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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面,就說明她有自信,她的微笑就是明證。她自信非但不會讓前田家滅亡,甚至還會讓它更加興旺。
“大人是否覺得我乃女子,不敢相信?請您放心,從秀吉還叫藤吉郎的時候,阿松就是他的朋友,和秀吉的夫人寧寧也是至交,所以,阿松去見一見秀吉,也沒有什麼不妥。”
利家默默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讓她去試一試吧!
“大人答應阿鬆了嗎?”
“你細細想過了?”
“大人,阿松還有一個請求。在筑前守到來之前,想必堀秀政會作為使者先到。到時,大人務必要告訴堀秀政,就說隨時願意把這座城池交給他……”
“這件事我早就想過了,恐我不說,也沒有辦法啊。”
“好,既然大人這麼想,阿松就放心了。好不容易把人家迎來,一旦讓人起了疑心,那便前功盡棄了。阿松得趕緊收拾一下,做出一副隨時準備交予他的樣子。”
一切都如同阿松夫人所料。第二日大清早,堀秀政就來到了府中,要求利家歸順秀吉。利家滿口答應,而且把妻子阿松因好久沒有和秀吉見面,想趁此機會敘敘舊,並想親自做一碗泡飯敬獻之意,也半開玩笑地說了出來。
堀秀政回去,便把這件事報告了秀吉。
當日辰時左右,秀吉千成瓢簞的馬印隨風招展,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從今莊出發,直奔府中城。
這一日,天空晴朗,城門兩側種植的柳樹在微風的吹拂下,帶給人絲絲涼意。
一切準備都已就緒,隨時可以交接城防。城門大開,利家父子和夫人阿松等人恭恭敬敬地在城門外列隊迎接。秀吉帶領著一群高傲的隨從,昂首挺胸騎馬而來。他看見阿松混在人群中,立刻停下馬來,不禁皺起了眉頭。一個是得勝的總大將,一個是不得不開城投降的敗將的夫人,頗具諷刺意味啊。
目光相觸之時,二人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似帶著久別重逢的濃濃感慨。列隊迎接的前田家的軍隊自不必說,就連跟在秀吉身後的侍衛、隨從們也都連忙停止說笑,住了馬。
“阿松啊,你還是這麼年輕!”
阿松聽了,慌忙出到前列,“筑前大人,阿松也甚是掛念您啊!”
“既見了故舊,不可這樣走過去。大家都下馬!雖說是在征戰途中,可畢竟是舊識,不敘敘舊怎過意得去?大家說呢?”
秀吉毫無顧忌地大聲說著,率先下了馬。一見總大將如此,所有的隨從也都齊齊跟著下了馬。勝利者如此奇怪地入城的場景,恐怕史所僅見。
秀吉走到阿松夫人面前,飛快地瞥了利家父子一眼,對夫人道:“啊呀,像極了,像極了,簡直一模一樣!”
“跟誰一樣?”
“當然是跟內人一樣了,跟寧寧一模一樣。”
“這……阿松怎可與寧寧夫人相比?快請進城吧,真是想念大人啊。已有許多年不曾見面了。”
“是啊,那還是我在長濱的時候哪,起碼有十年了吧。你卻一點兒也沒有變。已故的右府大人曾經多次說過,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就數我和利家了。”
“這話從何說起?”利家驚道。
“我們二人都娶到了天下最好的妻子。寧寧是細心周到的女子,阿松更在寧寧之上。今日堀秀政告訴我,說夫人要在城裡招待我吃泡飯,我都愣住了,想不到還能吃到那麼好的東西……”
“呵呵……”阿鬆開懷笑了,“阿松為大人燒的鮭魚怎會那般可貴,筑前大人過獎了。”
“你能不能看出‘鮭魚’價值幾何?”
“阿松怎會有那樣的本事呢?只是,已在北國住了一些時候,也算熟悉了,如大人非問不可,越前、加賀、能登、越中等地的民風,倒是略知一二。”
“越前、加賀,還有能登、越中,這些地方加起來,已經超過一百萬石了。”秀吉捋著鬍鬚,大笑了起來,“啊呀,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可怕啊,可怕!”
說著,由阿松夫人引路,秀吉穿過俯首迎接的利家家臣,向城裡走去,秀政、利家、利長等人跟在身後,再後則是秀吉的隨從和侍衛。
城裡,有人正在認真地清掃街道。秀吉這次並不是專為察看城內而來。這次的戰事,可說是他跟勝家意志的比拼。勝家的器量和他的器量孰大孰小,勝過男子的阿松心中自有一杆秤。
如秀吉故意刁難利家,檢視城內,在這個世事洞明的女人面前,極有可能暴露出弱點。即使此時有意讓我檢視,我也堅決拒之!秀吉執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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