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線蓮與魚(第2/4 頁)
吧,但她真的不想再以這樣的身份……呆在他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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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狗的聖誕節過得宅而舒坦,周榆在鬧鈴聲裡熟稔地起身刷牙漱口,依照習慣做出身為社畜的每日第一件事——看工作群是否有新訊息。結果被頂到最上面的訊息名稱不是工作群,而是兩個字:“老闆”。
周榆心肺驟停,以為自己睡過了頭,仔細一看,才發現訊息是庾佑之凌晨四點發來的,只有一條:
“昨天拿來的檔案我已經簽完,不用等了,早上到公司了直接過來拿。”
到公司的時候時間還早,周榆到庾佑之辦公室敲門,聽到允許後推門進去。
庾佑之在喝咖啡,電腦還開著,周榆注意到他穿著昨天開會時的那套衣服,並沒有換,這並不符合庾佑之一貫的習慣。周榆不自覺又觀察了一下,發現總裁看起來有點憔悴,甚至有點不正常。
他看了眼庾佑之的臉色。
按理說,老闆昨天發的朋友圈,顯然是在炫耀自己的女朋友,可又為什麼在公司呆了半夜?
庾佑之近段時間志得意滿格外好說話,周榆便下意識大膽地問他:“庾總,聖誕節不陪女朋友,怎麼來公司加班啊?”
庾佑之一反常態,沒笑,也沒說話,目光從電腦螢幕移到周榆臉上,冷冷看了他一眼。周榆頓時收住話頭,露出辦公的標準微笑,屏息凝神拿著檔案離開辦公室。
不對勁,實在不對勁,他好像知道了什麼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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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定好後,很快具體的通知就發了下來。日本的學校放春假,但只到一月份,因此還未到過年,褚楚就辦好手續,在家所在的城市坐上了飛往日本的飛機。她在京都交換一個學年,主要學習重點是京大一個客座教授關於黑矽的一門課。
她的運氣總是剛剛一點好,到了關西國機,從大阪坐新幹線到京都,在租好的公寓才住了不到一週,日本疫情就又出了點問題。國際航班受限,但學校還在勉強進行面授課程。
教授在課上根據課題劃分了小組,和褚楚在一起的有兩個日本人,一個是女孩子,叫定久香野子,另一個是個男生,在褚楚開口前就熱情地做了自我介紹。
他叫岡本大川,褚楚在聽清楚後整個人愣在原地,露出古怪神色,於是從此面上敬稱岡本君,心裡還是叫他大川。
沒過幾天的週末,大川和香野子就約她去大阪新開不久的書店,說那裡有很多二十世紀中國人寫的書。她當時匆匆坐車離開,還沒好好在周邊看看,便欣然答應。
出門的路上碰到一些放課的女孩子,應該是附屬中學的學生,都戴著口罩,穿著到膝蓋或是大腿中部的亮紺藍色格子裙,搭配同色系的領結和毛衣。
褚楚的目光隨著她們的身影移動,香野子見她感興趣,就在一旁開口:“這是高等部的女子校服,紗杏也很喜歡嗎?”
褚楚點點頭,轉回了視線:“很好看……我高中時候的校服是運動服,只有學校活動才會穿這樣的裙子套裝。”
大川正在看手裡的相機,聞言道:“我們學校有一部分學生,升學前就在剛才那些女孩子在的學校讀書。”
香野子立馬點頭,她道:“紗杏如果很喜歡的話,可以到一些專門的網站看看,有的女生會選擇在畢業後賣掉校服,不過也有人會選擇留下來當做紀念。”
褚楚眼睛亮了亮,記下他們說的網站名字,打算回去查檢視。
大川說二十世紀中國人的書的時候,褚楚就猜到了個大概,等到書店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郁達夫和當時五四時期創造社其他作家的作品,再到當代王蒙的《活動變人形》,甚至還有餘華的《活著》。
她心道果然世界各地人民都要活著,眼睛卻不由自主帶著期待去找作家茅盾的名字。
一圈圈看,終於在郁達夫書籍下一欄,看到了茅盾的作品,有《子夜》,《虹》和《蝕》叄部曲。褚楚看得更加仔細,在其中一層扒拉到一本他的小說集。拿出來翻開,裡面赫然印有《創造》這一篇。
“我的嫻嫻。”腦海裡突然浮出這樣一句話,低沉溫和的嗓音復現在耳邊,褚楚捏著書脊地手緊了緊,下意識把書頁合緊。
香野子就站在她旁邊,見到她的反應,詫異地微微揚了揚眉:“紗杏,怎麼了?”
褚楚張了張口,道:“啊,沒事,我的意思是……我想買這本書。”
那一本茅盾小說集被她買下了,因為說不出道不明的原因。是平裝本,說明在日本賣得不錯,褚楚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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