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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幾個武功深厚堂主更是在喊聲中加足內力,威力非同尋常,連楊蓮亭聽了,身子都不由得顫了顫。
那舟子竟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仍是衝著東方不敗一人不緊不慢的道:“我家公子仰慕教主已久,絕無怠慢之心,教主隨在下前往,一切自然分曉。”
東方不敗從下崖起就一言未發,暗中估量眼前的形勢。這個舟子言談舉止間不卑不亢,方才幾個堂主出聲試探,他分毫未動,內功已是勝過教中眾人,在江湖上也可算一流高手。桓東君既是他的主君,武功只會在這舟子之上。想他東方不敗隱居黑木崖數年,江湖年輕一輩竟出了如斯高手,不免暗自擔憂。
想到此間,東方不敗止住楊蓮亭,說:“我且同他去,你領著眾人先回崖上。”
楊蓮亭心道,如此甚好,趁著夜色尚早,回去還能好好享用一番。他認定東方不敗武功天下第一,絲毫沒露出替他擔憂的神色,只道聲好,便同眾人一同“恭送教主”。
東方不敗見楊蓮亭毫無憂心之色,臉上反而浮現出慶幸解脫之意,心下頓時一寒,面上卻未表露分毫,飛身躍上扁舟。
舟子長一的內功甚高,撐著扁舟竟然快似那掠過溪面的水鳥,四十里水路一刻鐘便行完。前方水路逐漸開闊,平定州府的燈火已然在望,那舟子卻並未靠岸,只忽而穿入一處岔路,按說這一帶水域離黑木崖極進,東方不敗理應熟知,可這條岔路他卻從未走過。這條水路怪異得緊,有時眼前明明無路可走,那舟子繞過幾叢蘆葦,穿過幾處山石,竟又豁然開朗。如此又前行了一刻鐘,一座燈火通明的山莊出現在眼前。
山莊大門前站了十幾個人,當先一人身著碧色長衫,頭戴玉冠,腰束錦帶。那人見扁舟駛到近前,縱身躍起,踏波而來。他穩穩落在舟上,面容含笑,欠身揖手道:“小生桓東君,見過東方教主。”
他的嗓音低沉且謙恭,聽了十分舒服。
直到他站直身子,東方不敗才注意到此人身材修長,竟比他自己還高出寸許。然後又看清這個人的容貌,東方不敗更是暗自驚歎。行走江湖多年,他從未見過將俊美與霸氣結合得如此完美之人。男子太過俊美便難顯霸氣,因而江湖上男子多數蓄鬚以遮掩面容。而眼前這人的霸者之氣竟似從身上溢位來一般,彷彿生下來就是王者,和那些出身貧寒自小苦練武功以圖奮起江湖之人截然不同。
如斯俊美,如斯氣勢,東方不敗在他面前竟覺得有幾分自卑,又有幾分羞澀。
“小生仰慕東方教主風采已久,今日貿然相約,唐突之處還望教主海涵。”
東方不敗這才意識到自己盯著人家的臉看到發呆,面上一紅,隨即隱去,正色道:“落花谷無故搶奪我教在江南的勢力,此事還要向桓公子討個說法。”
此時舟已至岸邊,桓東君攤開手掌向東方不敗伸來,微笑著說,“是,此事是小生糊塗,待會定向教主解釋清楚,教主請先隨小生入莊。”
扁舟已停得穩穩的,東方不敗只需輕輕一躍便能上岸,可鬼使神差間,他竟然將手搭在桓東君遞過來的手掌上。桓東君執起他的手,慢慢走下扁舟,行至山莊門樓才鬆開。
東方不敗跟著桓東君穿過數條迴廊水榭,最後在一處假山石上的小亭裡坐下。亭中置有石桌石凳,四周視野開拓。假山下是一汪清潭,連著外面的水域,浮萍遍生,暗香湧動。
方才的舟子長一併幾個裝扮相似的隨從侍立在側,桓東君請東方不敗坐下,自己也在對面坐了。
東方不敗剛往石凳上一坐,便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瞬間的神態變化卻沒逃過桓東君的眼,他連忙道:“是小生疏忽了,石凳冰涼,恐教主不喜。”一面命令侍從搬張軟塌來換掉石凳。兩張軟塌隨即被抬上假山,幾個僕從撤掉石凳,兩人在軟塌上重又坐下。桓東君這才命人奉酒,又親自把酒替東方不敗斟滿,說道:“小生聽聞教主於酒之一道頗有喜好,特備佳釀,與教主品評。”
酒醇香濃烈,東方不敗一聞便知,此確是世間少有的佳釀。桓東君又替自己斟上一盞,笑道:“小生唐突邀約教主,冒犯之處,先自罰一杯。”說完,抬手便飲了。
方才一路走來,東方不敗已從桓東君的身形姿態及呼吸頻率間探得其內力深淺。他的內功雖已可獨步武林,卻只及東方不敗十之七八。高手之間較量,勝敗之差別便只在一二招之間,現在二人內息相差十之二三,桓東君的任何一個動作都不可能瞞過東方不敗的雙眼。他既已先飲下此酒,東方不敗也無甚顧忌,遂也抬手滿飲了一杯。
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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