉沉就被扔了進來。”
“唔?!你們也是著了那老賊的道?”,關海山的話起了反應,人彘略顯遲疑。
關海山向隆泰打個眼色,隆泰會意,信口胡謅道:“我二人皆是大內侍衛,奉旨欽差,前來查案,在下額必圖,這位是在下師弟索泰!”
“哦?欽差大人?——所查何事?!”
“大清龍脈!”,關海山乍起膽子,橫下心脫口應道。如此就好比買定離手,等著荷官開盅了!
“大清龍脈!哈哈哈哈”,人彘一番狂笑,身軀扭動,鐵鎖嘩啦作響,徑自昏了過去!
隆泰掩住口鼻,快步過去,伸出手指探探鼻息,“沒死,岔口氣。”,說罷伸入懷中掏出百靈丹在他鼻子處,太陽穴塗抹幾次,此丹乃是樟腦薄荷壁虎硃砂等物混合製成,最是提神醒腦,不一會兒工夫,人彘悠悠醒轉,隆泰掰開下巴,又喂入一顆安宮牛黃丸,延氣續命。
關海山點燃周圍火炬,屋內亮堂許多,人彘已在昏厥之後清醒過來,但神情萎靡,氣力虛弱,仔細看時,此人雖是蝸居壇中,蓬頭垢面,氣血流失太多顏面毫無生氣,但天庭飽滿,地闔方圓,山根挺拔,眼角入鬢,眉宇間顯露勃勃英氣,太陽穴高高隆起,此種面相,關海山斷定此人來歷必不尋常,兼是外家高手。
秘史
關海山正擬開口詢問,卻聽人彘喝道:“隆——泰!”
這一喝,驚得二人寒毛倒聳,面面相覷!
“當真貴人多忘事,怎麼瞧不出來也聽不出來老夫是誰!?”
“你,你你——”,隆泰滿腔驚訝,此人竟知道他的根底,張大了嘴半天道不出話來。
“曾記否——”
“長相思,長相思,無邊細雨密如織,猶記當初別離時,淚滿衣襟絹帕溼,人生聚散如浮萍,音訊飄渺兩無情。獨坐窗前聽風雨,雨打芭蕉聲聲泣,遙請驚鴻問故人,他鄉獨闖可安否,莫忘遠方思友人。”,人彘輕誦道。
隆泰陷入沉思,這首詞乃是他當年離別大漠調入京師之時,友人所贈,半晌,兩行熱淚悄然滑落。
“圖大哥!”,隆泰失聲叫道。
關海山站在一旁,見到此處,茫然不知所措。
“大哥,二十年未見,如何遭此毒手?何人所為,兄弟必為你報仇雪恨!”
“你我大漠闊別經年有餘,未想重逢,兄長成了廢人!你呀,雖不能眼瞧見,想來還是沒變,破鑼嗓門中氣十足。”,人彘一番苦笑。隆泰嗓門特別,講話聲線猶如金石刺耳,萬里無一,人群中原是極易分辨。
隆泰抹去淚水,定了定神,向不知就裡的關海山言道:“這是我當年的拜把兄長——圖楞格,大將軍圖海後人,當年我二人同駐烏里雅蘇臺。”,回頭又向圖楞格說道:“不瞞兄長,這位也是我的拜把兄弟關海山,禁宮四品帶刀侍衛。”,隆泰心念一閃,隱去了關海山的革命黨身份。
“你們怎麼到了地牢?”,圖楞格問道。
隆泰望望關海山言道:“圖大哥和我生死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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