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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他下令將南村坡改為克難坡,把戰區司令部改為“克難城”,把1940年命名為“克難年”。閻還給各機關的窯洞起了名字並題了字。如“實幹堂”、“樂幹堂”、“利幹堂”、“合謀堂”、“克難室”、“萬能洞”、“種能洞”等,閻還寫了一首詩,名曰《克難坡感懷》:
一角山城萬里心,朝宗九曲孟門深。
俯仰天地無終極,願把洪爐鑄古今。
詩中的“洪爐”指的是甚?是閻在克難坡搞的“洪爐訓練”。洪爐係指大的鍊鐵爐,洪爐訓練就是要人們像礦石投入洪爐一樣,進去時是礦石,出來的是鋼水鐵水。經過這一番脫胎換骨的冶煉,便成為閻長官忠實可信的人了。閻於1941年夏天在克難城召開了“洪爐進步討論會”。並親自為洪爐訓練編寫了《洪爐歌》,叫人譜了曲,令訓練之人,每日必唱,其詞為:
高山大歌,化日薰風。俯仰天地,何始何終。謀國不豫,人物皆空。克難洪爐,人才是宗。萬能幹部,陶冶其中。人格氣節,革命先鋒。精神整體,合作分工。組織領導,決議是從。自動徹底,職務維忠。抗戰勝利,復興成功。
閻令人在克難坡駐地坐西向東的原有窯洞後邊修了一座小八角亭,閻常來此遊覽,並題名為“望河亭”。並制了一副石刻長聯,聯文雲:
裘帶偶登臨,看黃河澎湃,直下龍門,走石揚波,盡千古英雄人物;
風雲莽遼闊,正胡馬縱橫,欲窺壺口,抽刀斷水,復萬里破碎河山。
橫聯為:“北天一柱”。日期為“民國三十一年(公元1942年)十月二十九日”。
閻於克難城中果然克難,其飯食很簡單,時廚師私下笑說:“閻長官的飯是河邊的饃饃大興的糕,山藥蛋燴菜把豆腐燒,莜麥麥殼殼麥轉轉,拌湯里加個雞蛋蛋。”
閻的穿著也不講究,布襪布鞋,常穿灰色斜紋或咔嘰布制服。
閻於克難坡中一住5年,直到抗戰勝利前夕。
閻錫山的相貌和遺囑(1)
曾在抗日戰爭時期任過閻錫山的秘書的李蓼源講過閻錫山相貌和遺囑的所見所聞,見聞是這樣的:
有一年閻錫山過生日,賓客滿座,閻很高興。他對他的一個親屬說:“看八字的說我有帝王之相,說除袁慰亭(袁世凱)之外,在中國的偉人中,數我相貌最可貴了。”又說:“德國一個醫生給我檢查身體,說我肺部最好,足可活百歲以上。”閻話中之意,誇耀自己可以“富貴長命”。閻還常說自己是獅鼻闊口,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九五之相。閻常常把自己比作“革命領袖”,擺出一副革命領袖節儉的風度。閻豢養的奴才們恭維他“所奉甚儉”,這自是欺人之談。但閻為人很善於弄虛作假。抗戰時第二戰區指揮機關設在黃河邊的克難坡時,閻曾有意識地令各縣組織了一批農民參觀團,參觀他的住室和生活起居。當時他故意做些山藥蛋、小米飯之類的食物,讓參觀者看著他吃。這些受騙的農民在閻報記者的慫恿下,便替他大肆宣揚。其實閻的生活並不簡樸,他有自己的“御膳房”(閻的侍衛們這樣稱呼),閻每飯雖未必山珍海味,但心之所欲,皆能想到吃到。閻連穿衣都很少自己動手,除其五堂妹閻慧卿經常代為繫結紐之外,經常有侍從長張逢吉和侍從副官代為料理。一次朝會,因為閻的衣服釦子未扣,群眾遞了個條子。閻錫山看後大怒,立即站到擴音器前說:“我的生活由侍從長負責料理,他未盡到責任,這是他作甚不務甚。讓他罰站,自打嘴巴。”這時張逢吉立即站在主席臺前一角,自打嘴巴兩下了事。
閻錫山有車不坐,有馬不騎,而是騎毛驢。他認為毛驢擅長爬山,體低性馴,且好騎易扶。閻騎毛驢時,在毛驢左右經常有五六人扶持。而閻手也不持韁,腳也不踩鐙,均由衛士伺候。時克難坡有句流行歇後語,叫做“閻長官騎驢——不負責任”。時有某外國記者在興集見閻後,曾寫通訊戲謔閻為“毛驢將軍”。在閻錫山內部也有句俏皮話:“會長(閻兼同志會會長)的毛驢,享盡福了。”
閻錫山元配是五臺建安村徐氏,閻與其感情很不好,後又娶大同徐蘭森。徐蘭森死於1947年。當時在太原大辦喪事。閻曾作輓聯,太原各報均予刊載。聯文是:“上有老,下有小,責任未盡身先逝;左無從,右無和,餘緣未盡影空留。”聯文中所說“上有老”,乃指當時其繼母陳氏尚在。徐蘭森生有5個兒子,即志恭、志寬、志信、志敏、志惠。前3子大多夭折和早亡。
閻錫山對人講話常說:“人死留名,豹死留皮,人必須立功、立德、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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