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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麼一個合乎於自己理想的人,卻又要親手送入虎口,這難道是明智之舉?
於是她考慮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她決定去見戴笠,說明情況。
戴笠聽了張倩的報告,似有所悟:“啊,我想起來了——胡壽山上次去重慶,特地跑來找我,要求調查秦進榮的情況。”他又笑了笑,“看來胡壽山粗中有細,用人還是謹慎的。你現在也只不過是懷疑,不可輕舉妄動啊!”
張倩很坦白地說:“副座,部下對您可以無話不談——秦進榮是部下很中意的人。但是,部下不能因個人私慾而貽誤黨國大事,所以先舍私為公,將懷疑向您報告。當然,現在還是懷疑,但畢竟只有‘是’與‘不是’兩種可能。如果最後證明‘不是’,皆大歡喜,部下將懇請副座為部下證婚,料想副座不會拒絕;如果證明‘是’,那麼,部下請求副應網開一面,將人交部下監管,如何?”
戴笠瞠視張倩有頃。
“唉呀,倩倩!看不出你倒是個多情種子啊!你這樣,難道就不怕我吃醋嗎?”
張倩一笑:“副座說笑話了。以副座之尊,不知多少女子頂禮膜拜。張倩既不溫柔,又不會奉承,哪裡就在副座眼裡了。”
戴笠嘆了一口氣:“你哪裡知道,非我愛拈花惹草,實在是看破了虛情假意!不錯,如今只要我願意,凡我見到的女人,都可以任我隨心所欲。但是,那是衝著‘戴老闆’來的,跟她們上床,她們想到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身上的光環和這光環之下的榮華富貴。那麼,一旦我失去了光環,這些女人便會迴避不迭了!試問,跟這些女人,我能有情有義嗎?所以,她們羨慕光環,我就讓她們進光環來參觀一下,然後‘請便’!”
張倩認為戴笠的確看得很透徹,她勸慰道:“人有賢愚不等,副座最終會得到有情有義的麗人的。”
戴笠嘆了一口氣:“也只能抱些幻想了。好吧,好吧,我戴笠雖殺人如麻,卻也有成人之美之心。如果證實秦進榮真是共產黨派來的坐探,挖出來了,排除了隱患,也算了卻一件事,生殺予奪,由你處置!”
“君無戲言!”
戴笠哼了一聲:“我戴某人現在也算個人物了吧,要不要我寫個字據?”
“請原諒,實在是事關重大……”
戴笠又呼了一聲:“今天,我戴老闆說是黑的,就沒一個敢說是白的。就是委員長怪罪,我也敢扛住。倩倩,你放心按你的意思去做吧,只要我還活著,塌天大禍我替你扛,有誰敢說上半個不字,我叫他死於非命!”
張倩知道戴笠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如此思寵,她自然很感動:“副座知遇之恩,張倩雖死難報,但也清副座放心,張倩無論於什麼,決不揹著副座。”
戴笠滿意地點點頭:“這就足夠了。”又說,“我們去見胡壽山,看他說些什麼。”
戴笠又叫上毛人鳳,三人一同去胡宗南官邸,以辭行為由,和胡宗南談起來。
胡宗南聽戴笠說要走,頗感意外:“我還說等送走了經國先生和盟軍,我們兄弟倆好好聚一聚,怎麼說走就走呢?”
戴笠苦笑搖頭:“我是重任在身,概不由己啊!據那個袁高參透露,衛立煌在這裡任第一戰區司令長官時,與共匪暗中勾結,將大量物資彈藥悄悄送往延安!過去我們也有所風聞,但沒有證據,校長知道後,為防範起見,準備調他去任遠征軍司令長官,現在他已經在重慶等候任命了。兄弟要趕回去向校長報告,阻止軍令部發布任命!”
胡宗南嘆了一口氣:“衛俊如(衛立煌字)怎麼搞的嘛!他雖不是黃埔系的,但校長待他不薄,怎麼可以這樣胡來呢?”
戴笠說:“難怪校長只重用黃埔系將領,雜牌將領實在太不可靠了。”
胡宗南搖了搖頭:“雨農,據我所知,你從黃埔六期畢業後,曾在衛俊如手下服務的。既是你的老長官,多少總要關照一些的呀。”
戴笠點點頭:“在向校長報告時,我會掌握分寸的。不過……老長官也罷,總還是以對校長的忠誠為主,這個原則是不能放棄的。”
胡宗南聽了,盯了戴笠一眼:“雨農,你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說吧。”
戴笠尷尬地一笑:“什麼也瞞不了老兄!”他示意張倩取出一張《西京日報》放在茶几上,他指著頭版的一幅照片問:“請問壽山兄,此人是誰?”
胡宗南先看了戴笠一眼,然後才去看戴笠所指。原來這是一幅胡宗南在機場歡迎美國軍事考察團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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