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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我軍緩行,但如今敵軍門戶洞開,若是我軍不抓緊時機,乘勝而進的話,待敵軍調整過來,雖說此去並無險關危城,卻也總是麻煩,因此,我有意不顧大人軍令,全速進軍。諸位以為如何?”
眾將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李昇用兵如神,十謀九中。如果違背李昇帥令,姑且不談軍中違令者斬的軍紀,單單這戰敗地可能性,便讓他們噤聲無言。雖然史弘肇一早就追隨李昇,關係如兄弟一般,卻也難以承擔這重責。
“自然,此事若是做得不謹慎,極易出現閃失。諸位放心,我決不會誤大人之大事,而背百世之罵名。行周,你以為如何?”
他點名問及高行周,與李昇一樣,他似乎在這些燕軍將領身上看到幾絲自己舊日的影子,在平日與李昇交談中他也知道得知李昇地誌向可謂遠大至極,將來需要更多的獨當一面的將領,培養將領也是時刻不能耽誤。
“這……屬下不敢妄言。”高行周世代將門,與他、李昇當年老兵油子不同,在這幫不可一世、一群粗魯的漢子當中顯得“文質彬彬”,面對這些“豪邁”的將領,在這正式場合中,他總是有些謹慎。
“說吧,我看你若有所思,定然是有了主意,為何不說出來?”
“屬下以為……若是節帥大人不欲將軍進軍,只需令將軍暫緩便可,無需再加上一句多派探馬打聽王處直訊息。節帥大人對李存勖頗有顧忌,在清楚他動靜之前,自然是不可輕進,若是能確切得知王處直蹤跡,那又當如何?”說到此處,高行周眼眸閃了閃,終於平視藥元福,“節帥大人沒有交待得知李存勖兵馬動靜後當如何,也就是允許將軍在知己知彼之下便宜行事。”
“正是如此。”史弘肇重重一拍身前桌案,哈哈大笑道:“我隨節帥大人多年,他深知其用兵向來要求隨機應變,若是我們得知王處直兵馬動靜而不相機行事,反而會受他責怪。行圭,這打探李存勖兵馬異動之事,就由你負責,其餘諸將與我勵兵秣馬,準備出擊!”
史弘肇多騎兵,打探起訊息來更是方便,李存勖大軍要想異動的話也不會逃過他的耳目。
……
王處直自飛狐關退軍,仍有六千餘兵馬,這樣地兵力,退得又急之下,若是想不留蹤跡,顯然是不可能的。史弘肇只用了一日功夫,便知道他已退往定州,果然棄易州而去保定州了。
“他是想去據守定州,以便與趙王鎔、李存勖兵馬集合一起來對抗我軍。”史弘肇得知之後,做出了與李昇相同的判斷。“令信使速報節帥大人,我軍全速往定州,至於後方之事,由大人傷腦筋便可。”
“快!”
“跟上!”
王處直一面喝斥落伍地部下,一面緊鎖眉頭。車馬轔轔,雖然經過一日奮戰後連夜逃遁的將士已經疲憊,但他仍不得不驅使眾人奔命。好在平時他對士兵寬厚仁愛。因此士兵雖苦卻無怨言。
李昇此次征伐,補給之難遠甚於前次進攻燕幽。前次有水路。十分便捷,這次全是陸路,且平原之地容易遭敵軍的襲擾,且此次戰役三方數十萬兵馬聚集在這個方圓四州之地,必定持久慘烈。
“既然給我窺破了你的用心,如何會讓你再次得逞?”王處直咬了咬牙,但心中一想起與李昇在戰陣中相遇時自己兩次冷汗直冒。便又覺少了幾分信心。
再看自己將士,雖然在與燕軍脫離接觸之後,他們總算相信自己並未投降,但這種已經動搖過了的信心,究竟能否在下次與燕軍地對壘中堅持住,還是一個疑問。況且,自己雖然統轄義武節鎮軍政,但畢竟要依靠李存勖。如果李存勖一旦翻臉可更是個傷腦筋的事情。
“稟大人。”探馬急馳而來,馬地口鼻處白沫直流,奔行時想來已經拼盡全力。
“何事?”王處直心登地一下,此時傳來的訊息,十之八九不會是什麼好事。他雖然全速撤出飛狐關,但偵騎四出。嚴密注意著燕軍地動向。“稟大人!”探馬神色慌張,用手指著東北方:“在距此一百五十里處,有燕賊騎兵在活動。”
“燕賊騎兵!我知道了,定是李昇先派出的那支輕騎吧,他們來得好快。可知他們目標何處?”
“從他們去向看,是前往定州,以行程判斷,兩日後可以抵達。”探馬面有憂色,他們此行目地地是定州,王處直雖然不說他也看得出來。
“再探。”王處直道。但旋即又道:“等等。你且換過一匹馬。”
那探馬走後,王處直陷入深思之中。敵軍輕騎冒進。按理說應是半路截擊的好時機,但敵軍速度太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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