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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保持起碼的風度,這些女人會抓住她的頭髮,跟她廝打起來。
正鬧得十分尷尬時,盛裝的張倩走了進來,引起了全場的注目。
衛立煌在西安任第一戰區司令長官之時,曾發起“剪旗袍”運動,他是有感於在抗戰艱苦時期,物力維艱,應該厲行艱苦樸素的作風。而女人的裝束,是消費最盛的一項,所以要從女人的裝束做起,以致一度在街頭再也看不見奇裝異服,甚至看不見穿旗袍的女人。一些有錢的闊太太們,也不得不在如此約束下有所節制,因此“行頭”極少。今晚來參加酒會的女人,也都穿著平平,沒有什麼特色。
然而張倩卻是從重慶上層交際場中來的人,“行頭”自然是一流的。她今天穿了一套晚禮服,新燙的頭髮戴上了寶石髮飾,燈下生輝。她的身材極好,面容姣潔,氣質雍容華貴。她一出現,引起了全場的注意,許多人都愣住了。
張倩含著一絲微笑,以恰到好處的姿態,向一些熟人或是一個輕微的手勢,或是一個眼神,或是微微一點頭……打著招呼。她緩緩朝胡宗南那一群人走過去,真所謂“儀態萬方”。
當她走過去後,在她的身後驚歎之聲此起彼伏,無數雙羨慕的眼睛在隨著她的身影移動著。就是那些爭強好勝的豪門貴婦們,也不得不自愧弗如,沒有表示出妒惡的反應。或者說還來不及意識到應該作出反應。
在張倩接近胡宗南這一圈人時,霍克竟然驚呼而起:“啊——!太漂亮了!太漂亮了!這簡直是位東方美人!”隨即其他幾個美國軍官也大呼小叫起來。
胡宗南也發現了張倩。他承認這個女人“國色天香”。既然戴笠再三說她“潔身自傲”,他也就另眼相看,不再排斥她了。
張倩走近了,向胡宗南和蔣經國、蔣緯國致禮。
霍克迫不及待地上前作了自我介紹,並且問:“我有榮幸請小姐跳支舞嗎?”
蔣緯國搶上一步,要為張倩當翻譯,卻不料張倩竟以極流利的英語謝絕了霍克:“啊,將軍,非常抱歉,我的第一個舞,是留給胡將軍的。”
霍克失望地聳聳肩:“那麼,我有幸排在第幾位呢?”
張倩嫣然一笑:“我歡迎自由競爭!”
那邊胡宗南也很驚訝張倩居然會講英語。他問秦進榮她講的是什麼,秦進榮低聲翻譯了。胡宗南認為張倩的姿態恰到好處,也頗欣賞其機敏。
張倩轉過身來,對胡宗南說:“先生,我請您跳第一支舞。”
胡宗南微笑說:“可以——我請進榮做我的代表,如何?”
張倩也一笑:“樂於從命!”轉身向秦進榮施禮,“請吧!”
胡宗南拍拍巴掌:“諸位!諸位!請隨便跳舞吧,跳舞吧。’講示意秦進榮去與張倩跳舞。
秦進榮不能拒絕了。他牽了張倩的手,翩翩起舞。
這時有眾多女士擁上來,紛紛與美國軍官和蔣氏兄弟起舞。
胡宗南拒絕了一些人的邀請,只是觀望著大家跳舞。他不好此道,而且認為在部下面前和女人摟摟抱抱的,也有失威儀。
錢靜正在和一位軍官跳舞,她發現胡宗南獨自坐在一旁,認為是個好時機,便甩開舞伴如風中之柳一般朝胡宗南走過去:
“唷——!胡長官,是不是沒有合適的舞伴啦,我請您跳支舞好嗎?”
錢靜那種腔調引起了許多人注意。
胡宗南厭惡地揮揮手:‘哦不會跳舞,你找別人吧!”
錢靜碰了個釘子,又聽見背後有人在竊笑,想發作又不敢,只能忍氣吞聲地退到一旁去。
胡宗南板著臉、挺著胸坐在那裡。這個身材矮小的人,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度,他的目光所到之處,似乎給人帶來一股寒流,被接觸到的人都趕緊迴避。他的目光停留在張倩和秦進榮這對舞伴的身上。剛才他讓秦進榮代替他和張倩跳舞,只不過是脫身之計。現在他看看這對年貌相當的舞伴,卻忽然產生了一種異想。他承認張倩姿色不凡,看看那些在跳舞的年輕軍官,他認為只有英俊的秦進榮,才能配得上張倩。於是他想:“有機會倒不妨撮合這一對!”
然而那一對當時不僅是貌合神離,而且是在進行著一場十分激烈的較量。
當他們翩翩起舞之初,彼此對對方的舞藝都十分讚賞,互相感到和對方配合得十分輕鬆自如。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接觸,貼得那麼緊,都不能迴避。
如此的交際場,張倩經歷得太多太多了。每在這樣的場合,她就成了男人的獵物,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