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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術後的第二天,斌斌就下床到處活動了,第三天就像沒事的人一樣,在拖船上走來走去。其間斌斌得到了礁堡與拖船上的首長和戰友們的親切關心照顧,在那種親人不在身邊的日子裡,斌斌經常感動於來自於群體意識的溫暖。
那次手術讓斌斌真正進入了一次靈魂過往的“仙境”,在生死邊緣的遊離中,體驗到人生的另外一種存在意識流的及至。鑑於手術的整個過程採用的是全麻術,在手術的初始階段,斌斌感覺很舒服,追隨著愜意一路彷彿走到了一個虛擬完美的空靈境界,腳底下的一切都是銀白色的,似雲似霧,細看又分明是一片片層疊的金屬,感覺中遠沒有金屬的那種超強硬度,疲疲的軟軟的綿綿的,有一種柔性的飄逸和慢動。周圍的空間廣闊無比,明亮璀璨,一眼可以看到天,一眼也可以看到地,天地之間,斌斌感覺自己的身體徹底失去了重量,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放鬆在一種純自然的狀態中,,身心飄離了體外,沒有約束,沒有過往歲月的疼痛,沒有心性突起的慾望之壑。佛的境界在臨空展望中,帶著斌斌的肉身和靈魂同時“解脫”。
過了很久很久,彷彿一個世紀的過往,斌斌身體的重心在突然的下沉中,意識開始了倒流。潛意識的流轉中,斌斌終於看到自己躺在了手術臺上,意識清醒的瞬間,斌斌反覆地問自己:我就這樣走了嗎?
斌斌原以為自己可以輕鬆地“去了”,不曾想又悄悄地“來了”。斌斌不得不承認,一定是有一種叫做牽掛的東西,敦促他生命力的強烈迴轉。斌斌說不清,在他丟不下的柔婷的心思裡,斌斌看到一種無聲的語言和力量,在一個看不到的世界裡,等待著他的回眸顧盼。
斌斌帶著未盡的心思躲過了生命的一劫,在南沙跟隨拖船值班的歲月裡,體驗到了一種生命在和平年月中永遠無法感觸到的偉大和生動。
我經常會用手輕輕地撫摩斌斌右下腹那道長長的蜈蚣形創口,猩紅黑暗中,這道創口象一個鎖住我生命的死結,持久地壓迫著我,使我無法掙脫斌斌奶味芬芳的誘惑和停留。
(八十五)
在無語淚先流的感傷意境裡,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斌斌,離不開斌斌靈動的心性了。在斌斌含香的肉身和非常人生裡,我深刻地眷念著斌斌的整個心魂。
我知道,我愛靈魂勝於愛肉身,我愛斌斌勝於愛自己。在048客房的奶色氤氳中,斌斌是我的一切,我是斌斌的所有。婚姻落水後,我一直真心地希望,下半輩子只過一個人的日子,在青蔥歲月中消耗自己的風燭殘年。在沒有奶味的清晨裡,拿一張報紙讀一篇瓊瑤,在沒有牽掛的夜晚裡,看一顆流星睹一抹月色。在自然的生活狀態中,把所有的思念與牽掛丟棄的一乾二淨。
斌斌是一個飽負感性的男人,在其敏感的外衣下,裹挾著一顆多愁善感的心。在所有O型血質的男人中,斌斌獨具潛質。我喜歡斌斌身上濃郁的男性氣質,有一種淡淡的憂鬱,有一種含香的內斂,有一種野性的爆發力。
在我四十年女人的疼痛經歷中,多數時候我在為別人活,為別人的觀念活,為別人的意識活。婚姻十年,我一直活在別人的幸福裡,活在自己的痛苦裡。在沒有選擇的選擇裡,儘管我最終選擇了逃離,卻又擺脫不了再次逃離的命運。
在我失去了女人天然保護的遮蔽裡,我一直無法給斌斌一個直抒胸臆的理由,對於懷孕,我有一種本能的恐懼,生怕斌斌一不小心衝破避孕套的薄膜,將一個有形的生命著落於我黑暗的子宮宮腔裡。
在我這樣一種不再年輕的生命裡,生命賦予我的神聖使命業已完成,對於生育,已經到了青春不復的年齡。在那種經年往事的疼痛回憶裡,我已經徹底失去了再生一個的勇氣。
辭去了超市繁重的體力工作後,我在048客房裡一心一意做斌斌的小女人。在斌斌為我精心營造的精神與物質的雙重給予中,我重新開始了在鍵盤上對文字的瘋狂敲打。我不再熱心給紙媒輸送稿件,做無謂的電燈泡,轉向致力於系列長篇的創作。寒冷的冬天很快就要過去了,我的精神和肉體也變得亢奮起來,在一個長篇的結束後,一把抱過斌斌的肉身強勁地吻含起來。
對於斌斌,我自始至終有一種深負的謝意。在斌斌為我帶來的有限與無限裡,我深刻地感到一種深濃的愛意。在這樣一個知性男人的藍色胸臆裡,我還有什麼不能夠捨棄。
斌斌有點受寵若驚,看到非常狀態下我的瘋狂,用在期貨生意裡一個小時賺了十萬元的激情輻射力,一下子將我匍匐在床墊上,拼力撕咬起我的雙側乳房來。在乳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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