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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敗還未作女子打扮,只是愛穿淺黃、淺紫等顏色。楊蓮亭見是件男式衣服,便含糊點頭。
東方不敗換好衣服,又打水洗淨臉上的妝容,他手持木梳坐在梳妝檯畔,怔怔的望著楊蓮亭。許多年前,他也曾為愛妾詩詩親手綰髮描眉,他還記得那時詩詩含羞的笑臉。可蓮弟他,從未做過這些事。
楊蓮亭催他動作快點,東方不敗連聲應是,對著銅鏡將頭頂上一束髮綰入冠中。好久沒做男子裝扮,看著鏡中的自己卻很不習慣。
兩人來到大殿時,外面早已排出教主陣仗,等候多時。自從四年前東方不敗隱居內院,楊蓮亭便安排個教主替身每日坐在大殿上受眾人參拜。因恐人發覺,楊蓮亭特意將教主座椅置在高臺上,面前還用細簾阻隔視線,是以教中眾人都不曾瞧的真切。今日東方不敗親自出來,眾人見了都是一怔。教主明明已經三十有二,面容竟似二十來歲的少年人,穿這一身儒衫,更顯清俊。教中眾人都暗贊教主神功大成,修得不老之身,嘴上唸叨“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等口號也比往日更賣力。
這教中位高的諸人中,東方不敗竟有大半不識得,想來都是蓮弟提拔上來的。他便懶得說話,只讓楊蓮亭安排數人一同下崖。
下崖途中,楊蓮亭把整件事情的始末給東方不敗講了一遍。
對頭名叫桓東君,號千鍾公子,年二十,六年前繼任落花谷谷主。落花谷號稱天下第一谷,是正經的皇商。數百年來,只專門經營祖傳的商行,從不涉及江湖事,形事作風也與普通商會無異。但自從桓東君繼任谷主那一年起,他便陸續開始打壓日月神教的勢力,幾年內已將神教在江南的各處商行及分舵吞併殆盡。楊蓮亭曾連派十三撥人馬暗殺桓東君,全部有去無回,無一人生還。這些年來,楊蓮亭甚至連落花谷的具體位置也無從探知。上月初,童百熊受命誅殺桓東君,他找到落花谷在姑蘇的一處別莊,深夜潛入時被擒住,拷問一番後竟破例給活著放回來,只帶了一封桓東君的親筆書信給日月神教教主。信中極為客氣的邀請東方教主於七月初七子夜時分,在黑木崖下會晤。
楊蓮亭又說:“這童百熊今日返教時神色古怪,我疑他還有重大隱情未報,況且六年間只他一人從姓桓的手上生還,委實蹊蹺。但我也沒時間審問,只把他暫時拘在大牢裡。”
東方不敗搖頭說,“童大哥一向重義氣,還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
楊蓮亭聽了這話,頗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東方不敗見他氣悶,連忙伸手拉過他的衣袖,低聲說,“蓮弟,我現下心裡只有你一個,什麼江湖恩怨我早拋開,若是它日童大哥得罪了你,我也會叫他死的。”
楊蓮亭撥開他的手,冷冷的說:“大敵當前,你打發了敵人,再說這些也不遲。”
東方不敗笑得有些勉強,連聲道:“是,是,你放心,縱然是天皇老子來,我也叫他有去無回。”說完,縱身躍下,穩穩落在崖底。
黑木崖底是一條長灘,水流湍急,名曰猩猩灘。
灘邊停了一葉扁舟,舟子見有人下崖,拱手道,“閣下可是東方教主?在下長(chang)一,奉我家公子之命,已在此靜候多時了。”
此人神態自若,東方不敗卻頓覺怪異。他自繼任教主,近七年未曾下過黑木崖,江湖上已甚少有人識得他的相貌。況且他獨自下崖,衣飾也很普通,斷無可能從他的裝扮上鑑別身份。眼前這個後生不過二十出頭,七年前恐怕還未曾踏足江湖,怎會一眼就認出他?
那舟子彷彿知道東方不敗遲疑的緣由,遂解釋道:“我家公子收藏了教主的一幅畫像,屬下來此之前特意仔細瞧過,以免錯認。”
此時楊蓮亭並幾個紫杉使者也下到崖底,接著駐守總壇的幾位護法並堂主也一齊下來,眾人擁在東方不敗周圍。楊蓮亭岸邊停的是艘藏不住人的小筏子,且舟子又孤身一人,頓時膽色壯了七八分,咄道:“桓東君,你既見我神教教主,為甚麼還不過來參拜?”
那舟子只斜眼瞄了瞄楊蓮亭,又拱手對東方不敗道:“東方教主,我家公子在上游四十里處恭候教主大駕,請教主這便登舟吧。”
楊蓮亭自知認錯了人,又見這舟子無理怠慢他,怒道:“胡說八道,既是你家主子約見我們教主,就該自行來此恭候,我家教主何等身份,爾等如此怠慢,可是活膩了?”
楊蓮亭話音剛落,黑木崖眾人便齊聲稱頌:“東方教主,文成武德,仁義英明,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一干教眾唯恐聲音小了不夠忠心,這幾句口號震的山谷間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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