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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在一種放蕩的振幅中,小心翼翼地接受外來男人的入侵,我學會了逢場作戲,學會了對沒有任何感覺的男人說愛,學會了用自己柔軟的身子去調戲他們的剛性身軀。
初戀過後,我不再固守自己的所謂純潔,在無條件保留自己處女之身的同時,我在男人的介面迴圈遊走。在奔赴一場場黃昏約會中,我恣意接受男人的吻,接受男人的口對口,接受男人舌與舌的對流。在男人吞嚥我漣漪口水的過程中,我一面洋洋灑灑地亮出自己的裸乳,一面含含羞羞地捂緊自己鬆動的張口。
在靈魂疼痛的日子裡,我在放縱中平衡自己遭受重創的心靈。我一直崇拜具有非凡才能的男人,對於男人,我自始至終看重的是內容。初戀男人用他的幾行小詩,輕而易舉地俘虜了我少女的心性,讓我為他付出了一世的疼痛。
在意識放蕩的日子裡,我堅守著處女之身的完好無損。在和一個又一個男人的情場遊戲中,我看到的是一個個男人對女人心性的無情掠奪。
我一直沒有遇到愛我的和我愛的男人,我的心性在流動中漂移振盪。沒有人知道我,如我不知道世界的來來往往和對對錯錯。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整年,在精神的麻痺和肉體的瘋狂相煎中,我帶著完整的處女膜迎來了自己的老公。
我知道,我已經不會再有任何感覺。當那枚裸戒隱晦地告訴我,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三個月的戀情,終究敵不過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一生的母子濃情,我就真切地預感到,我的幸福已註定在新婚這天完結。
(四十六)
我一直相信,婚姻是一種前世的緣定,緣生緣死,潮起潮落中,命定是婚姻合理存在的外衣。婚姻在形式上促成了性的合法化,隱秘化和權力化,在有性無愛的婚姻裡,我對男人的心理恐懼自然過渡到了性的埠疼痛上。
我和老公的初夜是在戶外進行的。在相識七天的姻緣路上,中山陵肅穆蒼翠的山林間,秋日的青草在陽光的暖照下,隱含著一種野蠻的囂張。我靜靜地躺在老公敞開的藍色衣襟裡,仰望著頭頂上的青天白雲,含羞地忍受著老公對我慾望的層層瓦解和剝離。
沒有人煙,沒有鹿鳴,沒有蒼鷹在頭頂上空的盤蜒和飛旋,在臨近黃昏的寫意中,我袒露著自己少女一絲不掛的胴體。在鋪設了一層層如毯般飄零落葉的地層上,我看到了老公勃起的性器官,彷彿蜿蜒爬行的森林蛇那張狂延伸的信子。
我一直有一種潛在的慾望,希望在一個風花雪月的夜晚,被一個男人的聖物頂破自己的處女膜,在血的泥濘中看一個女人破身的悽慘。我不知道為什麼最終選擇了老公,在懷念初戀情人的悲哀疼痛裡,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為老公停留。
除了處女的第一滴血,我沒有理由給出其他。
當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穿透我的青春膜,,野蠻怒吼的聖物成功進入和著樹葉流淚的那個張口。我有一種本能的擔心,在相伴二十來年的自慰行為中,我一直懷疑自己是否還具有完整的處女膜。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期,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的第一次看得比她的生命更為重要,一個男人可以不是初男,但是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女人不是處女。
輕點。我說。
妞,忍耐一下。老公說。
忍耐的同時,我幸福地看到殷紅的血,順著張口的淺表往外流淌。當樹葉從天空一襲襲往下飄落的時候,我看到自己完整的心葉在心性之外蔓延。
處女在一個瞬間被輕易點破,一層膜在一個時辰被瓦解,一種痛在一個區域被定格。失去了處女膜的終極保護,我有點無可奈何的驚慌失措。聖水在瀰漫中順著青草搖曳的翅膀安靜地流瀉,一個生命在爭分奪秒的短跑強力賽中,終於在張口的穹隆處停留了下來,冷眼旁觀著其他的生命無望地離開我的體外。
我竭力拒絕著這個生命的到來,在光腚的不斷跳動中,我試圖將聖水全部抖離體外。老公緊緊擁住我,用一片樹葉的干支挑逗著我的乳尖,乳暈在撩撥中泛出紅色的暈團,張口的結節露出猩紅的靦腆。
好壞。我說。
妞更壞。老公說。
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一個男人的初夜,會發生在野性的戶外,也沒有想過,我生命裡的第一次做胎,會在初次交媾的野外。
我有一種感覺,老公是我今生的唯一,儘管我真的沒有愛。
(四十七)
和老公領取結婚證書的那天,也是我面臨初次流產的當日。選擇這樣的日子去完成我人生的階梯晉級,實在令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