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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後來關海山反出綠林,落草為寇,骨子裡或多或少還是受了那位從未謀面的師叔影響。
難道眼前之人就是當年的馮天祿,他的師叔?關海山感到驚詫,難道他隱姓埋名匿跡江湖,竟成了小德張的幕府之賓?
關海山尚在驚愕,錢三說道:“馮大人說得有道理,咱們江湖上混的,憑的是個義氣,倒不為如今我等肉在砧板上,我錢某信得過大人,也為大人如此推心置腹所感動。”
動身
此話言不由衷,錢三比較精細,說得都是客套話麻痺對手,心裡想得其實是另外一套。
局勢很清楚,不用作他想,如今擺明了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什麼好談的,事後小德張殺人滅口自不待言,但現在須得從權,由他們說。馮無庸不過一介西賓,到了時辰應景,對小德張的決定,他能出言反對?——跳出來,便是個曹操!眾矢之的!誰都想著被寵幸,不定後頭還有人想趁機扳倒他。退一步來看,哪怕他說話算數,能保證其他十二個太保不把他們宰了,拎著項上人頭湊到小德張跟前獻殷勤?
曾德鴻一向精於人事,透過這幾日冷言旁觀,他也看明白了些,十三太保除去馮無庸,餘下的諸如破軍,破疾等人不過是些只知貪圖富貴榮華的齷齪小人。無論如何,為求自保,他們需要找到機會逃亡,打硬仗是不成的,十三太保加上個婉清都是武藝高強,惟有鬥智,好在龍脈機密都握在手裡,尚可牽著他們鼻子走,只是要想出既能找出龍脈又能全身而退的法子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為難,關鍵在於幾個人沒辦法說話。
曾德鴻低頭想了想,說道:“拿地圖來。”
婉清嫣然一笑道:“曾先生這下可安心了吧,咱們馮大人還從沒替誰做過保呢,你們放心,到時候還有我說話。”
隆泰心裡嘀咕,靠你,還不如多準備些元寶蠟燭香求神拜佛來得妥當!
曾德鴻藉著蠟燭搖曳的火光,指著地圖道:“奉天!”
“然後呢?”,婉清趕緊問道。
“然後——然後再說。”,隆泰說道。
曾德鴻微微一笑點點頭,表示附和。
婉清深吸一口氣,嘆道:“諸位還是信不過。”
關海山搶話道:“非也,非是信不過,只不過人多嘴雜,怕誰說出去。”
明擺著暗示那些個太保不靠譜,破軍聽過,立馬跳了起來:“你說誰?”
“又沒說你,你著什麼急。”,關海山翻翻白眼,把頭調在一邊。
幾個太保正待發難,馮無庸揚手止住。
婉清皺起眉頭,撅起嘴道:“那好吧,關爺說得也有道理。不過咱們好歹得有個期限,不能由著性子來,三個月為期,三個月後咱們可得見真章!否則張總管那裡無法交代,我們就是有心保你們,也是沒法子。”
曾德鴻答應道:“可以,從明日算起,三月為期!”
“路上耽擱的時辰可不能算進去啊,這段日子老天爺不開眼,又是颳風有是下雨的。”,隆泰補充道。
隨後的幾個時辰,眾人商議完細節,便各自回屋歇息。
最終選了水路,水路破費周折,但掩人耳目。先到天津衛再從海河口出海,不知道隆泰長著烏鴉嘴一語成讖,還是神機妙算,從北京城出去,便逢上沙塵暴遮天蔽日,接著又是狂風驟雨,幾輛運輸輜重的大馬車軲轆都給陷進泥裡,害得眾人連拉帶推,淋得渾身溼透,多一半兒的人染了風寒,好在隊伍中有個大夫,給每人發了幾粒紫蘇通聖丸,不致於發燒。
剛到天津雨便住了,眾人慶幸,也沒休息,馬不停蹄趕到海河碼頭。船已經安排下,剛登上甲板,隆泰又叫道:“海上風浪大,可別叫遇上龍吸水(龍捲風)。”
千惠子乍聽他說話,趕緊伸手捂住,整好慢了一拍,“歐基桑,你你可千萬別說,你說話比法術還靈。”
隆泰哈哈一笑,衝她扮了個鬼臉。
千惠子先前被曾德鴻封印了法力,後來又被注射了嗎啡,擔心不好控制,醫生給她的分量比其他人略微重些,小孩子身體藥物反應比大人來得敏感,所以一天到晚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偶爾醒來也是感覺到頭重腳輕。
曾德鴻爭執過,但沒人搭理,沒辦法,只好買了很多零嘴雜拌兒給她,登船之前還特意買了幾個泥人張塑的小玩意兒逗她開心。
出了四合院,眾人自由許多,雖仍然有人監視,但幾個人隔著遠遠的用唇語對話卻能逃過耳目眼線。
透過不斷接觸,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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