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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山甚是幸運,伸手便夠著蛇尾,趕忙運出鷹爪功力,死死抓住提拉,右手伸出兩指,對準肛門,猛力戳扎,蟒蛇身體至柔至弱之處便是肛門,所以捕蛇之人常言:龍尾擒在手,性命立時有。
果然,巨蚺吃痛,劇烈翻騰身體,束縛之力鬆懈,兩人立即使出輕功提縱術跳出圈外,隆泰伸手入懷,摸出幾顆雷火彈連連射出,巨蚺憤怒異常,瞧見隆泰雙手起落,也不管什麼物事,統統含入肚中。畜生終究是畜生,比起萬物之靈長的人類,智慧上始終相差太遠。
雷火彈入肚,加之胃酸侵蝕,瞬間爆裂,大蛇攔腰炸成數節,汙血噴得二人滿身皆是。
關海山感到骨頭散架,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隆泰覺得尚不解恨,徑自上前摸索蛇膽,好在大蛇體長肉多,蛇膽竟然完好無損,仔細觀之,此膽非俗物,渾圓透亮,綠色晶瑩,觸之硬朗,取出不久,卻又變為紅色。
關海山言道,曾在大殿見過此種物事,喚作赤龍丹,可去百毒,萬金難贖。又言道,此蛇通身是寶,差點沒命,怎麼著也得補償補償,隆泰笑道理所當然。
二人協作,剝下剩餘完好蛇皮,起出兩顆蛇牙,卻見蛇牙三寸長短,內有彎曲,顯見一旦被其齧咬,倒鉤入刺,決計無法擺脫,隆泰想起先前打算,渾身冒出一陣冷汗。蛇牙劇毒無比,關海山拿出牛皮氣袋割開,反覆包裹數層,方才揣入懷中。跟著二人去毒腺,挖出蛇眼,這對蛇眼倒是奇妙物事,比起明月珠有過之而無不及,堅硬無比,其中瞳仁在離體之後,變為灰白,轉而又變為黃中帶紅,不知如何稱謂,隆泰起名,喚它作‘蛇璧’。
人彘
待得拾回明月珠,發現已經破裂無用,關海山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兩人席地而坐,稍事休息,復又起身前行。
概前面所述,每個關節處,便藏有一處機關險要,如今機關既破,此處顯見也是暗藏奧妙,只是尚不知何物事,但願便是那幅羊皮踞。
走過長廊盡頭,左手便是轉角,抬頭眼見天井,覆有鐵柵,隆泰上躥觀察片刻,回落說道:“兄弟,你我現在金水池底,上面便是池中假山,此地多是為投食喂蛇所設。”
關海山頷首預設,二人轉過牆腳,仍是鐵閘,對視之餘,無可奈何地苦笑。
今番學了乖,兩人商議開門便用鐵錘插入門腳,免得再有什麼稀奇古怪,若是抵擋不住,尚有後路可退。
靜聽半晌,屋內頗為安靜,隆泰啟開鎖匙進屋,卻有一股屎尿之氣撲鼻而來,遂無意道:“你放屁?”
關海山呆了一呆,怔道:“怎的?”
兩人一顆剛放下的心倏地提溜到嗓子眼,因又怕意外,故而使刀護持門戶,手中死捏住雷火彈,謹防萬一。
二人急速退至門口,見內裡仍然沒有絲毫動靜,心中納悶兒。明月珠既已毀掉,也就只能點亮火炬,接過隆泰的火折,關海山依法施為,剛一燃起,兩人便大吃一驚,隆泰兀自立足不穩,跌坐地面。
屋內並不寬敞,卻懸有四條胳膊粗的鎖鏈,中間乃是一口盛酒罈子,露出一顆人頭。
此間燈火昏暗,隆泰陡見人頭,視為鬼魅,一時竟膽顫不濟,關海山也是不二想法,未料是何精怪?
兩人面面相覷,正不知何措置,卻聽見一陣咯咯乾笑,陰森恐怖,蓋此間狹小,回聲朗朗,笑聲沁入骨髓,弄得渾身寒毛直豎,關海山心中不免慌亂,正待言語,卻聽隆泰伸手指著人頭說道:“你看!是人是鬼!”
關海山循著望去,果見人頭晃動,便乍起膽子,厲聲喝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是人,咱們不妨比劃比劃,光明正大!是鬼,各走各的道!回頭燒些元寶蠟燭給你,也算功德!”
話說完,人頭停止晃動,但聽見聲音似從地底傳來:“我是人也是鬼!”,跟著又是一陣陰冷怪笑。
兩人惶恐不安,但關海山直覺對方是人,並非鬼怪,試探道:“既是人,又何必裝神弄鬼!”
那人頭猛烈晃動,扯得四條鎖鏈嘩啦作響,半晌,傳出一陣低沉:“一個人倘若被剁去四肢,挖去雙眼,你說算人還是算鬼?!”
兩人聽罷不禁惻然,不知此人竟是“人彘”——史記中曾有載述,昔日呂太后對戚夫人怨毒深厚,高祖劉邦駕崩不久,便教人斷其手足,刺瞎雙眼,剜去舌頭,捅破耳道,敷上金創秘藥癒合傷口,等傷勢痊癒之後,再投入廁所之中,號為“人豬”,史載“人彘”,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相傳咸豐駕崩,慈禧也曾用此手段折磨先帝寵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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