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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又向麗貞道:“大姐姐的佳作,也讓妹子先讀。”說著,又將麗貞的詩朗誦一過道:“二位姐姐的詩才,真令妹子佩服。”蕙芳、鳳英也走到這邊來,吟了一回。鳳英道:“讀二位姐姐的佳作,真是風流蘊藉。想天朝的學士文人,也未必過此。”蕙芳道:“六妹妹還沒有知道麼?兩位姐姐本是天朝的學士文人,只因嫁到這裡女兒國來,改了裝束,做了婦人。”如玉道:“妹子自幼生長閨中,穿耳裹足,兩截衣裙,是天然慣的。不信兩位姐姐生長天朝,到了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方才穿起耳來、纏起足來,竟會習成婦人的行動舉止,一些也看不出是中原的男子。而且囫囫圇圇一雙七八寸長的大足,裹了腳帶、墊了三四寸厚的高底,裝做小足,非但嫋袌婷婷,還能出兵打仗。妹子更是佩服。”鳳英道:“妹子不但佩服,並且還喜這裡女兒國的婦女不生髭鬚。都是二位姐姐與國後孃孃的功勞。若無天朝的西施散,咱們姐妹隔不了十年。也都要生鬍子了,豈不討人憎厭麼?”蕙芳道:“咱們不要閒話了,還是快些做詩罷。”說著,走往自己案前坐下,提起筆來,寫出《畫橋垂釣》的題目,將詩也寫了下去道:曲沼波清草色肥,畫橋西去釣魚磯。
垂綸識得閒中趣,悟徹漁翁物外機。
梅鳳英見郡主抽毫揮翰,也就去寫那《高樓聽雨》的詩句出來道:雨聲淅瀝已黃昏,入夜傾聽靜閉門。
曉起倚樓頻眺望,花枝沾潤沐天恩。
姐妹二人剛才做完,只見宮娥進軒,向花如玉道:“娘娘,酒席完備,設在何處?”如玉道:“就在那邊醉月亭中罷。”宮娥答應,傳諭去了。如玉又道:“三位姐姐與賢妹都已完卷,妹子也只得勉強塗鴉了。”遂提起筆來,寫那《杏苑尋芳》的詩句道:春光二月好晴天,文杏枝頭滴露鮮。
一色花開紅滿苑,狀元歸去著先鞭。
韋家姐妹見蕙芳、鳳英、如玉三人的詩都做完了,互相觀看。麗貞道:“據愚妹評時,要推如玉妹妹做第一。真是雍容華貴。大約廷試得中狀元的,方好做得如玉妹妹的妹夫。前日蕙芳妹妹說他的丈夫閱看文會課卷,內中一卷取作冠軍,十分讚美,大有狀頭之望。及見卷後記一個‘梅’字,方知是六妹妹的令弟。若然今科中了狀元,愚姐有個計較在此,便與如玉妹妹做媒。鳳英妹妹你道好麼?”蕙芳道:“大姐姐,你還沒有知道麼?鳳英妹妹自己也沒有攀親,如何好與他令弟做主定弟婦呢?”寶英道:“蕙芳賢妹,愚姐也有個計較在此。如玉妹妹的令弟,也沒有定親,不如把鳳英妹妹配了蕩寇伯,豈不是兩得其宜麼?只是照了鳳英妹妹,要稱如玉妹妹做弟婦。如玉妹妹要稱鳳英妹妹做姐姐了。倘如玉妹妹的令弟娶了鳳英妹妹做弟婦,如玉妹妹仍做姐姐。據愚姐看來,調換攀親,不改稱呼,照常姐姐妹妹的親熱。五妹妹你道好麼?”韋氏姐妹說得如玉、鳳英滿面緋紅,羞慚無地。蕙芳道:“大姐姐、三姐姐不許說了。且待廷試考過,定了狀元,然後相機而行。妹子也有此心。如今不可將他姐妹兩入調笑了。大姐姐、三姐姐沒有出嫁的時節,難道不怕羞的麼?”說著,便一手攜瞭如玉,一手挽了鳳英,輕移蓮步,出了吟碧軒道:“大姐姐、三姐姐來,咱們且到醉月亭,把酒潤了潤詩腸,也好用飯了。”麗貞、寶英都道:“來了。”於是姐妹五人穿過了假山洞,行到芍藥圃,又至碧梧院,兜出了九曲迴廊,從小橋過去,方到醉月亭中。宮娥早已調開桌椅,把酒餚鋪設整齊。如玉連忙讓坐。麗貞道:“如玉妹妹,今日愚姐原意本欲攬勝而來,何用如此盛筵?反使愚姐不安。”如玉道:“大姐姐又要客氣了。無甚可口的東西,不過略略添些萊蔬罷了。”說著,便來讓萊。命宮娥在旁斟酒。傳杯遞盞,飲夠多時,如玉還要眾姐妹行個酒令。姐妹幾人都不答應。寶英道:“愚姐的酒量淺狹,已經飲得多了。如何還能行令?行了令時,又要多飲,豈不耽誤了遊園的正事?況時候已不早,也好用飯了。”報時鐘剛鳴兩記,鳳英道:“三姐姐說的不錯。妹子也吃不得酒了。”麗貞、蕙芳都道:“五妹妹快些賜飯罷。”如玉只得命宮娥取飯。
眾姐妹用過了飯,飲畢香茗,洗臉淨手。宮娥送過鏡奩,重勻粉面,再染朱唇。姐妹五人打扮已畢,徐徐舉步,出了醉月亭,轉到釣魚磯,釣了一回魚,又望荼蘼架行去。麗貞兜住了鬢邊的金鳳釵,寶英卻抓住了當頭的真珠鳳。如玉、鳳英回身忙將花枝分開,蕙芳道:“二位姐姐高底墊得太厚了些,故而身子長了許多。不知鬢髮可摘痛否。”麗貞、寶英都道:“沒有摘痛。”於是行過了荼蘼架。見那邊有座高樓,名為眺遠樓,共有五層。眾姐妹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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